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熟了,香枝想。
痛得迷迷糊糊的,身体本能地想爬出浴缸,无奈身体像被人禁锢,浑身一丝力气也无。
香枝身体的那团红光,似乎想要挣脱出来,左右不行,它径直往上冲,
一分钟不到,那东西行至香枝头顶,香枝又觉得身体不痛了,头却痛得快要炸开,拼命摇晃着脑袋,待她头顶离开水面,那团红光好像也找到了出口,从她头顶钻出来,“啪~”一声轻响在香枝头顶炸开,光芒四溅。
那东西似乎十分惧怕香枝她空间的池水,被其压制得只能脱体而逃。
那东西离体,香枝浑身一软,失去意识,身体倒在浴缸里,浴缸里的水湿了地板。
身体没有知觉,香枝落入一个奇怪的空间里,浑浑噩噩的,不知是从哪儿来要往哪儿去。
“香枝~”
“香枝~”
一道若有若无的声音,时近时远的唤着她,香枝顿在原地,她环顾四周,“是谁,你是在叫我吗?”
“香枝~”
“你在哪,我怎么看不见你。”
“香枝,荷包有问题,荷包不能要。”
荷包有问题,哪来的荷包,她钱包倒是有很多,香枝觉得这声音说得她莫名其妙。
“枝枝~”
“嗯~云霄,它说,荷包有问题不能要。”香枝无意识的重复着她梦里的话。
陶云霄真的被她惊出一身冷汗,他从浴缸里抱起香枝,扯过衣架上的浴巾裹着人放到床上。
若不是他收拾物品的时候,想起忘了告诉她,放沐浴用口的位置,也不会看到这惊险的一幕,他的心都差点跳停了。
“枝枝~”
香枝抚着头,睁开眼睛,“唔~云霄,刚刚好像做了个梦,梦见身上跟火烧一般的痛,头也是。”
陶云霄扯过一旁的薄被到她身上,连人带被子抱进怀里,然后安抚道,“只是梦而已,可能你最近太累,精神紧绷,加上身体疲劳,才做了那样的恶梦。”
“梦吗,好真实,它还告诉我,我的荷包有问题,不能要,云霄,你可有送过我荷包,现在谁还用荷包,我有十多个新款的钱包,你送的。”
香枝全身软绵绵地窝在陶云霄怀里,她的潜意识告诉她,她的身体似乎是真的经历过一场火烤,身体虽痛疼不在,可她感觉自己很虚弱,身上没有力气,翻身都困难。
“你是说荷包?”陶云霄神色微惊,脑中闪过前几天,他在医院里帮香枝收拾书本时,看到的那个绿色荷包。
“你不记得了,你书包里就有一个绿色的荷包,很别致,你当时还告诉我是你同桌送给你的。”
香枝一愣,抬头看云霄,“是吗,我咋不记得了,你去拿来给看看。”
陶云霄心里更惊了,枝枝说不记得,他皱起头眉头,怎么可能呢,就四天前的事,枝枝的记忆一向极好,没道理她会忘,更何况,还是她喜欢的东西。
还是枝枝只是,睡糊涂了。
陶云霄把枝枝放在床上,摸了下的她的头,掌心里的温度正好,幸好,没发烧。
香枝的书包就放在她卧房里的沙发上,一眼便能看见,几步的距离,他拿过书包翻找。
书包翻遍了,什么也没有,荷包没在书包,陶云霄将书包里的书全部倒在沙发上,书全部掉出来,随之掉出来的还有数片碎了的绿色布片。
陶云霄将捡了起来,布片上淡淡烧焦了的味道,任有余热,陶云霄的眉心,此时能夹死蚊子。
“云霄,找到没有?”
陶云霄扫了床上的香枝一眼,“没,好像不见了。”他如是说,收拾好沙发上的书本,他将那些碎布片收集起来。
尽管他不想相信,可枝枝的梦,和这个奇怪的荷包,直觉他需要弄清楚,还有送枝枝荷包的同桌。
第一百四一章 事发
元家,元惜一大早起床,精神焕发,气色格外好,一套浅粉的套装穿在她身上,显得光彩照人。
她还在为计划成功了一半而沾沾自喜,陶家的大山离世,接下来该轮到陶大少。
周家在军部势力不凡,只要他们想办法搞掉陶云骁,陶家在帝都的地位将一落千丈,而她不相信陶云霄能忍心看陶家衰落,挽救陶家最好是快的办法就是联姻。
元惜对着镜中人儿抚着自己的脸,笑意惑人而阴冷,云霄的联姻对象,除了她,谁也别想和她抢。
自梳妆台上挑选一块精美的腕表,元惜朝镜中人露出一个完美的笑容,走出房间。
元森坐在楼下手拿一份报纸吃着早餐,看到妹妹下楼,他微抬头扫视了他一眼,复又重新省视的望着她,“今天似乎有些不一样。”
元惜笑而不语,把腕表替给元森,手腕伸到元森面前,不答反问,“大哥和大嫂商量婚期没,没有的话,请他们快点定下来,我们两家才好接下来的合作。”
妹妹理所当然的语气刺待元森心口发寒,手快速的帮妹妹戴好手表,他的目光再次落报纸上。
大哥完全被阿惜勾画的元家未来宏伟蓝图给迷住心神,大哥与姜家联姻,有姜家扶持,前程不可限量,而他同陈家联姻,未来岳家豪富,姜家和军~政世家周家是姻亲,四大世家钱~权结合,元家地位更上一层楼,妹妹阿惜就更添了与陶二少在一起的筹码。
她的的计划很吸引人,大哥便一头栽了下去,同姜周两家打得火热,大哥与未来嫂子已经谈及婚嫁,两家正在商量日子订婚。
自己也进展顺利,陈家千金这几天看他目光有所不同,他知道,她已然被他打动,陈家对他也相当满意,默认了他追求陈桃的事。
所以的事正在朝他们希望的方向发展,这应该算是好事,可他的心中却越发的不安,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
特别是陶家伯父出世,他出席丧礼时,云霄看他的眼神很不对劲。
他们是同学,也是好友,可那天,他的态度透着反常。
“和陈小姐还顺利吗?”
二哥的冷淡,元惜根本不放在心上,自上次两兄妹在电话里大吵一架后,她二哥就一直对她不冷不热,没关系,等着瞧吧,以后他只会感激她。
“我的事你少管,管好你自己就行。”元森烦燥地放下翻到一半的报纸,冷着眉眼对付面前的早餐。
元惜眸光微嘲,讽笑道:“我不管,凭大哥和二哥?只怕元家永远只能在三流世家里混,你呢,一辈子跟在陶云霄的屁股后面替他跑腿,然后随便施舍你点好处,你还得对他感激涕零,点头哈腰。”
元惜就差直接骂哥哥们无用,只会逢迎巴结讨好,仰人鼻息生存。
这话无疑戳中了元森的痛处,将她二哥的脸子按在地上踩。
“够了。”
元森怒喝一声,将筷子拍到桌上,他气得面色铁青,伤心痛苦失望他说不清。
自祖父母离世,父亲贪花烂堵不顾家,他和大哥费心劳神,辛辛苦苦的支撑起元家,让全家人继续锦衣玉食,可到了妹妹嘴里,他和大哥仍是无用之人,她甚至看不起他们努力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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