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宥嘉没什么表情的看着两人走来。
伶母至始至终没有看君宥嘉一眼,她真的不知该如何面对君宥嘉。
又或者说,是无法面对。
伶母率先和雎靳说话,“雎靳啊……”
闻声,沉浸在美剧中的父女俩天女,看到面前的两个人,挑眉,一脸恍然,哦,原来是这两个人来看望伶娉啊。
君宥嘉:千年修得神同步。
“嗯。”雎靳应了一声,大手轻轻拍了拍女儿的手腕,示意她可以继续看。
雎鸠撇了撇嘴,按下了暂停,息屏,只好回去的路上再看了。
“外婆,舅舅。”雎鸠礼貌的喊人,清脆稚嫩的声音最讨人喜欢。
伶母立马就开心的笑了,完全忽视了雎靳,伸手抱了抱外孙女儿,欢喜的不得了。
伶咎看着,欢欢喜喜。
然而此时雎靳和君宥嘉的表情难得的一致——面无表情。
雎靳瞟了一眼伶咎,很好,带你老娘来跟我抢女儿。
伶咎:………
雎靳起身,冷漠道,“我们先进去,乖乖一会儿自己进去。”
这是要给伶母、伶咎和雎鸠独处一会儿了。
君宥嘉抬眸看了一眼雎靳的背影,不明白雎靳是怎么想的,但他不得不起身跟着雎靳朝探监室走去。
雎鸠就抱着个息了屏的平板电脑坐在椅子上和伶母说着话。她虽然不待见伶娉,但她还是待见伶母和伶咎的。
她分的清是非利弊,他们是无辜的。
小孩的世界分对错,而大人的世界是只分利弊的。
好久没见,伶母仿佛有说不完的话一般,对雎鸠好一阵嘘寒问暖。
“乖乖去哪个学校念中学啊?”
“成绩还没出来呢,外婆。”
“那成绩出来了,乖乖打个电话告诉舅舅听好不好?”
“……为什么啊?”
“舅舅可以去学校看看乖乖啊,还会给乖乖买很多好吃的……”
“哦……可是我是去上学诶……”好吃的可以在家里唉啊,雎鸠郁闷的想。
伶咎失笑,忍不住伸手想要摸摸雎鸠的头,雎鸠下意识的躲开,伶咎的手横在空中,三个人都愣了一下。
伶咎首先反应过来,不介意的笑了一下,随即表情有一丝感慨:
“像娉娉小时候,真敏感。”
伶母看雎鸠的眼神更加心疼。
泥垢了……
“……”朕这是警惕+本能的好吧,什么敏感,什么鬼,谁和你妹妹小时候像啊!
接下来,雎鸠都漫不经心的回答了伶母的问题,最后才依依不舍的让雎鸠离开。
雎鸠快步朝探监室走去,抱着平板在伶咎、伶母看不到的地方狠狠地翻了个白眼。
外婆真可怕!
袖手旁观的舅舅更可怕!
…
雎靳、君宥嘉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进探监室。伶娉坐在桌子前听闻脚步声,微微抬头,首先看到了雎靳。
伶娉恍惚了一瞬,雎靳……越发的迷人了啊。
可是,她对雎靳没有感情。不论这个男人帅气的有多人神共愤,她都不感兴趣。
想着,伶娉的视线微微离开,随后看到了君宥嘉。
伶娉狠狠愣住。
“宥嘉……”雎鸠微微失神,情不自禁叫唤君宥嘉的名字。
只可惜“嘉”字才出口就被君宥嘉冷声截断:
“不要叫我。”
第269章 难怪乖乖已经忘记妈妈了吗?
难道乖乖已经忘记妈妈了吗?
冰冷的语气仿佛一下子刺进了伶娉的骨子里,她觉得自己的身体,从里到外,都是冰凉的。
脑海里蓦然回响君止戈哀求她的话语,“求你放过我吧。”
伶娉缓缓闭上了眼睛,不想再回忆,说好不要再想起来了,可是她如何也做不到。
可是,可是他的儿子与他的轮廓真的太相似,看到君宥嘉伶娉就仿佛看到了年少时的君止戈。
伶娉想哭。年少时的君止戈便已经是她的最喜欢。
看啊,连你儿子都来看我了。
君止戈,你为什么不多来看我一眼!
只需一眼,雎靳就知道伶娉在想什么。六年不见,他对她本是一腔思念和放不下。
现在,她就在他面前。
她思念君止戈的表情,自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浓郁的不甘的气息,将他所有仅存的都打碎了。
她一心一眼里也还只是君止戈一人。
难道她的心小的就只能装下君止戈一个人了吗?
她就不能看看他吗?
雎靳冷漠的别过了头,心中的难过难说。
——
如果可以,请你多看我一眼。
别让我爱你爱的像个傻逼。
…
谁也不说话,沉默寂静。
雎鸠推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安静诡异的画面。
雎鸠一进来,伶娉灼热的视线就急切的贴过来。
雎鸠看也没看伶娉一眼,直径扑进雎靳怀里,雎靳慌忙展开双臂接住这个小调皮。
“爸爸!她是不是欺负你了!”雎鸠在雎靳怀里大声质问道,眉间透露着凶相,像一只凶巴巴的小狮子。
伶娉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不可置信得望着雎鸠,失声道:
“乖乖,我是妈妈啊!难道乖乖已经忘记妈妈了吗?明明、明明六年前我们才见过的啊,那个时候你已经五岁了,五岁了,不可能没有记忆的,不可能……”
伶娉无法接受这巨大的冲击,她几乎激动的站起来了,不敢相信的睁大着一双眼睛,流着眼泪看着雎鸠,伸手就要碰雎鸠的手。
雎鸠被伶娉近乎疯狂的样子吓了一跳,惶恐的大叫:
“不要碰我!”
抬手用力推开了伶娉的手,一瞬间,伶娉连连后退好几步,最后跌坐在地上,同时,伶娉的指甲划破了雎鸠的左脸,一道小口子显而易见,血珠一点一点溢出来。
疼痛一瞬间如同潮水般中庸而来。
雎靳被吓坏了,连忙过来抱住雎鸠,君宥嘉已经冲上来用手帕轻轻压住伤口止血,嘴里哄着雎鸠:
“没事,疼就哭,嘉嘉在。”
温暖的话语让雎鸠想哭又想笑,一时间表情非常难看。
雎靳紧紧的抱着女儿,愧疚的不能自己,亲了亲女儿的右脸,“疼不疼?告诉爸爸,嗯?”
雎鸠咧了咧嘴角,露出一个笑,“老实说,好痛哦……”
随即就是一阵又哭又笑的。谁知道伶娉的指甲如此锋利。居然能划破朕的肌肤。
雎靳两个人都心疼坏了,对着雎鸠好一阵轻哄,伶娉从地上爬起来,焦急的看着,眼神充满歉意和愧疚还有浓郁的担忧:
“乖乖没事吧?妈妈不是故意的,妈妈回去就把指甲剪了,不会有下次了,快点把伤口处理一下,否则脸上会留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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