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算她们的头发没有被食发鬼吃掉,后半生恐怕也只能长伴古佛青灯了,她们失踪多日,即使食发鬼并未对她们做什么,但他们作为女子的清誉名声已毁,定是要遭人话柄的。
“她们都在那儿了,”说着他又看了一眼偃生一眼,捂着自己的脸幽怨的道,“我可没动她们半分毫毛,你不会还要毁我容吧,那还不如杀了我!”
偃生摇了摇头,“你虽未伤害她们分毫,却已毁了她们的清白。”
“他们清白关我何事?我只是看上她们头发又不是看上她们人,”他不屑的瞟了瞟瑟缩在角落的那一群女子,“她们长得还没我美。”
一旁的扶延翻了个白眼,“你到底还是不是个男人,跟个女人一样。”
食发鬼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我当然不是男人!”
说完他妖媚的抚了抚自己头发,笑靥如花的说,“我可是这京都最貌美的男妖。”
扶延差点笑出声,他还以为他要说他是人妖呢,果然妖怪的世界是他们人类无法理解的。
偃生撑开扇子,“我也不想再与你多说,你只需知道你毁了这些姑娘的下半生便是了,既你种下了这恶果,便要偿了这后果。”
“我承认我打不过你,除了毁掉我的容貌,最多也不过是条命而已。”说着他忽的双眼含泪可怜巴巴地望向偃生,捧着自己的脸哀道,“我就一个请求,不要把我碎尸万段什么的死的那么难看,作为京都第一美妖,即便是死,我也要美美的死去。”
偃生失笑道,“死倒还不至于,”他瞟了一眼一旁的结界,“你关了这些姑娘多日,你便也尝尝这被关的滋味。”
说完他将纸扇一挥,食发鬼面前便出现了一道屏障,“一百年对你来说不算多吧。”
“什么,一百年!”
食发鬼不停拍着结界嘶吼着,偃生却并不理会他,转身对李固道,“人我已经帮你找到了,接下来便是李大人你自己的事了。”
说完他便扇着扇子转身慢悠悠走出了山洞,扶延见偃生走了,也赶紧追上去,“诶,你等等我啊。”
☆、囹圄之祸
屋外一轮落日将息,暮色渐渐暗沉,余晖里透着几分血色的光。
庭院里那一棵樱花随风摇曳,樱花簌簌而落,不休不止,似是淅淅沥沥下了一场荒雨。
偃生看着天边暮色,几不可闻的摇头轻叹了一声,然后对候在他身后的那名小童道,“小白,去开门吧,有客人到了。”
他说完他身后的小童便凭空不见了踪影,而同时庭院的大门却缓缓打开,一名小太监急匆匆地跑进来,看见偃生立马行了一个礼,急急道,“偃生大人,您快去看看我家娘娘吧!”
偃生将他扶起来,“公公慢慢说,你家娘娘可是出了什么事?”
“小的是蕙兰殿的奴才,我家甄婕妤突然昏迷,太医都来瞧了结果没一个诊出娘娘是得了什么病,他们说娘娘这估计是中了邪,所以小的这才来请大人给我家娘娘看看。”
偃生显出为难的样子,“可这后宫是男子禁地,没有陛下的旨意,我怕是不好进宫。”
那小太监当即叫他不用担心,“奴才既来请大人,必是陛下准了的,大人还是速速随我入宫去吧。”
偃生沉思了一会儿便微笑着伸出手,“那还请公公带路吧。”
那小太监将偃生带入宫时,宫门的侍卫将他们给拦了下来,小太监从腰间取下块令牌搁到侍卫面前,侍卫这才放行,偃生斜眼瞟了一眼那令牌上的纹路,微微一笑并不做声。
小太监很快将他带到了蕙兰宫的寝殿,层层帐幔之下隐隐看得到一名女子躺于床间,偃生一进屋便觉得怨气浓烈,他微微皱了皱眉,对一旁的侍女道,“还请各位将门窗关上。”
原本候在殿内的侍女便纷纷将窗户给拉上退了出去,这光线一暗下来,屋内怨气便更重了。
他转眼看向帐幔内的那名女子,只见账内明显能看到一团黑雾盘绕在那女子上方。
偃生双手合十正欲施法,却听见门外传来声响,“父皇您还不进去看看婕妤娘娘。”
偃生收回手门便打开了,一袭明黄的身影踏入殿中,皇帝似乎不知他在这里,看到出现在自己嫔妃寝殿中的偃生,他本能的皱了皱眉,有几分不悦地问道,“先生为何在此?”
偃生行了个礼,不慌不慢地回道,“甄婕妤抱恙在身,蕙兰宫中的公公便来叫臣入宫给婕妤看看,说是奉了陛下的旨意,原来陛下竟不知吗?”
此时皇帝的面色更是不悦,“朕何时叫你来过?”
偃生正欲回答,一旁的安宁公主神色诡异的瞟了他一眼,立马上前挽住皇帝的手,“哎呀,父皇,您是来看婕妤娘娘的,还杵这儿干嘛?”
皇帝被安宁公主硬拉着走到了床前,只得伸手将帐幔掀开,却惊讶地发现甄婕妤露在被子外的两只手臂竟是光着的,即便是在寝殿嫔妃面也定会穿着里衣,所以这手臂定不会如此裸露着,他一皱眉伸手就将盖在她身上的被子给掀开,发现甄婕妤竟未着丝缕,完全□□!
皇帝的脸色立马便挂不住了,极其愤怒地将抓在手里的被子往那婕妤身上砸去,转过头来指着偃生不由分说便怒极吼道,“来人!把他给我打入天牢!”
这变故来的突然,他未看到帘中景象,自是不知甄婕妤□□,隧跪下问道,“不知偃生所犯何罪?”
“无朕旨意,擅闯后宫之罪!”
“可微臣……”他话未说完,侍卫已上前将他押住,被迫低头时他余光瞟到站在皇帝身后的安宁公主脸上竟隐隐露出些阴险的笑意,一双明眸狠狠地瞪着他,似是她与他有什么深仇大恨。
这时偃生心中便已然有了数,不欲多言,默默被侍卫带了下去关进了天牢。
皇帝见甄婕妤光着身子□□,怒意当头自然不会去细想,只觉偃生是借为甄婕妤诊治之故,遣散了所有宫女,轻薄了甄婕妤,但他作为一个堂堂的皇帝,也自然不会直言自己被他戴了绿帽子,更不会对外宣扬,只道他是触犯了龙颜。
扶延听到这消息时,想也未想便入了宫去给偃生求情,见到皇帝便大喊着,“陛下不知偃生到底犯了何罪,还望陛下开恩呐!”
听见他问偃生犯了何罪,被带绿帽子的怒火又立马涌上心头,直接便叫人将扶延给丢了出去。
扶延却就那样跪在了承德殿外,非要皇帝给个说法。
曹总管问皇帝这可该如何是好?
皇帝冷哼一声,“他想跪让他跪便是,朕看他能跪到何时!”
说完便拂袖回了寝殿,不再过问还跪在殿外的扶延。
跪在承德殿外的扶延此时是心急如焚,而被关在天牢里的偃生反而却是一脸悠闲自在。
归寒来天牢看他时,他还双手枕在脑后悠然地睡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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