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帘稍微沉思,此时心里竟然拂过吴桐的眉眼,她知道,即使门当户对,他吴桐也是从心底看不起她的,所以那次,他才不留情面,如此羞辱于她,如今,她再也不会去主动百般讨好于他了。
武阳自认眼力价还是不错的,她的火眼晶晶仅仅一眼就看穿了乐帘眼中的光芒,她说:“你若是有点喜欢徐桤安,那我千方百计都会帮你,徐桤安在我姑父的宴席上透露了,他对于陆天瑜,只是同情,而且在我心里,只有你才能和徐桤安在一起。”
没有经过她武阳的允许,如果有谁霸占了她亲姐姐的男人,她会去搞破坏的,特别是和她有着重大过节的陆天瑜。而徐桤安,她要让他像自己一般,爱而不得,求而不能,生受离别之苦,即使她要穷极一生,也要扰他一世安宁,直到她心满意足为止。
乐帘没有附和她,,她知道,乐帘一定是胆怯了,她向来愚蠢又懦弱。
“乐帘姐,这世上没有谁就注定属于谁,如果喜欢,就轰轰烈烈去争取,大不了什么也没有得到而已。不合适的,丢掉就行了,没必要浪费时间去为不值得的东西悲春伤秋。”
乐帘轻叹,难道……她对于吴桐的付出都是不值得的吗?
或许吧,从来都是她以满心欢喜换他弃之如履。
乐帘稍显歉意,对武阳说:“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把徐桤安抢过来这样的事,我做不来,而且徐桤安也不是物品,不是我去抢,就能得到的。”
武阳笑了,笑得唯我独尊。她在心里轻蔑着乐帘,你都不去抢,又怎么能得到呢?难道等着徐桤安来投怀送抱吗?他又没瞎眼,怎么会舍陆天瑜这样的美女而求像王婆一样的糟糠呢?
这女人果然和她已故的姐姐一样窝囊,只知道施舍的就接受,逆来的顺受。
她对乐帘说:“放心吧,我说了会帮你,你到时候,只要张开怀抱好好配合就行了。”
乐帘望着武阳一脸毋庸置疑的目光,有丝不理解她这不寻常的思维,她问:“难道你就不怕到时候陆天瑜会找上秦玦吗?”
武阳高傲的冷哼一声,翻了个白眼:“我的男人,我自会好好管住的。”她望了眼屏幕,“乐帘姐,你的歌都快放完了,你先去唱两首,我把这些酒都开了,今晚,我门以酒庆良宵,不醉就不归。”
她看着以忧郁之声唱着歌儿的乐帘,瞥了眼四周,确定四周无人,她悄无声息的从包里拿出一样东西,洒了一点儿放在其中的三瓶酒里。
她端起酒瓶摇了摇,泡沫踽踽上窜,大功完成一半,虽然量不多,但是让人意乱情迷应该差不多了吧。
她发信息给小马:马哥,我大表哥怎么还没来?
小马立刻就回了信息:老板被你上次介绍给他的姑娘缠住了,他说马上就到。
武阳轻叹,真是自作孽啊,上次花两千块钱,只让那女人去缠几天徐桤安,然后在她规定的时间里发张合照给陆天瑜就行了,没想到这么多天过了,她还是阴魂不散,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她打开墙上的开关,房间里顿时浮光闪烁,她冲着唱歌的武阳欢呼两句,给自己倒上一杯茶,给乐帘递了一杯酒。
喝完酒的乐帘即使在昏暗的房间里,也能看出她绯红的脸色,武阳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地笑了,她欲重送酒,温尔寡凉心。
酒没送成,徐桤安来了,他穿着黑色衬衫,消瘦又风流的模样。
武阳手捧一杯酒欢喜地去迎接,她说:“我的徐大老板,你终于来了,先自罚一杯,因为你迟到了。”
“没问题。”
徐桤安和颜悦色地喝完,放下酒杯,斯文地坐下来,洗洗聆听歌声,原来房间里的歌声,并不是原唱,沙发的角落了还坐着一个人。
武阳关掉摇晃的灯光,开了普通的暗沉的白炽灯。借着灯光,徐桤安看清了屋子里的另一个女孩,他望着那熟悉的侧脸,仅仅一眼,就恍若时光倒流,他握着酒杯的手微微颤抖。
从前为什么不曾发现,乐帘和记忆中的故人,如此相似呢?
日梭月远,千追万寻,回眸一眼,恰似故人来。
武阳举杯,眉眼含笑地说:“你和乐帘姐先玩着,我去躺洗手间。”
“怎么我才来,你就要走?”
“谁让你你迟到那么久?我真的要上洗手间,因为我喝的水已经转化了,而且……反正,我们女人的痛苦,你们男人也不会懂的。”
武阳邪魅一笑,走到正在唱得聚精会神的乐帘身边说:“你去和徐桤安好好聊一聊,我去趟洗手间,多灌他两杯酒!”
然后她长眉一挑,机灵的眼睛对乐帘使了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色便走了,她得好好为他们制造机会呢。
武阳欢快的去了一趟洗手间,然后去街上溜达一圈,吃了秦玦喜欢吃的酥饼,她看了看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她走到大厅,看见了提着酒水上窜下跳的小马,她扯着小嗓门喊了一声:“小马哥,借你手机一用。”
小马凝眸又稍动,满是迟疑地说:“你借我手机,准又是要干什么坏事了。”
原来,这世上知她者不过是一个往来无交情的寻常人,她望着眼前斯文的男子,他畏畏缩缩的模样,仿佛她就是山中的虎大王,要逼良为娼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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