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宥嘉更蹙眉,微微低头凑近了一些,才勉强听清怀里的人儿在迷迷糊糊嘀咕着什么。
“十二月……一月有……五周,一周有……六日,一日…有十二…时辰,一时辰……有四刻,一刻有…三盏…茶,一盏茶有两柱香,一柱香有五分,一分有六弹指,一弹指有十刹那,一刹那就是一秒钟。”
前面磕磕绊绊的念,似乎是在回想呢,到了后面是越念越顺畅,一遍到底,君宥嘉不解失笑了。
这是背什么呢?
正思及,又蓦然听怀里人呓语:“阿爹,子逑背得可对不对?”
第356章 穆谦晰!你做什么
一时间,车内两个男人都傻了一下,这是说的什么?
阿爹?
雎靳:是在叫他么?
君宥嘉也疑惑,不懂。
欲等着雎鸠继续说,可怀里的人儿再动了下,咂了咂嘴就继续沉沉睡了。
一瞬,车内谁也无言。
直到白色卡宴缓缓在雎宅大门前停下,君宥嘉小心翼翼的将怀里人从车里抱出来,雎鸠也没有半途醒了。
晚了,李叔自然已经回家了,雎靳自己去停车,君宥嘉理验了指纹锁,抱着雎鸠径直上楼,到了楼梯口他每日必要稍微不虞一会儿的地方,君宥嘉抱着雎鸠直接右拐,回了自己房间。
今晚,乖乖得跟他睡。
想着,君宥嘉就止不住的心情愉悦,将雎鸠轻轻放入柔软的大床里,丝毫不介意雎鸠还没有洗澡。
大不了,明天早上叫乖乖起来洗就是了。
安置好了雎鸠,君宥嘉抱了衣服进了浴室,不一会儿,哗啦啦的水声便自浴室中传来。
很神奇的是,他严重的洁癖仿佛到了乖乖这里,什么都不是了。
忍不住的,君宥嘉轻笑了一声。
…
雎靳一面走进来,一面抬手解开衣领下的领带,俯身换了鞋后大步上楼。
没有点灯,但他也看得清。
雇佣都早已经归家,吴妈妈也已经入睡了。
劳累了一天,虽然见到女儿消逝了一些,却还是累的。
尽快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雎靳就睡了。
一夜无梦,好眠。
*
深夜12点。
叮叮当当,帝都最高的钟楼向整个天地传出去悠扬浑厚的三下钟声,告诉帝都的人们,已经午夜。
头顶“啫喱”牌匾的一座大建筑里,始终灯红酒绿,亮着光,将附近这一片照亮。
大门也装潢的挺是精致。
两侧各立着一个壮实的大汉,留着胡茬络腮,面露严肃,看着有些吓人。
恰时,身穿一身黑色皮衣的穆谦晰从里面走出来,冷酷的面容让人不好亲近只可远观。
途径了门口,两个大汉果断点头问候,“老大!”
穆谦晰微微点一点头,脸色不是很好,两个大汉面面相觑,是有人惹老大不高兴了?
正想着,就看苏九辞也从里边出来了,两个人看着竟是要往穆谦晰方向追着去的意思。
两个人想拦着也来不及了,苏九辞腿长的很,跨两三步过去就追上了穆谦晰的步伐。
“穆谦晰,我有话要和你说。”苏九辞蹙眉道,眉宇间有点着急。
穆谦晰径自疾步往前走,苏九辞也疾步跟着走,头也不回,冷声道:
“如果苏少想要说关于家妹,抱歉,你我没什么好说的。”
这个女人…苏九辞微恼的皱眉,再张口颇有些咬牙切齿之味:
“你这人真是阴阳怪气!我知道是我跟到了丫头学校里,导致你对我很不满,可毕竟都是有身份的人,说话就不能好好说一句?”
他追到丫头学校去,压根没打算着对丫头怎么样,好吧?
为什么穆谦晰这个女人就偏要这么想他?
他是个坏的人?
穆谦晰听了苏九辞这话瞬间就来气了,抬脚就往苏九辞小腿狠狠踹过去,苏九辞立即皱眉,忍痛不悦的望着穆谦晰,沉声道:
“穆谦晰!你做什么!”
穆谦晰挑眉,停下脚步,迎上苏九辞终于是不温润的目光,冷冷道:
“我这样的身份,不适合好好说话,就适合好好动手。”
苏九辞有些怒了,却也忍了下道,“穆谦晰,你够了吧?我也没对丫头做什么,你就要这么对我?好说我们之间有合作。”
穆谦晰毫不在意,“无所谓,合作算什么?丢了就是。只是苏九辞我警告你,她,不是你心血来潮的玩具。谁都别想动她。”
言毕,穆谦晰冷酷离去,心里却如明镜似的清楚,即便那个小丫头还轮不到她来护着。
可能护着的,她穆谦晰便要努力护着。
第357章 爸爸我错了
都说人生且行且珍惜。
像她这样的人,光明正大的路子可以走,五湖四海的朋友可以有很多,财路似水的生意合作可以多的数不清,可身份终究是特殊的。
穆谦晰本性是冷,可也重情,一生来,她必然也有想要守住的东西。
不多,也只一个。
…
第二天早上,雎先生洗漱穿戴好下楼用早餐时,接到了一个来自女儿班主任的电话。
雎先生当然认识苏九辞,只是尚还不知道苏九辞也和荣谦黎一样,对自己女儿感兴趣罢了。
至于苏九辞打电话过来,一个是闺女的班主任,一个是丫头的爹,当然要存有对方的电话。
接起电话,苏九辞温润的嗓音向雎先生问好,“早上好,雎先生。”
雎靳没什么反应,声音淡而有礼:“早上好,苏老师。”
接下来,苏老师委婉的向雎先生陈述反映了昨天下午令爱翻墙逃课的事情。
雎先生挂了电话就黑了脸,雎小鸠,好样的,竟然逃课!
…
雎鸠被君宥嘉叫起来,迷迷糊糊的进浴室洗了澡,出来后一把扑倒大床上,用力的蹭了蹭,才堪堪清醒一些。
君宥嘉洗漱好从盥洗室出来,自己已经穿戴好,看了一眼床上还有些迷糊的雎鸠,摇摇头,走过来,在床边坐下,伸手把雎鸠抱起来,捞进怀里,低头去帮雎鸠系校服的蝴蝶结。
今天他说了很多乖乖才肯规矩的穿校服,却不会自己系蝴蝶结么?
都多大了,还不会打理自己?
看来约莫是宠坏了。
轻笑,君宥嘉眉宇间并无一丝嫌弃之色,实则眼眸里更是宠溺无限。
蝴蝶结大功告成,简单漂亮,雎鸠稀奇的看了一会儿,像个新奇的小孩儿,好不可爱。
“嘉嘉,你怎么会这么多呀?”
末了,笑嘻嘻抬头蹭蹭君宥嘉下颚,痒痒的,君宥嘉也不躲,任由她来,一面笑一面牵她起来:
“陛下不会打理自己,臣只好什么都学一些,一不小心就都学会了。”
这话里实则骄傲。
可雎鸠知道,也叫君宥嘉有这个骄傲的资本。
人家可不是吹吹嘴皮子的骄傲,自然是拿实打实的本事来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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