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毒后:鬼王,来硬的_浣水月【完结】(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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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瑜未嫁人,又没个儿女,请封侄儿也在情理之中。

  “禀夫人,舅老爷来了。”

  冯天宝穿着一身大红的袍子,脸上的胡子刮了,还敷了香粉,瞧得张萍直眼睛,冯天宝很是得意,如果能跟了这二位女候当男人,也算是他魅力无穷。

  杨瑜讷讷地道:“这……这是……”

  冯娥咬牙切齿,恶狠狠地瞪着冯天宝,“我二兄冯天宝!”

  张萍一个没忍住,噗哧一声喷了口茶水出来。

  多大年纪了,还敷粉,穿成一个大红的红包。

  前几日,冯娥令针线房送了几匹布去,说给冯天宝添几身新裳。

  结果,冯天宝就穿成了这骚\包样,还自以为风度不俗。

  冯娥当即倏地起身,指着冯天宝怒喝:“本夫人告诉你,赶紧回去把这身衣裳给换了,你七尺男儿,用什么香粉?我不是让人把香粉都给你没收了,你哪儿来的?”

  他身的侍女将脸埋得很低。

  冯天宝非要缠她借香粉,不给,他就要亲人,实在没法,借给他一使。

  冯天宝转了个圈,“妹妹,这衣裳得就配白脸,我近晒黑的,不敷粉不好看。”

  “你要好看作甚?你瞧遍燕京,哪家的男人敷粉,你马上回去把脸给我洗了,你敢不洗,人令人饿你三天!”

  最后一句最管用。

  冯天宝低咕了几句,领着侍女回去了。

  杨瑜捂着嘴,“这是你天宝二兄,我看像活宝二兄。”

  张萍道:“改朝换代了,他还当是是南晋、后晋,男儿敷粉要被笑话女气。遍燕京的名门贵族,都是以男子健康、大气为美,就他这样的,出门肯定被当成妖怪。”

  南晋、后晋都以男子肤白、风雅、秀气为美。

  北燕最瞧不起的就是冯天宝这类男人,觉得连女人都不如。

  江南、南方、西南还保持着南晋的遗风,却最是不被北燕人看得起。

  钱武自己也瞧不上,在江南看到敷粉的男子就骂一句“女人公”,这话传出去,倒是不少公子改了这习惯。

  杨瑜道:“阿娥,你这样可不成,索性给他挑一个厉害的女人,能管住他的,娶来为妻,你给他置份家业,先由你握着,待你二嫂有了几个孩子,再交给她。”

  与其寻山野的,不如在冯娥手下的婢女、仆妇里头挑一个。

  冯娥觉得这话在理。

  她能养冯天宝一辈子,可王大郎几兄弟未必就想养这个怪物一样的二舅。

  不多时,冯天宝又来了,这会不穿大红,又换了一身白,将头发高高地挽起,学着公鸡步,昂首挺胸地过来。

  惹得杨瑜与张萍哈哈大笑,两人正笑得乐,冯天宝一句话,立时让二人笑不出声来。

  “你们也喜欢小的,带我去你们府当男侍如何?”

  这是什么节奏?

  笑一笑就是喜欢了?

  冯娥操起鸡毛掸子抬手就打,“冯天宝,一天不骂不挨打,你是不是就过不下去?你是不是找虐,这种不要脸面的话也说得出口。”

  他追着冯天宝一路又打又骂,将冯天宝赶回寝院。

  “来人,把他锁在里头,今天只给一顿饭吃,侍女们也别搭理他。”

  “妹妹,你不能这样!二位女候怎能男人侍候,肥水不流外人田,你保这个大媒怎不好,我赚了钱给你。”

  “我呸!我冯娥需要这种钱?你留在这里给我想清楚,下回再敢胡闹,我剥了你的皮。”

  王灼回来的时候,就看着冯娥一身彪悍气,叉腰立在冯天宝的院子外头大骂,身后同行的官员微微蹙眉。

  “王大学士,令夫人之泼辣,比坊市之妇过之。”

  不是说行为不检点,可现下瞧着就是个泼/妇,而她骂的人还是她二兄。

  冯娥被侍女扯了两下,回头时就看到王灼沉着脸。

  “伯爷回来了!”

  第一千零七十八章 冯天宝

  “伯爷回来了!”

  王灼觉得冯娥给他丢了面子,心下有些不快。

  “我带了两个朋友回来,你令人在书房摆一桌席面。”

  “妾身一会儿就送到。”

  现在装贤淑,两位官员也不信,觉得这伯夫人太虚伪。

  冯娥一回主院,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王灼生气了,脸色都变了,也不晓得回头如何解释。

  张萍、杨瑜见她似有些心不在焉,问道:“出了何事?”

  二人听罢,张萍道:“回头与王灼好生解释。”

  “他是觉得我给他丢了脸面,以前他不是这样爱名声之人。”

  “不是不爱,只是没击中紧要处。”

  外头人说冯娥配不上王灼,只要他认为相配就行。

  杨瑜道:“你还是给你二兄娶妇,由她约束管着,但又得老实本分,不能太过奸猾,否则过不到老。”

  冯娥道:“我会留意寻摸着,只要他们日子安稳就让他们回永乐府鸣石镇。”

  鸣石镇曾是她的沐食邑,那里不仅有五进的五宅,还有两处三进宅子,更有镇上的铺子、良田都是她的。

  当年离开,府城的转卖,那里的却没有出手。

  她当时亦给自己留了后手。

  冯娥与王灼说了缘由,说冯天宝越来越过分,竟打上张萍、杨瑜的主意,这二人性子骄傲,人家就拿他当耍猴的看,偏冯天宝以为是瞧上他了。

  王灼道:“他不是爱服侍人,不如阉了送入宫中当内侍。”

  “什么……”

  冯娥完全傻眼了。

  王灼道:“二兄的军功不小,这回无法再晋升,怎么也得世袭八代,要不就得再添一个爵位……”

  “可……”

  “让你二兄入宫当内侍,正不如他的意,这是顶顶好的出路,丟了宫里,有人帮我们在帝后面前说话,这不好?”

  这是什么狗屁主意?

  冯娥觉得这不是王灼说的话,他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来,还是说十余年的宦海沉浮,让他亦变了。

  钱武不就变得最凶,那样一个沉稳、正直的人,在江南杀了那么多人,动辄诛人满门,抄灭全族,轻则只追究几人之罪。

  王灼道:“这是我的建议,你与他说说,看他乐不乐意,若是乐意,我寻了门道送他进去。”

  冯娥摇了摇头,“阿灼,我做不到,他是我二兄,虽然有时候能气死人,我依旧做不到。我已经想好了,在府里挑一个厉害的婢女许他为妇,他们一成亲,我就送他们回鸣石镇,给他一处三进宅子,二百亩良田,再两家镇上的铺子,将来他们生上几个儿女,我就把房契、地契送过去。没儿女前,我不会给,没儿女前也不会替婢女脱了奴籍。”

  王灼突地搂住冯娥,“你还是那个阿娥。”

  冯娥被弄得莫名。

  原来,王灼这么说是试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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