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林子常年被蛛网覆盖,山上的河流湖水都变得浑浊不堪,他们平日喝的水都是去山下打的,今日本就这一桶水了,还被她给踢翻了,又得下山去打。
往日她与偃生在在山中修习灵力,辛芜又是平常女子,打水这活便落在了丹朱身上,为此丹朱还抱怨好几次,说他堂堂妖王他们竟把他当挑水夫使。
辛芜瞧水洒了便道,“去唤丹朱下山去打吧,反正他也未睡了。”
傅九却搁下菜自己提了桶子,“算啦,我去吧。”
辛芜微微有些惊讶,“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能让你去。”
傅九嘿嘿一笑,撩开袖子亮出自己的肌肉,“没事,我力气大着呢。”
然而她那小胳膊别说肌肉了就是一点儿凸起的肉都没有,她又尴尬的放下袖子,干笑了两声道,“我自小力气大,两桶水对我来说压根不是事儿,这些日子除了劈柴我也有练习御物飞行的,我去去很快就回来啦。”
说着她便提了水桶往外走,辛芜见她熟稔的踏上灵玉,也便放了心,冲她喊道,“那你小心些。”
“我知道啦。”
听见声音,手拿着一本书正看着的偃生抬起头,便已瞧不见她身影了。
见她也算是有长进,偃生面上露出些欣慰神色,忽然似想到什么,本在看书的他倏地便起了身,走到一棵树后踹了一脚正在打瞌睡的丹朱。
丹朱猛然惊醒,瞧见是他,跳起来便要跟他干架,却听他问,“那只夜枭呢?”
夜枭?丹朱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那只夜猫子精。
“我怎么知道?”
“你刚不是与他在一起吗?”
丹朱似这才想起来,“阿九说要留她歇一夜,我把我床都让出来了,刚带他去看床,他说他要调息疗伤我就走了,现在……应该在我床上吧。”
问完偃生便不同他多说,转身便朝丹朱的睡处走去。丹朱不知道他要搞什么鬼也跟着他过去。
因着傅九辛芜是女子,他们睡的地方都是挂了帘子隔开的,偃生走过去将帘子一撩,丹朱探过头去,床上连半个人影子都没有。
“咦,人呢?”
丹朱话还没讲完,偃生也忽的就从他眼前消失了。
“这死人脸搞什么鬼!”他自言自语地骂着,却突然愣了一下,“难道这个人……”
他猛拍了下大腿便朝外奔去,看见灶边只有辛芜一个人,神色焦急地问她,“阿九人呢?!”
“她去山下打水了。”
“遭了!”
他冲出去便欲去寻,但山下河流便多了,他到哪儿去找?
作者有话要说: 人家也知道这个名字是俗了点儿,但不改成这种就是没人点进来呀,今天上了图推都只增加了两个点击,嘤嘤嘤,小天使们就当见谅下好不好呀,我内容还是不会变的呀,要是你们因为我改名字抛弃了我,我就……我就,哇的一声哭出来
☆、神仙|肉
傅九提着桶子哼着小曲儿到了河边,将捅往水里一沉一提便打上来满满当当的一桶水,那细胳膊小腿儿拎起满当当的水却是没有一点儿吃力。
想着还要回去洗菜,傅九打完水便蹬了灵玉赶回去。
飞到一半儿,她忽见面前闪过一个人影,连样貌都未看清那人便欺身自她身旁,搂着她就是一个旋转,她被揽到他身侧,只得看见他逆光的侧脸,有根飞羽擦他耳发而过,那飞羽速度极快,破风而下,无声钉入树干,半根没入。
“你待在这里。”这嗓音她是再熟悉不过的,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会这么搂着她的人,也就只有偃生了。
偃生轻声在她耳边说完,将她放到一旁的树枝上,看向飞羽射来的方向,足尖微点枝丫她都没来得及跟他搭上一句话,他便消失在了她面前。
她本也想过去看看是哪个王八蛋要取她性命,还搞偷袭,但既然偃生叫她待在这儿,她想了片刻还是就乖乖在这里等吧。
她坐在树上晃荡着两条腿等偃生,等了半晌仍不见他回来,有些无聊。
她是不担心偃生的,就算打不过他总是跑得过的,他说的,他若不想死没人能杀得了他,她是信了的。
傅九再等了片刻,便开始低头玩手指,余光瞥到方才钉到树干上的飞羽,她便踩了灵玉飞过去将那根飞羽拔了出来。
“羽毛……”她兀自沉吟,正思索着,身后传来有人呼喊的声音,“阿九!阿九!!”
会这般喊她的,自是丹朱。她回头便见一只狐狸向自己奔来,在距离她一丈的地方瞬间化成俊美公子上来就是将她抱了个满怀,上下扒着她到处看,“阿九你没事吧,没事吧,没事吧?!”
傅九将他推开,“你怎么也过来了?”
“当然是担心你啊!”这林子瘴气重,即使是他的鼻子也是费了好大力气才找到的她,她都不见这么久了,他自是着急怕自己赶来晚了。
傅九眨了眨眼,“你们怎么都知道有人要偷袭我。”
“什么!你被偷袭了!!!”丹朱咋咋呼呼的,这般性子当真不像是当妖王人该有的,傅九都有些怀疑是不是真的妖王是个女的,他是妖王养的小白脸。
傅九举起刚拔|出来的羽毛,“刚刚这支羽毛向我射过来,如果不是偃生及时赶到,我脑袋后边儿就是个血窟窿了。"
丹朱看着她手里的羽毛,恨恨一咬牙,“果然是这个杂碎!”
“他人呢,让爷逮到他,我打爆他的头!”
他刚说完,只听身后有重物坠地之声,回头便见那只夜猫子精被树藤绑着被偃生丢在了地上,他看见上去就是一脚,还直接踹在他脸上,接着就是一段拳打脚踢,打得那人哭着喊着叫别打了。
偃生也不制止,任他打,径自走到傅九身旁。
傅九见被偃生捆回来的竟是他,有些微微吃惊,“怎么会是他啊?”
“不然你以为,一只以速度眼力俱是上佳的夜枭,能那么容易就被你给砸中?”
傅九瞪大了眼睛,嘴也张得大大的,“你是说他自己把自己脑袋上敲出的大包?”
偃生笑了笑,算是肯定。
傅九恍然大悟,“我就奇怪来着他过了那么久才掉下来!”
说着她又拧起了眉,表情疑惑不解,“可他干嘛要故意接近我,还偷袭!”
偃生扬了扬下巴指了指被丹朱打得鼻青脸肿的他,“你问他不就知道了。”
傅九立马转过头去死瞪着被按在地上打的夜猫子精,努了努嘴叉腰走过去,一把将丹朱拉开,夜枭以为自己终于不用挨打了,却又是一脚踢过来,直将他踹得翻了个跟头,正当头顶还冒着金星便听眼前的小姑娘语气凶巴巴地质问他,“说!老娘跟你有啥恩怨,你要弄死我,还她娘用偷袭!”
夜枭被踹得翻了个跟斗又坐起来,艰难地睁着被丹朱打得肿得老高的眼睛,如丧考妣地叹了口气,吃力地开口,“我说,我说,你们别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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