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越晨进门时看到的正是阮恩芮从画板中拿出那明信片的这一幕。
肖越晨嘴角缓缓勾起,“难不成你每次画画的时候都会拿出来看看?”
阮恩芮拿着明信片的手一顿,转身,瞪眼,“不是让你在卧室等着吗?”
肖越晨并没有错过阮恩芮脸上那一闪而过的羞涩,笑意更浓,“被我说中了?”
阮恩芮撇开眼,嚅嗫着:“才没有每次……”
但好像也差不多……
阮恩芮几乎每次进行作画之前或者作画之后都会忍不住拿出这张明信片傻傻的看着,这张明信片出自她之手,虽说是偏卡通的形象但与肖越晨也有七分像,而当初画这张明信片的用意又是……
所以,比起照片,阮恩芮看得更多的是这张明信片,有时时光的流逝也不能将其从中拉回来。
这也就是阮恩芮为什么会让肖越晨留在卧室自己过来拿的原因了。
这个画板她已经用了很多年了,而这张明信片也一直都与它一起陪着阮恩芮,阮恩芮曾经背着夹着这张明信片的画板走过了M大的每个角落,那个时候真正陪着她的也就只有这两样东西了。
而肖越晨是了解她的,当他看到她从这画板中拿出明信片时,他一定能猜到什么,这不,立马就被他说中了。
阮恩芮觉得脸在烧,其实她也不是那么容易害臊的人啊,可是为什么,自从重新跟肖越晨在一起之后,阮恩芮觉得自己似乎变得比以前感性了许多,明明以前的自己更理性的。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肖越晨看着渐渐低下头去的阮恩芮,心里别提有多满足了,一颗心软得一塌糊涂,阮恩芮的小心思他又岂会看不出来?
举步朝阮恩芮走去,肖越晨在阮恩芮面前停下,低头朝阮恩芮手中的明信片看去。
原本因为离阮恩芮有些距离,再加上阮恩芮有些许挡住了明信片,所以肖越晨只看到了一片鲜红的色彩,可这会近距离看,肖越晨便见那明信片上有一个跟他的那张明信片的风格很像的人,一样是半身,一样是卡通人物,一样的让肖越晨一眼看出画上的人是谁。
可不就是他本人吗?!
肖越晨伸手捏住阮恩芮手中明信片的另一角,阮恩芮抬眼看了肖越晨一眼,然后松开了手,明信片便被交到了肖越晨的手中。
肖越晨盯着明信片看了半响,似是在寻思着什么,眼眨了眨,然后便有一抹光亮在肖越晨的眸中一闪而过。
肖越晨的黑瞳很黑,那光亮闪过时阮恩芮只觉得夺目,一如他这个人。
肖越晨抬起另一只手掩住唇,黑亮的眸转而看向阮恩芮,那是惊喜,意外,兴奋,赞赏,各种情绪掺杂其中。
阮恩芮知道,他应该是猜到了。
果然,肖越晨手下的唇勾着动人的弧度,说出的话抑制不住的激动,“恩芮,这个……是不是?”
阮恩芮抿着唇,其实她很想笑的,可她却死命忍住了。
哼,现在可以想到了,这个脑袋也不算是太榆木了。
阮恩芮没有说话,可是那双眼中的点点笑意却是肯定了肖越晨的猜测,这次变成了肖越晨留下一句“等我”便转身走了。
阮恩芮微微愣住,等反应过来肖越晨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房间门口了。
阮恩芮没有像肖越晨那样跟着过去,而是真的站在原地等着肖越晨,心里其实有点猜到这人是去干嘛的。
没过多久肖越晨就回来了,手里依然拿着明信片,但仔细看的话会发现,那明信片其实有两张。
肖越晨过去卧室把刚刚阮恩芮放在床沿的明信片拿了过来。
肖越晨几步就来到了阮恩芮的面前,他的嘴角一直都勾着,好心情一览无遗。
将手里的两张明信片展开,并排拼好,肖越晨便看到那两张明信片完美的契合在一起,看起来就像是结婚照一样。
是的,就是结婚照。
难怪当初肖越晨拿到阮恩芮给他的那张明信片的时候总觉得明信片上的恩芮好像有点偏一边了,原来,这本就是一对!
肖越晨看着手中那完美契合着的明信片,轻笑着问:“原来你这么早就向我求婚了?”
阮恩芮一听,脸更红了,“求、求什么婚?!我才没有求婚!”
肖越晨拇指和食指捏住两张明信片的契合处,抬起扬了扬,“这还不是求婚?连结婚照都拍了。”
“我……我没有那个意思……”
“那你当初还说什么老了之后要把明信片给你,那不是在向我要承诺吗?”
阮恩芮愣住了,“你、你知道?”
“知道什么?”
“知道我是在向你要承诺?”
肖越晨点头,“知道啊。”
“那你怎么——”
“恩芮,与其嘴上跟你说那些承诺,我比较喜欢用实际行动证明。”肖越晨望着阮恩芮,眉眼间尽是温柔,那缠绵的爱意几乎要让阮恩芮溺毙其中。
阮恩芮已经完全傻了,她当初还觉得肖越晨是个榆木脑袋,一点都不知道她想表达什么,还傻傻的一直问她为什么要写上东西把明信片还给她。
可现在想来,阮恩芮突然就记起,当初肖越晨的眸中的确一直都闪着笑意,只是当时的阮恩芮因为觉得肖越晨那脑袋太榆木所以就没有细想了,如今看来那个榆木脑袋反倒是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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