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是不想让他得逞,可是贤王那是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先皇为保一国平安,只能随他去!”
慕夕夜轻抿一口茶水,这才继续说道,风轻云淡。
“后来景灏便利用自己手下的人,谋划一年的时间,竟是带兵直取王都!”
“那时皇叔不过十七八岁,竟有如此本事?”
“景灏一直认为自己聪慧,本领超越皇上,当做太子,只是先皇总觉他城府太深,不愿立他为太子!所以他才会想到这么一招,借此以胁迫先皇!只是当年他虽取了容王室都城,却为防日后留有隐患,便在皇宫大杀特杀,想要斩草除根!”
“执政者有手段不假,可若是想要治国,还是要以德服人!”太子插嘴。
慕夕夜赞赏地看一眼太子,“也是因此,东凰皇帝大怒,派兵镇压,虽是平复了战乱,容王室却因此陨落,之后容王室的封地便被东凰收回,并未分配!”
太子低眸,心里却有几分不满,这容王室的都城明明是被景灏打下来的,凭什么让东凰拿去?
“太子殿下,要说此事,先皇很是感激东凰,若非是东凰出手,如今景氏王室该是景灏当政,而百姓也必会在他的手段之下敢怒不敢言!”
太子惊觉,景灏原本就打算是这样的不是么?
景灏为人阴险,手段极为毒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若真是让他当权,必会推行刑法改革,大肆征收赋税,以兴兵,扩展疆土,届时必是民不聊生。
“只是东凰为何要为容王室出头?这几个诸侯国之间的事,东凰素来不怎么插手的不是?”太子不解。
“景颢野心勃勃,做事心狠手辣!既然他想要逼宫自己的父皇,那又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
慕夕夜看着太子,意有所指,眼里满噙笑意,却像一只老狐狸。
太子眉头紧皱,听到他后面这句,心慌意乱,联想到之前自己遭到的暗算,对景颢更加敌对。
“少傅说的是!只是本宫下一步该怎么办?”
“引蛇出洞!”
慕夕夜犹如九天神袛的天神,宠辱不惊,抿一口清茶,淡然一笑。
太子却一脸茫然,“怎么个引蛇出洞?”
“暴露自己的缺点!让他攻击!只要拿到证据,便可以反击!”
太子恍然大悟,拍手叫好,“少傅妙计!实在是高啊!”
慕夕夜并未表现的有多高兴,却也是满脸笑意,不曾扫了太子的兴。
两人又是一番畅谈,太子这才离开。
萧呈玉看着自家主上,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
“呈玉不明白!为何要让太子殿下去对付贤王?”
慕夕夜抬头,头稍稍一偏,颇为诧异,“我没告诉你?”
萧呈玉满头黑线,极为无奈,“主上并未告诉呈玉!”
慕夕夜放下茶杯,起身,弹弹自己的衣服,大摇大摆,带着莫名的贵气。
“当然是为了媳妇儿!”
言罢,慕夕夜抬脚,走出这屋子,离开。
徒留萧呈玉一脸懵样,“媳妇儿?说的是哪个?”
少顷,萧呈玉想不出所以然,摇了摇头,自家主上还真是太腹黑,竟然连太子都算计!他轻叹一口气,回屋。
五日后,城郊外那慕夕夜的私宅里,苏九陌兴奋不已地又蹦又跳,“太好了!”
外面树上的鸟儿似乎都感觉到她的喜悦,便是吱吱喳喳叫个不停。
浅月坐在床榻之上,背靠着棉被,看着苏九陌那兴奋不已的样子,轻笑,“小姐!你干嘛这么高兴?!”
苏九陌小心翼翼地坐在榻边,看着浅月那如白纸般的面庞,虽心疼不已,却也为她高兴。
“你个傻丫头!桃叶说你的瘀血已经清理干净了!我能不高兴?这也就是说你的命算是保住了!”
浅月嘴角多了一丝笑容,看着很是疲惫的苏九陌,“小姐,浅月已经是个废人了!以后再也不能……”
“好了!浅月,别想那么多!等你的伤养好!你家小姐我就要杀回景都!”
“小姐,你还在想着那个景颢?他对你那么狠,你怎么可以?”浅月眉头紧皱,有气无力,却不肯妥协,反问。
苏九陌苦笑,却是转头看向浅月时,眼里的坚定又添几分。
“景颢这么对我,我不记恨他!可他千不该,万不该,对我身边之人动手!这便是我对他最后的底线!”
浅月闻言微微一愣,却是感动的稀里哗啦,“小姐!谢谢!”
苏九陌嘴角勾起,伸手替她擦去眼泪,心里却已经开始谋划日后之事。
伤筋动骨,少则白天,浅月乃是习武之身,倒是恢复的极快。
而苏九陌也因着桃叶的医术,悟到一些可以冲击封印之法,在这陪浅月疗伤的期间,她的内力竟然比之从前更精进许多。
而她身体内内力的封印也是变弱了许多,苏九陌大喜。
夏去秋来,天气早已没有那么炎热,只是那知了依旧在叫个不停,不过这厢房幽深,周围又有桃林阻隔,倒是安静的很。
浅月的身子已经恢复正常,本以为她自此便不可习武,只是浅月不肯放弃。在身体恢复期间,便适当地练习,桃叶也并未阻止,只是叮嘱她切不可操之过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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