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迅速问了问同行的友人:“请问您知道最近的旅店还有多远吗?”
对方很和气地说:“就在前方,拐个弯就到了。”
旅店到了,前台的小姑娘用忖度的目光望向陆天瑜和徐桤安,还有同行的友人,她问:“请问你们是一起的吗?”
徐桤安微笑地回答说:“不是,我和我旁边的这位美女是一起的。”
前台的姑娘甩来嫉妒的目光稍显羞怯的说:“三位好!很抱歉,我们这里只有一间房了。”
陆天瑜感到窘迫,徐桤安的伤口急需要处理,可是同行的友人又比他们先一步进门,友人同样身心疲惫,她也不好要求别人把房间让给他们。
还没等陆天瑜他们开口,友人就说:“房间给你们住吧,我知道旁边也有一家酒店,我去那吧,祝你们愉快。”
她感恩的道了谢之后,就去房间了,徐桤安冲了一个热水澡,换掉了身上的脏衣服。
她从行李箱中拿出酒精和创口贴,替他处理好伤口,陆天瑜心疼到问:“疼吗?”
徐桤安笑了,他的眼里闪着柔光,温和的说:“有你的关怀,即使疼上千万遍都值了。”
......
雨下了九天,终于停了,陆天瑜知道有关部门正在竭力救灾,虽然道路仍然受阻,但终于通电了。
陆天瑜把手机充好电,开了机之后,信息铃声接二连三地响了起来,她打开信息一看,来电提醒霸了屏,五条吴桐的,五十七条秦玦的,咖啡店里打来两个电话,还有两个快递服务的。
余下的,都是秦玦的问候信息。
他问:
你和徐桤安还好吗?
安全吗?
我很担心,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回来告诉我一声,我来接你们。
......
第三十一章 敲门
有这样一种人,可以完全不在乎别人的目光,随心所欲的做事情,可以在别人的店里来去自由,即使店里的人对她有意见,她还是如此。
陆天瑜看着在店里和李月谈的正欢的武阳叹了口气,实在是有点钦佩她,难道她忘了,她们之间曾闹得不欢而散吗?
算了,只要她不无故惹事,还是由她吧。
晚上九点,送走了店里的最后一位女顾客,陆天瑜提着她精致的小皮包,准备回去了。
在这条走了无数次的宽大马路上,她今天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她往后一看,身后不过是些稀稀疏疏的来来往往的人,也没什么异常。
她大步流星地回到房间,推了推门,确定门关紧了才放下心来。
今天,不知道徐桤安会不会回来,前段时间即使他酩酊大醉,都会在晚上十二点的时候准时回来,他回来都是满身酒味,她知道,他的昼夜拓宽了门面,做起了酒吧后,他的应酬就多了。
徐桤安说,要许她以后百事无忧。
有一天早晨,趁着他清醒,她对徐桤安说:“你如果喝了酒,就不要回来了。”
徐桤安以为她是生他的气,他说:“天瑜,我知道喝酒是我的不对,但实在没办法……”
她笑了,连生死都可以和她绑在一起的人,她又怎么会轻易责怪他呢。
陆天瑜温和地说:“我是说,如果你喝了酒的话,开车比较危险,我不希望你冒险。”
所以,徐桤安最近回来的次数少了。她不怪他,作为老板,情有可原,而且适当的距离比相互的占有更能凸显情感的美好。
她搞好洗漱,躺在床上,惬意地睡了过去。
隐隐约约的一阵敲门声响起,她看了看手机,凌晨两点,难道是桤安回来了?
不!不太可能!她门没有反锁,徐桤安也有钥匙的,而且他要是回来,会在十二点半以前到的。
她仔细听了听,门响了一阵就没声音了......应该是风声吧。
陆天瑜闭着眼睛,继续惬意的睡了起来,她刚刚有了朦胧的睡意,门又响了起来,而且很大声,很有规律,她在卧室都能清楚听到门外的声音!
她慌了,这一定不是风声!她残存的睡意被吓得完全没有了。
陆天瑜想打开卧室的门,到客厅里去看一看,可是她连灯都不敢开,更别说开门了。
过了一会儿,声音又停了,四周静的可怕,陆天瑜在被子里经过无数次的心理建设,终于壮起了胆,猫着身子走到卧室的门边,将耳朵张靠在门上,侧耳听那门外的声音,她适应了房间的黑暗,勉强能够看清房间里的东西。
即使如此,从前她在大学时,在宿舍里看到的那些恐怖片的画面一幕幕在眼前闪现。
她打了一个惊颤。
该......不会是有鬼吧!
不!一定不是鬼!这世上没有鬼!只有装神弄鬼的人!
楼上住的是独自上学的高中生,楼下是一对老夫妻,他们都无法给她帮助。
陆天瑜放慢呼吸倾耳以听,门外又没有了任何动静。
她觉的......时间是多么的漫长,她听见了自己在黑夜中清晰的呼吸声,她的心跳得很快,感觉都要跳到嗓子眼来了。
如果徐桤安在的话该有多好啊......
折腾了一番,陆天瑜确定门外许久没有动静了,她蹑手蹑脚地爬到床上,缩进被子里,摸出枕头底下的手机,翻到徐桤安的电话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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