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漠溪扭过头来问,“江澎,你想吃什么?”
其实,他们没怎么一起吃过饭,味口禁忌什么都是不知道的。
江澎淡淡的,道,“你点吧。”
这句话是对雎鸠说的。
雎鸠微哂,看着加点了两三道菜,对服务员说:“可以尽快上菜了。”
“好的,请稍等。”服务员带着甜美的笑容离开。
很快,菜都上齐。
看到都有自己爱吃的,孝林和茅十二不免都感到意外,没想到时隔三年,雎鸠还记得这些?
年漠溪更是惊讶,他没说过,雎鸠怎么知道他爱吃什么?
但谁也没说话,把这些小细节默默看在眼里。
茅十二给孝林盛了一碗汤,话却是对雎鸠说的:
“三年前怎么回事?”
雎鸠淡淡笑了一下,将事情原委从头至尾缓缓道来,几个人听了后是惊讶又心疼,继而沉默。
竟然是荣谦黎那厮救了雎鸠么?那为何救了却不送回雎家而是送去了可可西里?
那里…
茅十二觉得可可西里一言难尽。
眸底一片深沉,荣谦黎,安的什么心?
孝林心疼雎鸠:“没事,都过去了,你还好好的活着就好了!你的身体怎么样?还好吧?”
闻言,雎鸠有些犯难了,她该怎么说?
茅十二见状挑眉,一语道破:
“有后遗症?”
雎鸠笑,算是默认了。
可把孝林心疼得:“那你以后可不能挑食了,什么都要多吃一点儿,把身体养好了才什么都好!”
雎鸠心里暖暖的,点头应下,“好,孝林成小老太太了,啰嗦。”
孝林立马白她一眼,“还不是你不省心!”
大家都笑了。
江澎暗自勾勾唇,确实不省心。
刚认识那段时间右手受伤,三年后再见面带了一身后遗症回来。
一顿饭下来,还是和谐的,不算尴尬。
放下了筷子,孝林告诉雎鸠,季欢欢和袁灰哀在一起两年了。
茅十二没什么表情,仿若置身事外一般。
雎鸠微微蹙眉。
什么时候,他们开始这样了?
第440章 下雨了
雎鸠说:
“我知道。”
她只是诧异两个人竟然已经在一起两年这么长的时间了么?
真看定了?
继而,雎鸠又问,“袁灰哀不是不念书?”
因为患有自闭症,袁灰哀之前是不念书的。但既然和季欢欢在一起了,袁灰哀绝对不肯季欢欢一个人在学校。
所以,袁灰哀一定会到学校去念书。
如果不是知道袁灰哀有人格分裂症,雎鸠几乎要怀疑袁灰哀的自闭症是装的。
孝林:“直接进了欢欢的班级。”
雎鸠微微蹙眉,是吗,那袁灰哀很厉害。
“刚才我遇到欢欢和袁灰哀了。”对于两个人在一起这件事,雎鸠没说什么,都在一起两年时间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她总不能觉得袁灰哀危险就把两个人强行拆开。
她自认她没有这样的权利。
也许……幸福因人而异?
呵。不知道。
孝林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袁灰哀带欢欢来悠然阁吃饭么?”
“嗯。”雎鸠漫不经心应道。
“那你们…?”孝林看着雎鸠问道,眼睛里有淡淡的好奇。
雎鸠觉得,这个小妞,被软软伤心了吧。作为朋友,虽然成日互怼,可孝林一直都是护着季欢欢得。
“她打了人家一拳!”慕佳人在这时插话,一本正经的,她这是看雎鸠沉默忍不住帮雎鸠说了。
错愕,其余人都看雎鸠。
茅十二颇有些哭笑不得,“雎鸠,你打袁灰哀了?”
想都知道雎鸠打的是谁,从小一起长大,没看雎鸠打季欢欢。
倒是幼儿园刚认识那会儿林林欺负季欢欢,季欢欢哭得可怜又大声,雎鸠为哄季欢欢止哭,不轻不重打了林林一下。
林林就哭得稀里哗啦,他还记得,他拉着林林一起回家,哄了一路林林才抽抽哒哒的说想吃冰淇淋。
茅十二低笑。
青春,不是画面,而是想起了会笑的美好记忆。
(写到这里我饿了…)
“打袁灰哀怎么了。”雎鸠不以为意,神情淡淡。
这一瞬间,他们都感觉到了雎鸠的变化,三年前的雎鸠,是不会这样的。
“这几天就别来找我了,我要把大学考上,然后邀请你们来参加姑姑的订婚礼。”
遂,就散伙了。
…
雎鸠拦了的士回家,她出门没带钱,和司机说了到了门口她回家拿给他。
起初司机还不同意,待雎鸠报了地址后,司机就一脸怀疑人生的答应了。
雎宅?
雎家的?
那他还怕什么拿不到车钱?
然而,一到门口下车,雎鸠就看到了立在门口的君宥嘉,君宥嘉手里撑着把伞,下雨了?
雎鸠仰头望向窗外,果然,看点点雨针从天而降,雨势有些大。
“君宥嘉!”她没出去,在雨里叫他。
君宥嘉立马走了过来,将伞微微往前倾,伸手将雎鸠从车里拉了出来,就听雎鸠站在他身侧说:
“我还没给钱。”
君宥嘉没说什么,给了司机一张红色人民币,就揽着雎鸠的肩头转身离开了。
而司机则是石化在了驾驶座上,他好像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
君宥嘉一路护着雎鸠到了家门口,两个人进去,君宥嘉看了一眼雎鸠,确定她身上没有湿一点后才放了心。
倒是雎鸠对他皱眉,“你左肩湿了。”
君宥嘉“嗯”了一声,不以为意,“一会儿再上去换。”
第441章 这才是耍流氓
雎鸠声音有些冷,“现在。”
言毕,人转身去逗一群毛孩子了。
君宥嘉立在原地,抬手摸了摸湿漉漉的左肩,蓦地笑了。
微微垂眸,轻声说,好。
继而,君宥嘉就心情愉悦的上楼去了。
雎鸠余光往这边瞥了一眼,看君宥嘉上楼了才不紧不慢收回视线。
“柏拉图”和“拿破仑”已经长大了很多,“哥白尼”也不是萌萌的小鸽子了,三只狗狗都健康成长。
雎鸠挨个摸摸他们的脑袋,轮到阿泽的时候,雎鸠微微挑眉,轻轻揪了一下阿泽后劲的毛发。
阿泽嗷呜,表示不满。
雎鸠淡淡勾唇,“再叫把你送回去。”
她知道,爷爷今天去给这家伙整许可证了。
阿泽立即不嗷呜了,乖乖的趴在地上,无辜的看着雎鸠。
雎鸠不由得有些无奈,不轻不重的拍拍阿泽的头,低斥:
“你看看你这个样子!还是狼王呢?我都不想认识你。”
阿泽嗷呜。不挺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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