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娉这番话让君止戈严重感到不适,他再次抬手用力甩开了伶娉,眉头狠狠皱着,盯着伶娉沉声道:
“娉娉,你清醒点好吗?你已经越来越不正常了,我是不会娶你的,我累了,要休息了,你回去吧。”
言毕,转身就要上楼,却蓦然被一具柔软的身体猛然抱住了腰,君止戈浑身陡然一僵,被伶娉这番举动彻底惹怒,转身狠狠捏住伶娉削弱的肩头大声咆哮:
“你到底想怎么样?不是说好了放过我了吗?我接你回家不过是因为你是妹妹,你是妹妹!而不是爱人你明白吗?!你为什么就不明白?为什么!”
伶娉被君止戈这副模样吓到,掉了眼泪,“止戈,不是的,我不想怎么样,我只想嫁给你,我只想嫁给你!”
“嫁给我?”君止戈笑,弧度覆满冷漠,“你怎么好意思说要嫁给我?”
伶娉嘶声哭道,“因为我爱你啊!”
君止戈笑了,笑的讥讽,像在嘲笑自己,又像是在讥笑伶娉。
“因为你!我最爱的女人死了!我的儿子疏离了我!他现在是雎家的了!因为你,雎靳随时有可能弄死君家!因为你,伶家藏在地底下不敢伸头!你!一个害我失去妻子,失去儿子的人,你凭什么嫁给我!!!”
第342章 有人欢喜有人忧
伶娉泪痕满面,眼神呆滞的望着君止戈,棱角分明的脸庞在她眼中永远如此完美,他在心里永远是最好的,她爱他,她只是想嫁给自己爱的人……
君止戈看着伶娉这副模样心里便一阵烦躁,将伶娉撇开,沉声道:
“你越来越不正常了,回去休息,明天带你去看医生。”
言毕,头也不回的转身上了楼,身后伶娉跌坐在地上捂脸哭成泪人,不停的摇头:
“不是的……不是的……我爱你啊……我爱你…止戈!”
君止戈早已经听不见她的声音,偌大的房子里只有空荡荡的回音。
伶娉兀自流着泪,蓦然感觉胸腔里冰如薄履。
君止戈随手扯了浴袍就进了浴室,打开花洒,温热的水蓦的从天而降,将正在脱衣服的君止戈从头到脚淋湿。
浴室里慢慢浮起水雾,君止戈结实的胸膛往下是人鱼线,再往下已被水雾遮挡住,精瘦的身材若隐若现让人垂涎。
君止戈往自己脸上抹了一把温热的水,整个人清醒精神许多,想起方才那一幕,君止戈重重长长的吐了一口浊气。
自从将伶娉接回来以后,他就发现,伶娉有什么不同了。
她疑神疑鬼,天天如痴般念着雎鸠,有的时候她不会回答你的话,有的时候她会莫名安静,现在,甚至想要嫁给他。
像在迫切需求什么?
君止戈闭眼,感受热水滚烫的温度,他不懂。
她也许在牢里受了什么刺激,毕竟那是个肮脏的地方。
*
曲终人散。
君宥嘉坐在钢琴前,一首改良的生日快乐歌落下,掌声响起来,众人纷纷归家。
雎靳立在门口送客,人们再一次与雎靳送上祝福。
雎靳的嘴角一直噙着浅浅淡淡的笑容,比往时看起来更平易近人一些。
所有人都归家后,方才还热闹不已的雎宅就彻彻底底的安静了下来。
仔细一听,或许还能听闻夜啼。
雇佣们迅速收拾干净客厅就与他们一家人道别回家。
一家人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安安静静的坐着,享受今夜这片刻的宁静。
雎靳心情愉悦是极,他一定会牢牢记住今天,也会记住女儿说的话。
没有伶娉他也可以很幸福。
原来没有伶娉他也可以很幸福。
轻笑,雎靳心里瞬时一松,仿佛放弃了什么。
彻底的身心愉悦。
雎鸠不知何时已经趴在沙发上睡着了,高高的个子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像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头枕在雎靳腿上,脸颊红扑扑,睡的香甜。
雎靳感受着雎鸠平稳均匀的呼吸,胸腔里的那颗心啊,柔软的不像话。
君宥嘉亦是。
君宥嘉起身,雎靳看了一眼,收回视线,君宥嘉进了书房。
再出来时,君宥嘉手里多了个简单的檀木盒子。
放到雎靳面前的茶几上,君宥嘉复而坐下,“礼物。”
因为雎鸠枕着自己的缘故,雎靳没有动,微挑眉:
“是什么?”
君宥嘉也挑眉,“自己看。”
轻笑,无言。
今夜如此美好。
末了,君宥嘉将熟睡的雎鸠公主抱抱回了……他的房间!
让吴妈妈帮雎鸠洗了澡之后,君宥嘉心情愉悦的洗过澡后,回到床上,将雎鸠轻轻揽进自己怀里,收了怀抱,柔软的女孩瞬时充盈他的怀抱。
君宥嘉合眼,轻轻笑了,心里不由得一阵满足。
他整整两个月没有和这个柔软的小姑娘一起睡了,今天终于如愿。
真开心。
心仪人在怀,君宥嘉比平时入睡得更快,意识渐渐沉入不清中。
鼻间是她身上淡淡的奶香,君宥嘉朦胧间在心里想,一定要将乖乖骗回来与他一起睡。
第343章 偏见
雎靳独自一人坐在客厅里,不紧不慢打开了那檀木盒子。
只见里面是一幅他的画像。准确来说,是他和女儿的画像。
纸上,是十五年前的他,西装革履,坐在餐桌前,怀里抱着一只小小的肉团子,而那肉团子抓着他的手指朝他笑,他垂眸间神色柔和眼神宠溺。
雎靳凝视这幅画像久久失神。
有心了。
…
翌日清晨。
雎鸠抱着礼物盒跑下楼时,君宥嘉坐在餐桌前吃早餐,雎靳已经出门去了公司。
雎鸠没在餐桌上看到雎靳,失落的叹了口气,抱着礼物盒慢吞吞的在君宥嘉旁边坐下,低声道:
“嘉嘉,我昨晚忘记把礼物给爸爸了……”
君宥嘉把吐司抹好一层平坦的果酱,均匀得像艺术品,雎鸠看着眼睛亮了亮,君宥嘉微微勾唇,吐司递给她,道:
“没事,一会儿让李叔送过去就好。”
“不要,我想亲手送给爸爸!”雎鸠将吐司卷起来,咬了一大口,将小嘴塞得满满的,像林间偷吃的松鼠,好不可爱。
君宥嘉微微耸肩,“那就晚上吧。”
遂打量了一下雎鸠,发现小姑娘身上穿的是火红色的运动装,微微蹙眉:
“怎么没穿校服?”
国高规定学生每天都要穿校服,国高的校服款式不算新颖,但不老套,看的过眼,能穿。
大多数人也愿意穿。
开学第一天就已经下发了校服,君宥嘉没看见雎鸠穿。
雎鸠眨了眨眼睛,“我不想穿校服。”
君宥嘉不用追问就知道雎鸠不穿校服的理由是什么,因为校服是蓝白相间的,而不是她钟意的红色系。
看着雎鸠一脸无辜的模样,君宥嘉无奈的摇摇头,算了,随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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