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越晨眉间的褶皱加深，头也没抬，声音却是降了几度，“怎么?”
而就是这冰冷的一声让小志确定，是了，这的确是肖越晨没错。
小志连忙回道：“没事没事，我现在就帮忙!”
将手上的东西全都放好，小志开始加入这“哄老婆”的工作当中。
此刻的小志突然觉得，他累这么一下就能看到了这千年难得一遇的场面，值了!
阮恩芮自从看到那条微博之后整个人就有些心神不宁了。
她在浏览器上输入肖越晨与赵璇的名字之后，立马就跳出了各种各样的消息出来，其中，就有两年前他们的那场合作秀。
阮恩芮点开那个视频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可却还是受到了深深的震撼。
这是两年前的肖越晨，两年前的赵璇，看起来，的确是很般配。
也难怪这两人会传出绯闻。
有时候所谓的绯闻不过是粉丝自己内心的期望，很多人都会想看到自己的偶像跟自己都觉得优秀的人在一起。
不知道为什么，阮恩芮看着视频中的那两人，心里突然就如同压着什么东西般，吐不出也放不下，沉闷得让人心烦。
几乎是没什么心思工作了。
阮恩芮看着那张画了一半的设计稿，却怎么也没心情再次拿起笔。
柯洋来找她的时候，就看到阮恩芮正坐在位置上发呆。
柯洋站阮恩芮的桌前看了她许久，可阮恩芮却愣是没有发现他。
柯洋无声的叹了口气，伸出手正想敲敲阮恩芮的头叫醒她，可手刚伸出一半，柯洋就顿住了。
阮恩芮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她的眸看起来是空洞的。
柯洋想了想，那伸出去的手陡然换了个方向，桌面上的铅笔就落入了柯洋的手中，然后敲击在了阮恩芮的头上。
头上突然传来的触感让阮恩芮瞬间惊醒，阮恩芮的眼眸中闪着一丝茫然，却在看到身前的柯洋时瞬间变得清明。
目光不自觉的瞟了一眼柯洋的手，在发现那上面的铅笔之后阮恩芮悄悄的吐出一口气，微微扯了扯嘴角，阮恩芮看向柯洋，问道：“找我什么事?”
阮恩芮自以为自己的那点小动作没被发现，却殊不知全被柯洋收入眼中。
心下庆幸自己那一瞬间的清醒的同时又忍不住有些哀伤，柯洋笑着说：“没事不能来找你了吗?”
“当然可以。”阮恩芮开玩笑般的说：“不过还是少来的好，不然每次我一开小差就被你抓了，这样我岂不是太衰了?”
柯洋配合道：“那你就不要开小差，这是一个员工该对老板说的话?”
阮恩芮轻笑，“老板你这么闲的吗?还有空抓员工有没有开小差?”
“我只抓你。”
“……”
空气逐渐沉寂下来，原本融洽的氛围瞬间如同那烟花绽放过后的夜空，前一刻的绚烂早已消失，剩下的只有那满天的寂寥。
那一去不复返的，是寻不回的。
柯洋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流失，再怎么小心翼翼也瞒不住瞬间显露的心，是什么让他们两个之间的相处模式变成了这样呢?就连假装也无法维持下去。
“还不下班吗?”
柯洋终是出声打破了这一室的寂静，若无其事的问话虽然显得有些许别扭，却是阮恩芮愿意看见的。
“嗯，差不多了。”
阮恩芮的声音还是带上了些疏离，让柯洋微微的愣住了。
阮恩芮别开眼，其实她也不想这样，那种感觉就像她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一般，折磨着柯洋的同时也折磨着她自己。
但是若再给阮恩芮一次选择的机会阮恩芮却依然还是会这样做，她不可能拖着柯洋，她只会用实际告诉他，他们不可能。
尽量用不伤害到他的方式，潜移默化的告诉他，他是她最好的朋友，也只能是最好的朋友。
却浑然不知，这也是最令柯洋痛苦的。
柯洋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他说：“我送你回去吧。”
这个要求要是换做以前，阮恩芮不会拒绝，可是现在阮恩芮却是怎么都做不到接受了。
阮恩芮摇了摇头，对柯洋歉意道：“不用了，我自己开车方便一些。”
这是一个很合理的理由。
柯洋寻不到任何辩驳的机会，亦或者说此时的他已经没有了那个心情去辩驳，朝阮恩芮点了点头，可最后柯洋却还是忍不住挣扎道：“那我送你到停车场。”
似是怕阮恩芮说出些什么合理的拒绝理由，柯洋又补充道：“我也要下班了。”
阮恩芮抿着唇，垂着的眼眸忽而抬起看了柯洋一眼，阮恩芮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应下了。
柯洋将阮恩芮送上车之后却迟迟没有离开，而是目送着阮恩芮的车驶离了停车场，直到那车消失在了拐角处也不曾收回自己的眼神，那挺直的脊背看起来不知为何有些让人心疼。
“柯总。”
一道略显张扬自信的女声字柯洋的背后传来，“踏踏踏”的高跟鞋敲击在地面上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柯洋收回自己的思绪，脑中快速的转动找寻着这道声音的主人，却是发现自己没有任何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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