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快过来给我牵裙摆。”
赵悦然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身穿一袭白色的婚纱,作为新娘的她本该老老实实的坐着,此时却双手叉腰,怒目看着不远处坐在沙发上玩游戏的小男孩。她大步跨过去,一脸怒容:“程百易,你妈迟到就算了,你还撂挑子不干,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程百易抬起眼皮:“赵阿姨,别生气啊,生气的女人不好看。”
赵悦然噗嗤一声笑出来,程百易小大人的模样实在是可爱极了,她弯下腰,伸手掐住程百易脸颊的肉,扯了扯,笑眯眯道:“小易,你玩游戏玩的这么溜,你妈知道吗?”
程百易警惕的抬起头,四处张望,无奈的将游戏机放进书包,认命的牵起赵悦然的裙摆,轻声嘀咕:“女人真是麻烦!”
豪悦酒店停车场,朱苗苗看了看手表,无奈的扶额:“完了,迟到了半个小时,赵悦然会杀了我的。”
“你还怕她?”黎简深熄火停车,面带笑意的说道。
朱苗苗故作忧伤:“今天她结婚,她最大,要杀要剐,还不是她一句话的事。”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乘坐电梯上楼。
这三年,他们的关系近了许多,超过了普通朋友的界限,却还不是家人。三年前发生的事情,好像如梦如烟,她的婚姻和倔强,他的不幸和过往,全都淹没在了时光的长河里。
两人的身影慢慢消失在了停车场,这时,一辆黑色的商务车缓缓开出来。车里坐着一名男子,昏暗的光线下,他的轮廓更显坚硬,整个人散发出深沉冷冽的气质。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朱苗苗和黎简深离去的方向,慢慢的又将车子停了下来。
婚礼现场十分热闹,朱苗苗和黎简深转了一大圈才找到新郎新娘的休息室。
婚礼已经开始了,主持人正在致辞,很快就是新郎新娘出场。朱苗苗和黎简深手忙脚乱的换上伴娘伴郎的服装,跟着赵悦然和白泽出去。本来离了婚的人是不适合当伴娘的,但赵悦然不忌讳这个,学生时代她就和朱苗苗约好了做彼此的伴娘,所以无论朱苗苗怎么推辞,她都坚决的让朱苗苗换上衣服。
等到了敬酒环节,朱苗苗就后悔起来。
白泽是个律师,十分自律,他请来的同事朋友,也大多是法务人员,基本上不喝酒,因此白泽那边根本不用担心会被灌醉。赵悦然这边就比较惨,她性格大大咧咧,结交的朋友各行各业,那些人灌起酒来毫不留情。
赵悦然也是豪气冲天,来者不拒,才走了四五桌,就醉的神志不清了。
“苗苗……你,你帮我顶上……”赵悦然把朱苗苗往前面推。
这三年,朱苗苗作为客户经理,也被人灌过酒,酒量还行。但她一个人,哪架得住同时被那么多人灌酒,胡乱的喝了几杯,就觉得脑袋沉沉的。
黎简深扶着她去更衣室休息,嘱咐她:“别出来了,好好睡一觉,等宴席结束我送你回家。”
朱苗苗点头,放心的呼呼大睡。
黎简深给朱苗苗披了一张毛毯,轻轻关上更衣室的门,然后离去。
等他走后,一个人影悄无声息的溜了进来,并将门反锁。
朱苗苗感觉有人用羽毛挠她,很痒,她伸手去抓,好像碰到了人脸。她感觉奇怪,极力撑起眼皮去看,却只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酒精在她的身体里发酵,脑子和身体都不听使唤,她眼皮一沉,又睡了过去。
章松羽坐在朱苗苗旁边,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脸,眼底一片深情。
三年的时光,足以让一个顽劣的男孩变成一个成熟的男人。
这三年,章松羽身在欧洲,被章强和章天羽没收了所有的证件,不干出成绩不能回国。他选择去欧洲,就是为了让自己变得强大,就是为了不让任何人左右他的选择。
他本来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公子哥,英文一塌糊涂,成绩永远垫底。他跟人的交流都困难,想开拓欧洲市场简直是天荒夜谈。但,那段暗无天日的岁月总算是过来了,第一年,他苦学英文,苦读市场经营管理,终于拿到了高等学府颁发的毕业证书;第二年,他从底层做起,将欧洲大城小镇跑了个遍,结交了无数的商人政客;第三年,他作为执行董事长,做了市场规划,将产品全面铺开,打了个漂亮的营销仗。天华集团,终于在欧洲有了一席之地。
章松羽缓缓地摩挲着朱苗苗的脸,脸上一片果决,他回来了。
今天是赵悦然的婚礼,朱苗苗化了精致的妆,将她本就清丽的容颜衬托的更加动人。她皮肤白皙,耳垂上的珍珠耳坠让她整个人显得十分娇俏。她喝了许多酒,脸颊染上绯红,唇角还有着残留的酒渍。
他低头,吻上了朱苗苗的唇。
时隔三年的一吻,让章松羽彻底失去了意识,在朱苗苗的唇上辗转不停。
朱苗苗浑身烫的吓人,她感觉有人在吻她,接着吻向耳垂,再往下,吻脖子。那个人的手还不安分的在她胸口揉搓,她十分羞愤,想伸手推开。可她的手按在男人的胸膛上,感觉是欲拒还迎。
她恍恍惚惚的,以为自己是做梦。
和程浩离婚后,她真的没再有过,难道是身体太渴望了?
朱苗苗放弃了挣扎,沉浸在这场她自以为是的梦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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