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用纯真无邪的眼神望着陆天瑜,怯怯的对他的妈妈说,“妈妈,你看,这个阿姨的手上流了好多血,阿姨痛得哭了。”
小男孩的妈妈从包里拿出个什么东西对小男孩说:“那你把这包纸巾递给阿姨。”
她竟然无意之中成了好母亲教育儿子的标本。
小男孩那胖嘟嘟的小手拿了一包纸巾出现在陆天瑜的面前。
陆天瑜拿了纸巾冷冷的径直穿过他们。
小男孩一脸惊奇,目瞪口呆。
也不知走了多久,迎来多少像小男孩那样的目光,陆天瑜走上了不熟悉的街角,她一片茫然的向前走去,即使四肢无力,泪珠如雨,看不清前方的路。
一个黑影突然出现,挡住了她前方道路,她很狠的撞在了他的身上。
一声熟悉的呼唤,“天瑜,是我。”
是秦玦,秦玦来了。
秦玦轻轻抚去她的泪痕,把她拥在了怀里,不顾街上人来人往,不顾旁人窃窃私语。
陆天瑜像找到避风港一般,再不顾什么世俗眼光,亲疏有别,她只知道,此刻她可以躲在他的怀里安心哭泣。
秦玦微微皱眉,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不言一语。
陆天瑜没有放肆大哭,只是竭力隐忍,每当她要控制住自己,不再抽泣时,她就会想起徐桤安说过的那些绝情的话,泪水不自觉的就流了下来,她想控制却控制不住。
陆天瑜不停的在心底对自己说:人生苦短,未来很长,伤痕可以慢慢抚平,没有时间治不好的情伤,只有自甘堕落的人。
良久,她终于平复下来,她想,她的眼睛是红的,是肿的,她是丑的。
她抬眼望了望秦玦的胸前,那里湿了一大片,她抬起左手用衣袖擦了擦他白色的衬衫。
秦玦感到一阵酥麻,擒住她的双手说,“没事。”
陆天瑜背过去用从小男孩那里抢来的纸擦了擦自己的眼睛,还好,今天出门匆忙,只涂了口红。
稍微整理好仪容之后,陆天瑜面无表情的问:“你怎么......到这儿来了?是徐桤安让你来的?”
秦玦见她没事了,稍微放下了心,他点了点头说,“对,他刚才一直跟着你,直到我来。”
乐帘不是在车里等着他的吗?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
秦玦把她陆天瑜带去了他医院的老熟人那里,老熟人不满的给她洗去了血迹,包扎了伤口。
回去时,天色已晚,秦玦留了下来。
第五十一章 往事
秦玦给她打开电视后,就去浴室了,陆天瑜看着平日里最爱看的电视剧,此刻竟觉得索然无味。
她两眼无神,双手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
徐桤安的话在脑袋里挥之不去,除了那冰冷绝情的羞辱,还有他那意味不明的借口,徐桤安那时说:“天瑜,你在乎的,不只是我,还有秦玦,只是你没有发现而已。”
这算什么呢?说出这荒唐的话来推脱责任,掩饰他的良心不安?
为什么?为什么徐桤安和萧欢和她分手都要用上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她想不通透,大概这些负心的男子大都是如此作风吧。
浴室的水声传来,陆天瑜抬眼往厨房的方向望去,虽然那里只有空空的门,但厨房的里头是浴室,秦玦在里边,还未出来。
秦玦还和她在同一屋檐下,还好,他没有离开。
他在,她才安心。
她转又望着那聒噪无常的电视,电视里响起丈夫和妻子的争吵,她又想起徐桤安说她在乎的是秦玦。
她哪能不在乎秦玦呢?这是她与秦玦相识的第七个年头了啊,相识七年,秦玦对她向来事事顺从她的心意,有求必应,而她对秦玦也像极了古时大哥对小弟一般。
诚然她是把他归于自己人的。秦玦是她高谈阔论时忠实听众,是她酒醉夜市时的狐朋狗友,是她排忧解难知心好友,是她曾经“生意场上”的得力助手......
这样的他,叫她如何不在乎呢?即使对着一只形影不离的猪也该不是冷漠无情吧,何况,秦玦还是一个有高瞻远瞩的思想,有着倾世的容颜,有着高速行动能力的活生生的人呢?
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她也不会刻意疏远秦玦,甚至躲着他的吧。
她想起那晚,那个有着和风煦煦的算的上月黑风高的夜晚,即使时隔一年,她也清楚的记得,记得每一个细节,每一处旖旎。
那一次,是她越界了,是她无耻,是她下流,是她玷污了美好如冷白月光的秦玦。
也是如今天这般,她被分手了,只不过分手的对象是萧欢,萧欢那段时间忙于事业,早与别人暗度陈仓,与她聚少离多,貌合神离。她虽然不甘,但早已清楚,三观不合的萧欢不是她的良缘,萧欢有更高的志向,她不配与他比肩而立。
所以她潇洒的与萧欢和平分手,甚至约了乐帘、吴桐、秦玦、崔甲等一堆她叫的出名字与叫不出名字的好友摆酒言欢。
她在浩大的场面中含着微笑与众人喝酒助兴。那时,众人一定是表面乐呵呵,心里却骂着她是一个十足的傻子吧。
诚然,这时想起来,她自己都觉得那时是傻透了,谁让她那么高调的宣布和自己青梅竹马的男友分手了呢?
那时,她应当是抑郁伤心强颜欢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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