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趁手的小工具,她都收在床头柜上,等她打开床头柜,里面放着一台崭新的相机,十几盒胶卷。
里面摆着两套护肤用品,很全乎。她拿在手上看了下,蛮高档的保养,但她似乎用不上,自重生后,她食用的一直是空间池塘的水,皮肤好得不像话,说肤如凝脂也不为过。
“想得真周到。“
香枝喃喃自语,嘴然挂着一抹甜笑,他把她想要的东西,几乎都给搜罗到,摆在她的房间里。
“唉,陶云霄啊陶云霄,我该怎么办。”
香枝心思复杂地蹭到别一只纸箱旁,有种期盼而兴奋的念头在疯涨,看他还能给她什么惊喜。
她打开查看,“呵,这是把我当小孩子哄呢。”
第二只箱子里全是零食,开心果牛肉干巧克力,好几种牌子的奶糖,居然还有几瓶水果罐头。
她取了一些放在床头柜上,又装了一些放进背包里,连同相机胶卷放进空间。
收拾好东西,她心情颇好的哼着歌走出房间。阳光很烈,院子里树还小,也没有遮阴的地方。
也该给院子里多添些花花草草点缀一下,毕竟是自己的地方,布置得养眼,住得也舒坦。
院墙。。。。。。院墙还是建矮了些,不然为什么还会有人轻易地爬上来,挂在上面冲她笑。
上次那个胖子人贩,也是轻轻松松与人翻墙进来闹了一场。
“嘘”
对方将食指竖在唇上,眼睛落在她手上的一包巧克上,十分炙热,嘴角不自觉地嚅动。
他饿了。
香枝认得他,几个小时前才见过,她还施舍过对方肉包子和牛奶。
凌乱枯草般的头发盖住了前额,眉下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微带讨好,即使他外表看起来很糟糕,衣裳很脏,已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不整洁,却没闻到任何难闻的气味。
香枝对他讨厌不起来,很怪异无奈的感觉。
“咕噜~”
对方肚子在响。
香枝瞅了下巧克力,她不觉得巧克力能填饱肚子,略一迟疑,她转身朝厨房走去,午饭做了四人份,她和常锦行胃口小,剩下好多饭菜。
在她转身的时候,墙头上的人眼睛瞬间黯淡下来,眸中死寂一片,抓在墙头上的手背青筋凸起,一股无形的戾气自他周身荡开。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我不服,你们都该死。。。。。。。”
他嘴里恶狠狠地念叨着什么,眼睛血红一片,再无方才如水的清澈。
厨房里,香枝找出一只大号碗,盛了满满一碗饭,将半盘子猪肉片全部倒在饭上面。
现在夏天,饭已经凉了,不过她不担心,农家里吃冷饭是常有的事。
她动作很快,手上也不讲究,取了筷子走到墙角下递给他,对方愣了好一会都没有动。
“吃吧,巧克力不饱肚子。“香枝说出她没给他食物的原因,“菜有点辣,我们家的饭菜口味挺重,你将就一下。”
对方眼睛定定看着她手中的碗,伸出的手有些抖。香枝瞧见了他眼底的水光,眉心因这一幕轻拧。
等他端好了碗,香枝回房又拿了两只桃子和半袋子奶糖装进一只小塑料袋里系好,她将东西递给他。
他没有拒绝,收好东西,连同饭碗一起消失在墙头。
第七十章
香枝以为那个乞丐昙花一现,可当第二天,她再次看到墙头上挂着的他,香枝嘴角抽得欢快,脸都黑了。
她不过偶尔发了次善心,怎么着,赖上她了是吧。
墙头上的人看到她,眼角眉梢都在笑,他看起来给自己拾掇过,头发梳得顺溜,胡子没刮,脸洗得很干净,上身换成灰色的旧汗衫。
身处的墙头也从正面换成了西面(东边是陶云霄的院子)。
他笑得实在太灿烂了些,眼神尽是献媚与讨好,手上好像还握着什么东西。
“我忍,”香枝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黑着脸从厨房里端出满满一大碗饭,外加餐后水果,两颗桃子。
对方也不在乎她难看的脸色,拿走饭碗,又递给她一样东西。
她不接,他的手就一直那样伸着。
还挺有个性,香枝最后接了过来,手心里一凉,她细看,眼皮子跳了跳,抬头便想还回去,可墙头哪还有他的影了。
香枝一瞬间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也没想。
掌心里静静地躺着一只翠绿盈泽的吊坠,成人拇指般大小,玉上面雕的是弥勒佛像。
吊坠的成色很不错,放在后世,价值定然不菲,她不过是施舍人家两顿饭外加一顿早餐,哪值得用玉来抵。
明天还给他,香枝心想。
第三天,陶云霄仍未回来,只发了条简讯给她,让她在家好好待着。
香枝和常锦行一早去摆摊,菜场外面,气氛更凝重了,恍然听他们说,昨晚发生了命案,凶手残忍至极血腥冷酷。
回家的路上,两人小声谈论着。
“哥,你说那变态凶手既然逃出来,怎么不走,反而大胆犯案,他不怕又被抓起来?”
“他的目地是报仇,其它不重要。”
香枝皱着秀眉,替凶手不值,“活着难道不比报仇重要。”
常锦行轻叹一声,“对于他来说,报仇比活着重要多了。”设身处地的想,如果是他,自己的妹妹被人给害了,只怕他也忍不了,让仇人逍遥法外。
“据说,他妹妹才六岁,饿极了才偷了早餐店的顾客吃剩的半个馒头,结果遭到了店主的殴打。不仅如此,店老板还跑到他家里去告状,他们原本就是寄人蓠下,由叔婶抚养,叔婶刻薄,不管青红皂白,对着小小的姑娘就是一通狠揍。”
讲到这里,常锦行顿住,脸上悲愤沉痛,似感同身受,他的自己的妹妹,在他不曾出现在身边的日子里,她是否也曾受过这样不堪的待遇。
香枝气红了脸,没顾及到她哥此时复杂的心情,咬牙问道:“然后呢?”
常锦行从回忆中回神,勾住妹妹的肩膀,摇头失笑,一切都过去了,他们比那个人幸运许多。
两人同岁,香枝一天三顿外加宵夜甜食水果的投喂,常锦行觉得自己长高几分,也胖了,这几天裤子穿在身上明显短了许。
他整整高出妹妹一个头,能轻松将她揽在臂弯处,两张相似的脸,在路上勾肩搭背,也不会让人误会。
“然后,自然是大的那个做工回家,看到奄奄一息的妹妹,与叔婶大吵一顿,等他将妹妹送到医院时已经不行了。他沉默地安葬了妹妹,暗里调查事情真相,一怒之下,某个夜晚,他杀了早餐店一家五口,老人孩子都没放过。”
“好,他们该杀。”香枝喝叫一声,手还泄愤似地在常锦行的胸口狠拍了一记。
“咳,”常锦行气恼地睁大眼瞪她,“好什么好,好的下场就是他被逮到然后去坐牢。”
他拿手指戳香枝的脑袋,恨铁不成钢的斥责她,“你有没有点脑子,他跟咱们的情况不同,发生那种情况,他可以报警处理,法律的制裁,良心的谴责,外加老百姓的唾沫星子能让他们一辈子都难以抬头,偏偏他走了一遭最烂的棋,把自己也搭了进去,傻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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