腻歪的两人浑然不觉付宪的离开。
君宥嘉心中那方才看到雎鸠与付宪说话的酸意,早在雎鸠转身带着惊喜的表情扑进他怀里时,烟消云散。
沉黑的眼眸里只有眼前女孩眉眼弯弯的精致笑容。
在接到于大宇的电话时,君宥嘉无不感到惊讶雎鸠竟然来学校找他了,当时他已经做完功课,正准备收拾东西回去。
不曾想小姑娘就来了。
君宥嘉心里又惊又喜。
收拾东西马不停蹄就赶往校门来。
“怎么来了?司机呢?”君宥嘉一手揉揉雎鸠的头,另一只手去接过雎鸠肩上的书包,瞥了一眼女孩被衣领遮住的半张脸。
“唔,司机家里出事儿了没来,让我打车回家,我就来找你了!”说完,嘻嘻一笑,扭头一脸邀功的望向君宥嘉。
君宥嘉忍俊不禁,仔细检查雎鸠的脸蛋,遂问,“脸上的伤口还痒么?”
雎鸠摇摇头,“不痒了。”
君宥嘉点点头,“那就好,右手呢?”
雎鸠扬起右手并握了握拳头,挑了挑眉,“看,都好啦!还能揍人呢!”
闻言君宥嘉微微蹙眉,“不可以。”
言毕,骨节分明的五指张开将雎鸠柔软的小手包裹住,轻轻揉捏,说:
“这双手,从今以后要好好养着。”
雎鸠听的脸蓦地一红。被少年牵着往外走去,途径不断有女生灼热的目光投来,羡慕,嫉妒,疑惑,猜测。
君宥嘉牵着她站在路边拦车,雎鸠轻轻靠近了他,君宥嘉浑身僵了一下,遂悄悄握紧了一些手心里的柔软。
下一秒,就听闻女孩清脆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悄悄的,小小声的,说:
“嘉嘉,你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啦?”
君宥嘉愣了一下,唇畔泛起一抹浅浅淡淡的笑容。
“因为我想对你说。”
*
雎氏集团附近的咖啡厅,玻璃旋转门被一双好看的手从里面轻轻推动,下一秒一同走出来两个气场强大的西装革履的男人。
一前一后,一沉着一冷静,无比吸睛。
这两个男人分别是雎靳与江止原。
两人才从咖啡厅走出来没多久,一双梅花粉的高跟鞋停在二人面前,拦住了去路。
两双漆黑发亮的皮鞋也瞬时停下脚步,雎靳抬起覆满寒冰的深棕色眼眸,对上面前女人温柔似水却充盈苦楚与愧疚,以及平静。
这双眼眸身后,还有一双属于男人的眼眸。
空气中四目交汇,仿佛凝固一般。
半晌,女人的声音响起,同样温柔似水。
“雎靳……”
雎靳神色冷漠,面对伶娉一如既往温柔似水的叫唤无动于衷,抬手垂眸瞥了一眼腕表,错步绕开伶娉,带着江止原离开了这里。
途径伶娉与君止戈时,江止原忍不住清冷道了一句。
“伶小姐,如果可以,烦请您不要带着君先生来打扰我们总裁的生活,还有我们家大小姐。谢谢。”
话落人已走远。无情冷漠的话语让伶娉无声落泪,转身埋进君止戈胸膛小声啜泣,周围人低声议论指点。
君止戈迟疑犹豫,终是抬臂拥住了伶娉,另一只手来到伶娉后脑勺,轻轻抚摸给予她安慰。
“止戈……帮帮我……帮帮我…”
君止戈脸色从未如此冷漠过,“娉娉,抱歉。”
我帮不了你。
第332章 回家让你尝尝大混蛋
雎靳自己开车回雎宅。
江止原回了公司取车接覃亚恫一起回家。
一路上,雎靳的神色冷漠如冰。
谁曾想见了一个肖想他女儿的荣谦黎后,出来就见到了让他女儿受伤的伶娉。
从伶娉出狱那天起,雎靳只要看到伶娉,就会想起女儿满脸伤口的情景,一颗灼热的心也就此冰冷下来。
爱得再深,久了,固然累了啊。
*
“啊原?”
江止原正专心开车,闻声立即应道,“嗯?”
覃亚恫试探性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遇到谁了?”
江止原闻言微顿,随即勾唇莞尔笑了,修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了敲,叹了口气,道:
“嗯,从绯年出来就遇到伶娉了。”
绯年便是方才那家咖啡厅的名字。
覃亚恫恍然点一点头,眼眸里也微微蕴藏一丝不悦,蹙眉:
“伶小姐怎么还会来?两个月前不是趁着小姐不出门,将手续办了吗?”
所谓的“手续”便是,断绝母女关系,将伶娉的名字从户口本上雎鸠那一页,母亲那一栏,彻底抹去。
于是,雎鸠变相成为了没有妈妈的孩子。
江止原想着不忍皱眉,语气有一丝凉气,“她估计是想让小小姐接受她吧。毕竟,她尚还是个母亲,而小小姐又是她的第一个孩子……”
覃亚恫:“总裁不会让她如愿的。至少,老夫人就不会。”
江止原沉默了。
谁都知道,雎靳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袁野维心头的骄傲。
让一个女人毁了她一直引以为傲的儿子,依袁野维那个火爆性子,恨不得把伶娉弄死才好。
奈何儿子深爱啊。
她又能将伶娉如何。
江止原忍不住狠狠皱眉,抬手欲要揉一揉太阳穴,覃亚恫立即伸手过来,按在他太阳穴上,轻轻揉捏起来。
微微侧眸。覃亚恫柔和的凝视着他。
“好好开车。我来帮你。”覃亚恫对江止原浅浅一笑,说道。
江止原不禁笑了,蓦然凑近在覃亚恫唇瓣上轻啄,覃亚恫脸颊滚烫起来。
“江止原!”
江止原看他粉红的耳垂心情愉悦,微微挑眉,“嗯?”
覃亚恫收回手,坐正,骂,“你混蛋。”
江止原低笑两声,沉声蕴藏暧昧,“回了家让你尝尝大混蛋,嗯?”
*
雎宅。
雎靳推门而入,就被一具柔软的身体跳上来张牙舞爪的抱住,柔软的脑袋在他结实的胸膛前用力的蹭蹭蹭,用最清甜的声音向他撒娇:
“爸爸,你终于回来了~”
雎靳脸上瞬时冰雪消融,唇角勾起一抹由衷而发的笑容,覆满寒冰的眼眸里也蕴藏无限宠溺,害怕雎鸠掉下去,忙不迭双手抱住雎鸠,往上抛了抛,将十五岁的女孩稳稳抱在怀里。
遂,低头在雎鸠额上轻轻落下了一个吻。
每天只要看到这个与他有着浓密的血缘关系的小女孩,他胸腔里的那颗心脏就柔软的不像话。
这是他余生的宝物了啊。
“爸爸,你怎么了?今天回家好黏人哦?”雎鸠柔软的手捧住雎靳棱角分明的脸庞,疑惑的问道。
女儿小嘴微嘟,眼神疑惑的小模样软化了雎靳的心。
塌陷一方,眼神柔软。
雎靳笑答,“因为很想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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