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我说的我的每一部小说都是下一部的铺垫吗?哈哈哈,下一篇就是讲九歌的故事,名字叫《搂过司命小蛮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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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宣
高宣是高家的嫡长女,有三兄,四妹,两弟。
高家乃是京都历经数朝而不倒的赫赫世家,祖上荣光自不用多说,便是这一朝,三品以上官员就出了一个太师,一个尚书,一个督御史,及数位学士,这些还只是在京中的京官,没加上外官,高家在朝堂上可谓是有着举足轻重的分量,年轻一辈的宗族子弟中亦是人才辈出,年少而有名者不为少数。
而高宣作为高家嫡长女,又天资聪颖,从小便能看出是个美人胚子,高家对其可谓寄予了厚望,甚至望其有朝一日能做一国之母。
然而高宣虽出生好,相貌好,资质好,却唯独身子不好,自小便体弱多病,大大小小的药不知吃了多少罐子,让闻到药味便想要呕吐,以至于后来她嫁去傅家生下傅九,傅九初显异能她遣散身边婢女后,没人约束她,有的药她直接便倒了,若非后来想要多陪傅九些时日,那些苦涩的药她定是不愿再碰的。
她十四岁那年,她已出落得亭亭玉立,端的倾城。前来提亲之人,几乎要踏碎了高家的门槛,但也是在那一年,她得知了一个噩梦般的消息。
那日,家中大夫向往常般来为她诊脉,这时候她娘亲一般都是陪在她身边的,诊完脉,那大夫又开了一些同从前差不多的方子。
见与往日无异,她便起身同她娘亲道了要去书房读书,结果走到半道才想起,昨日在书房看《商君书》看得入迷,婢女提醒她该用晚膳了她仍觉意犹未尽,便干脆将书给带回了房,现在应还搁在案上,她便又返回去取,却在门外听到了大夫与她娘亲的对话。
具体内容她已记得不太清,但那几个字她却是如何也忘不掉的,大夫说,“小姐此生恐难有所处。”
那日之后,她便常看到她娘亲一人独自伤神,她自然也知道生不出孩子对一个女子有着多大的影响,特别是在帝王之家。
那时她本想生不出便生不出,还不用嫁去帝王家整日在深宫过着如履薄冰,勾心斗角的日子,她反倒乐得自在,便是一生不嫁,仅与诗书为伴也不是不可。
可后来,她有时又不禁想,有自己的骨肉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有时她甚至会摸着自己的肚子,期望有一天能在自己身体里感受到另一个生命的存在。
这个念想在她心底满满萌芽生长,直至占据她的整个心灵,连去寺里祈福,她亦是许愿上天能给她一个拥有自己骨肉的机会。
又到了每月该去佛山寺祈福的日子,但这一次,她的母亲受了风寒便没有与她同去。
轿夫们抬着她行过大门时,她总会撩一撩帘子,也总会在抬眸时撞上街角那个卖画书生的目光。
她曾打听过他,知他姓傅,是来京都赶考的,奈何盘缠不足,只能卖画来维持生计,她听了,便常差人去买他的画,也算做番善事,只是据说他不日前落了榜,她便想,既落了榜,为何还不走?
那个街口是少人来往的,如是一想,其实她心底已然是明了的。
她放了帘子,帘子落下时,那书生眼里失落可见。
佛山寺就在京城外的佛山寺,轿行一个时辰便到了。
那日她在寺中足足呆了一日,祈祷佛祖庇佑,让她能得骨肉。
下山时已近天黑了,但天色却是一点也没有要暗下来的意思,天边红烧云如波翻涌,半落的夕阳亦是如血般赤红,映照得整个大地如染鲜血,本是极为异常的天象,但瞧着却并不骇人,反而有种极尽悲壮之美,像是天地为了谁而泣血咏歌。
她不禁驻足在石阶上,仰望欣赏,因为她向来不喜有人扶着跟着走,走在前面的丫鬟便没注意她停了下来,顾自往前走着。
她站在那儿瞧着,正巧便瞧见云层之中有金光闪动,正欲凝眸细看,一道金光便破云而出,直直坠下,而那金光所指的方向,竟就是她所在的山腰。
走在前边儿的丫鬟也似瞧见了那金光,她们惊呼着顺着金光坠落的方向转头,一转头的功夫,未见金光,却见自家小姐不知为何瘫坐在了石阶之上。
素来沉静自持的她,那日众婢惊呼而上,将她扶至娇中,她亦久久未安魂。
坐在娇中,四下无人,她镇静下来,回忆着方才情景,那道金光,她清清楚楚的瞧见了,也的的确确感受到了,坠向了她的腹部。
她将手轻轻放至腹下,不知为何,竟有种莫名的欣喜。
轿旁的丫鬟撩开帘子,便正好瞧到她垂眸浅笑,那般温柔倾城之色,让同为女子的她亦是看愣了,向来伶俐的嘴竟都有些说不清话了,“小……小姐,到府了。”
每月二十,本应是她月事之期,但那一月却并未见红。
她心下一惊,便道欲去逛逛钗饰店铺,戴帽遮面出了府。
到了集市,她佯装不适,因此地离府较远,随行丫鬟便陪她到了附近的医馆。
主子看病,做丫鬟的是要避嫌的,而她又用戴了帷帽,再无他顾忌,便对大夫开了口,“大夫可瞧瞧我否有了身孕。”
那位大夫是城中据说是城中诊脉极准的老中医,他诊脉之后,点了点头,“小姐虽喜相甚微,腹中孩儿应未足月。”
出了医馆,被轻纱遮面的她看不出丝毫情绪,但她心底却是惊涛骇浪。
丫鬟担心她身体,雇了马夫送她回府,一路上,她未作它想,不想这孩子是神是魔,不想如何同爹娘交代,不想她此后似锦前程,只想的是,如何抱住她坏中的孩子。
车到了府前,丫鬟扶她下车,她让那丫鬟就在此等着,她却转头,走向了那个卖画的书生。
“京城诸多街口,你何故只在这一个?”清清泠泠的声音传来,书生望着站在自己身前的女子,愣目嘴张,似是痴傻般,竟连说话都忘了。
她轻轻一笑,蹲下来,拨弄他筒中书画,以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问他,“你……可是喜欢我?”
书生又是一愣,更是说不出话了。她也不等他回答,自顾自继续道,“你若喜欢,可愿娶我?”
“高……小姐,你……我……”书生语无伦次。
她抽走竹筒中的一幅画,身后丫鬟亦开始唤她。
“你若愿意,三日后,穿戴整齐来提亲可好?”
她再一次问他,却仍似不需他的答复,从袖中取出一锭金子放在他手心,左手用花卷轻轻掀开了自己的面纱,唤了他一声,“傅公子。”
这一声细细轻唤,却在书生掀起千层涟漪。
三日后,她如常陪同高夫人用膳,用膳中途忽道头晕目眩,高夫人忙唤大夫,大夫一瞧,大惊失色,额上一瞬便出了冷汗,半晌才踌躇难定的道,“小姐,这是……这是有喜了!”
高夫人登时便惊得晕了过去,高老爷匆匆赶来,得知此消息,亦是怒不可遏,指着她便骂,不知廉耻,妄为高家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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