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我怎么会在医院?”
费渊说:“你发高烧了。”
乔桑愣了一下,她是想知道费渊是怎么把她送到医院里来的,她这回可记得清清楚楚,她不仅把门关上了,还反锁上了。
她看着费渊说:“我记得我锁门了。”
费渊说:“是老郭爬上二楼,把门打开的。”
但是为什么会去开她的门呢?
关键的问题还是没有说清楚。
乔桑却懒得追问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费渊说:“别担心,烧已经退了,接下来注意休息就好了。一天都没吃东西,饿了吧?老郭给你买了粥,和汤,现在要吃吗?”
乔桑没什么胃口,却故意小声说道:“我现在没力气……”
费渊说:“没关系,这里有专业的护工可以喂你。”
乔桑:“……”
“我想你喂我,可以吗?”乔桑的眼睛里瞬间噙满泪水,楚楚可怜的看着费渊轻声说:“以前我每次生病的时候,爸爸就都会喂我喝粥……”
费渊丝毫没有招架之力:“好。我喂你。”
这是费渊第一次亲自喂人吃东西。
看着乔桑乖巧的张开嘴,一口一口的咽下他喂给她的粥,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充满眷念的看着他,费渊胸口洋溢着一种莫名的满足感,他自己都没有发觉自己的神情越发温柔起来。
老郭推开门走进来,看到这一幕,微微一愣,又默默的关上门,退了出去。
碗里很快就见了底。
喂完最后一口,费渊很自然的伸手像揉伯爵一样揉了揉乔桑的头顶,然后在乔桑微微怔愣的眼神中尴尬的收回手:“抱歉。”
乔桑摇了摇头,眼睛水汪汪的看着他:“我喜欢你揉我的头。”
费渊脸上有些发热。
“还喝汤吗?”
“不喝了。”虽然很想他再喂她,但是她实在喝不下了,粥已经漫到嗓子眼了,再喝就得吐了,所以只能刻意忽略费渊那略带期待的眼神坚定的摇了摇头。
“那你再睡一会儿吧。”费渊说。
乔桑问:“我晚上可以回家吗?我不想在医院过夜。”
费渊点头:“好。我问一下医生,如果没有问题,我就带你回家。”
“谢谢。”乔桑弯了弯嘴角,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他,觉得费渊真是个很温柔的人。
费渊心口悸动了一下,这种感觉太过陌生,以至于他略有些失礼的避开乔桑的视线,正好一抬头看到输液瓶快见底了,立刻站了起来:“我去叫护士。”
然后脚步匆忙的打开门走了出去,深呼吸一口气,才平缓下那莫名紧张的情绪。
费渊问过医生以后,才给乔桑办了出院手续。
连着下了两天的雨,温度有些低,费渊依旧绅士的把西装披在乔桑身上。
乔桑也没有忽略掉那些年轻漂亮的小护士们羡慕的目光。
她却是不知道,这一天她成了医院的热议人物,已经被冠以费总神秘女友的称号。
“你们没看到,那女的是被大老板从车上抱下来的!连院长跟大老板说话大老板都跟没听见一样!眼里就只有那个女的!天啦,我死了。”
“之前不是说大老板单身吗?!就这么抱了一下不一定就是女朋友吧。”
“我下午去查房的时候,还看到大老板给她喂粥了!!!简直霸道总裁的宠溺!”
“走的时候大老板也把外套脱给她了。”
“大老板一年来不了几次,好不容易来一次还给我心灵暴击——”
“没机会了,今天是我把那女孩儿推进病房的,那女孩儿看起来才二十岁,而且发着高烧还特漂亮,跟明星似的,没化妆,皮肤特白,头发还特长特浓密。”
“最后一句话感受到了你来自秃头女孩儿的嫉妒。”
“不是说大老板在国外有一个豪门未婚妻吗?会不会就是这个?”
“那不是网上瞎编的吗?!”
***
到了晚上,雨越下越大,还伴随着电闪雷鸣。
费渊先下车,接过保镖的伞,等着乔桑下车,乔桑下车的时候刚好天边一道炸雷响起,乔桑吓得低声惊叫一声,缩进费渊怀里,小脸苍白。
费渊下意识搂住她:“怕打雷?”
机会送到眼前了,不怕也得怕。于是乔桑往他怀里缩了缩,白着一张小脸抬头看他,眼神里满是惊惶,九金影后的演技,应付这种小场面,也是根本看不出半点破绽。
费渊犹豫了一下,一只手撑着雨伞,一只手搂着她往里走,并没有送她回隔壁,而是搂着她进了他的房子。
老郭有点儿发愣。
昨天他跟费二少说什么来着?
一进门,伯爵就迎了上来,乔桑弯下腰把伯爵抱起来。
费渊听着外面一时半会儿不会停下来的雨势说:“今天晚上就先在我这边的客房休息一晚,我就隔壁,你不用觉得害怕。有什么事也可以随时叫我。”
“会不会太打扰你了?”乔桑抱着猫,苍白着小脸问。
费渊说道:“不会。你生病是因为count,作为count的主人,我有责任和义务照顾你。”
“我去帮你倒杯热水。”他说着就走去了餐厅,过了一会儿,倒了一杯白开水出来:“你先喝杯热水休息一下,我上去收拾一下客房。”
乔桑站起来问:“我来帮忙吧。”
“不需要,我一个人就可以了,你现在还是个病人,坐着休息吧。”他说着就上楼了。
看起来整理客房对他而言不是件轻松的事情,他过了二十多分钟才下楼告诉乔桑客房已经整理好了,她随时可以上楼休息。
费渊说:“你可能需要过去拿一些洗漱用品过来。我这里从来没有过客人,所以我没有准备那些东西。”
乔桑就回去了一趟,拿了一些洗漱用品和换洗的衣服过来。
“有什么事随时可以叫我。”费渊说完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乔桑躺在费渊隔壁房间的床上,想着费渊就在自己的隔壁睡觉,不可思议之余,觉得自己这病生的太值了。
***
费渊坐在床上看书,他习惯在睡前看书,心情会得到异样的平静,可是今天,他的心情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为了更加贴近自然,所以卧室面对后山的墙都是安装的落地窗,早晨起床时可以听到外面的虫鸣鸟叫,甚至是风掠过森林的声音,也同样挡不住雨夜轰隆隆的雷声,而且那雷不仅仅是轰隆隆的闷雷,而是非常响的炸雷,像是有人在耳边放鞭炮一样,伴随着几乎照亮天际的闪电,像是恐怖片的伴奏。
他想起她被雷吓到白着脸缩进他怀里。
她现在会不会也很害怕?
费渊忽然把书合上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掀开被子下床,穿上拖鞋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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