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要害她,张仪吗。
因为她没有再用他。
不可能,他是军人,同时也是陶云骁的人,再不满,也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后果他承担不起。
香枝一瞬间想了很多,三名陌生男子在逼近,她悄悄将双手背在身后,假装自衣袖中掏东西。
实际是从空间里拿她的防身利器。
路口人来人往,许是察觉了她这边的异常,全都绕开了走,有些胆肥的驻足在不远处围观,被那三人狠狠瞪走。
这里是十字路口,东西两条路她不熟,不能走,往南过马路是医院,往北经过她的住处,但那儿人少,不是明智的选择。
那么只剩下一条路可走,医院,她必须跑到医院求救。
面前的三个人没堵一堆儿,她反而好对付。
这两天顾辞让她看的防身招数不是白看的,也或许是对方低估她。
在他们涌上前,香枝骤然出手撂倒最边上的一人,手中棍子虚晃一招,吓退后面两人,埋头不要命地就往马路中间窜。
因是医院门口,人与车拥挤不堪,又是事故多发地段,不时有人横穿马路,经过的汽车速度皆放缓。
香枝这样毫无预兆的跳进车流中,司机们刹车的刹车,减速的减速,此起彼伏的喇叭声,司机骂人的声音乱成一团。
追她的人也不要命,跟在后面死追着不放。
很快,她已经看到医院的大门。
香枝在逃命,远在云郡的陶云霄,站在办公室内,听着门口团政委向浩与前来报到的杜小海打官腔。
不过如此,陶云霄想,幸亏他放弃了枝枝。
门口的声音在远去,陶云霄失笑的摇摇头,他居然也会这般小心眼的举动。
许是心有所感,他取出手机,拨通了熟记于心的号码,接听电话的是香枝身边的女保镖,她已追回了手机。
对方说明了原由,陶云霄听了心里突然生出不安之感,心头突突直跳,钱包手机,怎么这么巧。
都去追小偷,那枝枝呢。
脑子里一个念头闪过,他冲口骂道:“混蛋,中了人家的调虎离山都不晓得,还不快点滚回去救人。”
女保镖听了眼前一黑,狠狠闭了下眼睛,挂断电话拼命地回赶。
第九十六章 出事
居然挂她电话,陶云霄怒瞪着手机,他急步走到座机前,拨通了他哥陶老大的办公室电话。
“小霄?,我现在要开会,有事等会再说。”陶老大交待两句,就想挂电话。
“等等,香枝可能出了事,你马上派人去医院那儿。”
陶云霄声音沉得滴水,口气隐怒,头一次觉得他哥不靠谱,手下尽是些没脑子的蠢货,空有名头。
这么明显地阴谋,愣是看不出来,还一头栽进去,将任务目标丢在一旁不管。
不报警处理,还逞能做英雄,主次都没分清楚,帝都军区那群人真是闲太久,脑子生锈。
枝枝,希望她没事。
陶云霄心里闷闷的难受,总是在她需要自己的时候他不在,这种感觉让他无力而惶急。
她会怨怪自己吗,身为男朋友,却没有尽到过做男朋友的责任。
离会议还有五分钟,电话那头的陶老大看看手表,拧起眉头问:“你打哪听来的,有保镖在呢。”
陶云霄紧握着话筒,气到直想开骂,到底是亲哥,他忍着怒气,冷嘲道:“保镖们忙抓贼,她们似乎更想当英雄。”
弟弟两句话,陶云骁也听明白了,他神色凝重地放下电话,拿着会议文件出门。
罗听候在门外,见师长出来,未开口,嘴里的话就被师长的冷脸给吓了回去。
“叫陈勇来,你和张义亲自带人去医院找香枝,务必让她完好无损,若她少了根头发,哼。”
罗听听了心里“咯噔”一声,头皮发麻,听师长的口气,这是出事了,额滴个神嘞,女保镖是他细挑精选,打过包票的呀。
“是,师长,保证完成任务。”
罗听哭丧着脸,半分不敢耽搁地去调人,军~区离医院差不多二十分钟的路程,希望来得及。
******
香枝最终没逃过,她遇到了重生以来最大的危机,比当初锦都被拐更让她惊慌。
三名男子并未得手,而她也没逃脱,在距离医院还有十米远的地方,她又被三人围住。
他们手里拿着持凶利器,香枝拼命抵抗,力不敌,在三人准备拖走她时,她撇到身后有根电线杆,啥也不管了,死死抱着电线杆不撒手。
任三人生拉硬拽,也没将她从电线杆上拖下来,三人气结,掏出匕首在她身上捅了两刀,香枝背后血流如注。
刀刺入皮肉,香枝痛得快要窒息,很快,入骨的凉意浸染了全身,好冷,阳光那么炙,她却感觉不到身上的温度。
云霄!
她轻轻呢喃着,眼前一阵阵发黑,模模糊糊看不清,昏过去前,她好像看到医院门口有群人影奔过来。
她会得救吗?
歹徒跑了,谁也没有注意到,他们捅了她两刀,香枝背后的衣衫只留了个令人触目惊心的血印子,她身体内的血液诡异而快速的消失,却没有一滴落在地面。
一天后
顾辞的病房里,陶云霄与顾辞已僵持了一个多小时,陶云霄眼睛底下落下一片青黑,眼睛赤红。
他得知了香枝受伤地消息,连夜开车赶来,到医院时,香枝在手术室里经过三小时的抢救,入了重症监护室。
无声无息,一天一夜都未曾有醒来的迹象,医生说是失血过多所至。
陶云霄心里的悔无以复加,他怒自己当初为什么为会答应顾辞的要求,从而害了她。
那伤该有多痛,歹徒刺了她两刀,一刀刺在心脏附近,一刀刺入肺部,伤入肺腑,既使醒来,肺部的伤,短时间也好不了,需要细心调养。
她原就身体不好,初次见她,身姿骨瘦如柴,好不容易长点肉,脸上有了血色,此番又身受重伤。
想到她瘦瘦小小地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如雪,徘徊在生死边缘,陶云霄的心就纠成一团,痛不自抑。
“你生气也于事无补,还不如帮我把药备好,等我能看见,香枝就算只剩半口气,我能帮你把人从阎王那儿抢回来。”
陶云冷哼一声,“你认为自己在我这儿还有信任俩字,要药找医院,我没有那闲功夫。”
枝枝遇险,他、顾辞、大哥脱不开关系,他现在看谁都不顺眼,几人也算起来,各自能耐不弱,却护不住一个枝枝。
对于顾辞这个平日里张狂的主要推手,他更恼。
顾辞听了气得直磨牙,妈的,落地的凤凰不如鸡,虎落平阳被犬欺,陶云霄这瘪犊子,有气没处撒,净欺负她这只受伤的瞎了是吧。
香枝受伤她也惊怒,自己不能视物,只能束手无策,困在病房里干着急。
等她好了,非得找回场子不可,她顾辞就没这么憋屈过。
陶云霄,现在我有求于你,我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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