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死了,陶云霄颦起眉,唇角嚅动,哑着声音低低喊:“水,给我水。”
“啊,头儿,什么,你要什么?”赫平将耳朵凑到陶云霄的嘴边细听。
大牛一巴掌拍到赫平后脑上,怒瞪他一眼,“耳朵失聪了,没听到头儿说要水。”
大牛身体挤开他,拿起腰间的水壶,摇了摇,已经空了,眼角瞥到头儿腰间的水壶,他取过来摇摇,还是满的,心里一喜,赶紧打开给头儿喂水。
陶云霄喝了口水,他并没咽下去,而鼓起腮帮子漱口,头一侧,吐了出来。
缓了会气,陶云霄伸手抓住身边的大牛,“大牛,扶我起来。”
赫平自告奋勇,“我来我来,头儿,你不知道,刚刚真是吓死大家伙了,你要出事,我只怕要自裁以死谢罪才能抵我的罪过,还好,你福大命大。”
陶云霄眯着眼,想起这胆大包天的家伙做的事,怒从心起,面上浮出一丝焦急和隐痛,他费力地起坐直身体,理清思绪。
事情已发生,现在最紧要地是赶紧想办法确认,顾中校和枝枝,她们。。。。。。有没有遇难。
“蛇头,联系部队,请他们速派直升机支援,要快。”
“是,团长。”
第一百七二章 生气
“报告。”
“进来。”
向浩推门进师长办公室,一脸焦急地站到陶老大面前汇报方才收到的紧急消息。
“师长,五分钟前,我们收到团长所在小分队的求援信号,团长他们似乎有危险。”
“危险?不过一支盗墓团伙,没经过专业训练,装备落后,也能给我们部队的精英们造成威胁。”
陶老大手里翻阅着文件,语气漫不经心,他斜睨了一眼向浩,“平时不是很牛吗,别的军区都把你们传成神了,如今看来,你们专业能力似乎还有待加强。”
向浩从不怀疑自己战友们的能力,他们平时付出多少努力和汗水换来的成就,并非吹嘘,而是他们用血汗拼杀出来的。
特大队配发的通讯器,内里设计的特殊求援功能虽存在,响起来的次数,其实没几次,可以说是屈指可数,老陶出任务这些年,根本没用过,这次突然响起,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师长,我担心另有其因,他们这次执行任务的地方特殊,极容易发生危险。”
陶老大若有所思地点头,“嗯,有理,这理由我接受,这事不用请示我,交你全权处理。”
“是,师长。”
陶老大收拾好两分文件,准备起身,门又被敲响。
“进来。”
进来的人是警卫罗听,他神色比向浩还急,甚至没顾忌向浩还在师长办公室,着急忙慌地将得到的消息汇报给陶老大,“师长,查到了,九日前,常小姐搭上去x省的火车。”
陶老大肃起脸,脸色沉下来,“她去x省做什么,顾辞给香枝安排的野外生存训练也在x省?”
罗听也觉得不可思议:“不排除这个可能。”
“啪~”陶老大将手中文件拍在桌上,罗听查到的消息,显然让他气得不轻。
陶老大严声呵斥,“胡闹,野外训练哪里不好安排,非得费力跑到x省,她有没有脑子,马上联系顾辞,叫她赶紧给我带人滚回来。”
面对陶老大的怒火,向浩和罗听噤若寒颤,身上的皮子都悄悄的绷紧,生怕火烧到自己身上。
谁不知道顾辞在师长眼里跟宝贝蛋一样,师长再火,也只会对着旁人发,顾辞真要在,他才舍不得呢。
向浩和罗听彼此偷偷对了眼,两人心知肚明,向浩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身体站得笔直,两只耳朵竖得老高。
罗听躲不过,硬着头皮回答,“师长,我试过了,顾中校联系不上,常小姐也是,手机打不通,一直提示关机。”
向浩不知想到什么,一个念头在脑子里闪过,“你们说,顾中校也在x省,这么巧,香枝知不知道这件事,她会不会去找老陶。”
他一副过来人的样子,用娴熟的口气调侃地笑道:“毕竟他们正属于热恋期,而顾中校做事向来随心所欲,她同香枝关系好,没准香枝撒个娇,而顾中校有心纵容的话。。。。。。”
余下的话他没说透,给足了陶老大与罗听想象的空间。
原是玩笑似的打趣,可陶老大却意外地瞅了眼向浩,他虽没说出来,脸上的表情却说明他似乎也认同向浩的突发其想。
“立刻去安排,我亲自去接他们。”
弟弟弟媳和爱将一窝蜂地跑到x省,他也很好奇,那片不毛之地有什么在吸引着他们。
向浩和罗听对师长的安排面面相觑,心里不约而同的生出一种领悟,即而无语,比起陶家未二少夫人和宝贝蛋顾辞,老陶(二少)就跟捡来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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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
香枝和云霄冷战了,确切地说是云霄单方面地跟香枝冷战,知晓他们关系的人都知道,陶中校和未婚妻闹别扭。
在她跟顾辞被救回来后,他紧抱劫后余生的她,将她差点搂断气之后,他冷冷地抛下一句,好好反省,待她没深刻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前,他们暂时不要见面。
香枝错愕,愣了好半天神,阎王殿里没去成,香枝正是高兴的时候,她没将云霄的话当回事,回来后每天照样该干嘛干嘛。
直到她连续一周都没见到云霄,打电话不接,部队大门也不许她进,传话给云霄,他也只是问她认错了没有,随后见她嬉皮笑脸的样子,他更为光火,再次将她拒之门外。
香枝郁闷得无语,错也认了,天天伏低做小,讨巧买乖,美食攻略,陶云霄铁了心似的不理她,说她心不诚。
我去,又不是求神拜佛,认错不算,还要心诚。她这哪是交男朋友,是樽佛爷爷还差不多。
周六,香枝去部队给云霄送午餐,照样没见到人,看着门卫歉意的脸,她尴尬不已,随后放下食篮,落寞的回家。
因着这事,她哥常锦行和顾辞也大吵了一场,顾辞气得三天没登门。
三天后,顾辞再次上门,常锦行一看见她就来火,气不打一处来,又刺了顾辞一顿。
顾辞这次真火了,部队里陶云霄看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逮着她就一通冷嘲热讽,及尽嘴上之能事。
师长呢,更狠,索性给她下命令,一年之内不许外出,不许接任何任务,要她好好待在研究室里完成她的新武器实验成果。
一年之内不外出,天了,还不如拿间笼子把她装起来得了,她在外面撒欢惯了,研究室她哪待得住,不发霉才怪。
常锦行的发难无异于火上浇油,顾辞火冒三丈,陶云霄她动不了,师长她不敢动,常锦行这只弱鸡,她揍起来毫不手软。
常锦行也是个倔性子,你打我也要骂,他就一个宝贝妹妹,差点丢了命,闯祸的人不但不认错,态度专横,还理直气壮的跟他呛嗓子,常锦行气得心肝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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