小皇子正长身体,饿不得,这是太上皇与皇后的意思。
小皇子太小,可以不学,但可以去玩。
昨儿讲课的是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头儿,这今儿嘛,据说是个年轻的学士。
昊儿坐在最前排的正中位置,左边是十四皇子,右边是十五公主,昨天他们瞧见小皇子听着听着就睡着了,先生也没唤,由着他睡觉,之后一听说散课,小皇子就醒了,然后吃点心、喝茶。
两个小太监跑前忙后,待他吃饱,就跟几个陪读出去玩。
前任詹事、少詹事家的孩子,鞍前马后地跟着,还有一个趴在地上要给他当马骑。
昊儿却指着自己的太监,“过来,给小爷当马!”
太监们将昊儿要用的东西摆上桌。
八岁的慕容慷大喊了一嗓子:“先生来了!”然后跑得像只老鼠似地到了后排坐好。
昊儿看着外头,进来一个儒雅的年轻男子。
慕容慷起身高呼:“先生早!”
慕容晖与四位大臣家的陪读齐齐起身,行礼问好。
昊儿看着十四皇子,又看了看十五公主,他们怎么未动?
不会又是派来作弄他的吧?
小爷现在可不笨。
年轻男子轻咳一声,“小皇子,你为何不行礼?”
昊儿翻了个白眼,傲骄地将脸转向一边,“你怎么不冒充耶律基的祖父?”
左相家的公子忙道:“小皇子,你这话什么意思?”
第九百三十章 将军V美人
左相家的公子忙道:“小皇子,你这话什么意思?”
他的祖父,不就是左丞相了。
十四皇子指着他们几个,“哈哈……笑死人了,你们几个,被他给骗了,他……他是长安王。”
长安王住在宫里,鲜少出门,认识的人不多,虽然令过一些差使,都是文职,也只官员们认得。
十五公主一脸鄙夷:“你们丢不丢人,昊儿不曾见过长安王,可他就没乱行礼,偏你们就认错了。”
几个大孩子见是假的,你看我,我看你,脸上微红,有种无地自容之感。
十五公子又扁了一下小嘴,“真丢人!”
长安王走近昊儿,“你是怎么知道我是假的?”
昊儿道:“皇祖父教我,遇事要多瞧多想,你进来,十四皇叔、十五姑姑却未动,定是认得你,他们认得你不行礼,你自不是先生。”
长安王呵呵一笑,“你这小子,倒比那几个好,嘿嘿,我还以为能唬住你们呢。”
十四皇子喝了声:“王先生来了!”
长安王起身退出房门。
彼此打了照面,微微点头,王灼揖手一拜,长安王回了礼。
“先生早!”
王灼看了眼小小的昊儿,一岁半,长得倒像三岁的小孩子,与他家儿子的个头差不多。
王灼道:“我是你们书画课的老师,负责讲授书法、丹青技巧。”
昨晚娘亲有叮嘱过,到了这里就要用心学,实在不想学可以睡觉,但不能打扰其他人。
昊儿琢磨着,一会儿觉得烦了,他就睡觉。
然而,王灼讲话很有趣,还很生动,他都听懂了,再看其他人,也都听得很认真。
王灼道:“贪多难悟,你们先练字,每人交一篇书法上来。”
昊儿要写字,小太监过来给他摆好,他握着笔,很认真地练起来。
王灼看到这字,心下讶异不已,这么小的孩子,能写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难怪昨儿听太学院的先生夸小皇子了。
他走到两亲王府的公子身边,看到慕容晖的字时,不由得蹙了蹙眉头:“好好写!你手没劲,得多练。”
这么一看,小皇子的字都比慕容晖写得好。
人比人,真的得丢。
昊儿一页上只有十几个大字,一写完,将笔一放,有小太监过来收拾,收了他的字放到先生的案前。
小皇子伸了个懒腰,扒案上睡觉,睡着睡着,他就躺地上了,两个小太监给铺了一个地毯,带拿了一张小衾、小枕头,让他在上头睡觉。
王灼讲他的,着实小皇子还太小,不能管得太严,且先由着他,听说太上皇召见了太学院的院长,特意叮嘱了一番。
小皇子睡得很香甜,还淌着口水。
十五公主一脸羡慕,年纪小真好,睡成这样,先生不骂也不说。
王灼道:“今日就讲到这儿,每个人回去写两篇大字,下次上书画课时查验。”
十五公主正要唤昊儿,就见昊儿在王灼出门时坐了起来,昊儿道:“讲完了!走!走!可以玩了,听说草丛里有蛐蛐,我们抓蛐蛐去。”他摸了摸脑袋,“前几日,我做了笔生意,本钱投进去了,还没开始赚钱。”
十四皇子道:“你一个小孩子能做什么生意?”
“当然能做生意,那可是五十万两银子!”他挠了挠头发。
原本几人不信,听他一说,俱来了兴致。
“你做的什么生意?”
“自是能赚钱的,可那女人的脸什么时候好呢?我还等着赚成本呢。”昊儿轻叹了一声。
略大些的孩子更好奇了。
轮番套话,硬是一个字没套出来。
这小皇子的嘴儿太紧了。
在昊儿与他的玩伴玩得正欢喜时,太极殿的气氛可不大轻松。
慕容慬看着大殿上跪着鲁王,“臣奏请陛下,将朝阳公主赐嫁于臣,做臣的侧妃。”
“你可知道她的身份?”
“是,她可能是邪教女弟子,臣可以肯定她不是。”
“阿恺,你可以肯定,但朕却不能冒险,若你执意要娶她为侧妃,不必担任军中要职,在燕京领个文职闲差罢。”
“皇兄……”
这可不是他所想的。
慕容慬能用他,也可以选择不再用他。
“皇兄,是因为皇后说了什么?你为什么相信她的话,她就算真是神裔,可还不是神?”
那日大殿上,陈蘅言辞咄咄,得理不饶人。
“阿恺,你想护她,朕不想多说。朕信皇后,远在你对朝阳的信任之上。”
慕容恺选择了朝阳,明知道朝阳的身份有异,还是义无反顾。
他要娶,皇帝可以成全。
但是,皇帝不会把一营主将之职交给慕容恺。
他赌不起。
慕容忻的事,只能出现一次。
邪教与后晋有勾结,这已是无法更改的事实。
慕容慬道:“将军和美人,你只能选一样,你选什么?”
除了九皇子、十二皇子、十四皇子,所有兄弟都在前方征战,他亦想建功立业,亦想让自己的爵位变得名正言顺。
如果鱼与熊掌不能兼得,他愿意只选一人。
慕容恺揖手:“皇兄变了,不再相信我。曾经,你说你要寻一个最特别的女子为妻,我亦说要寻一个最完美的女子为妻,你寻到了,我亦寻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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