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纠正来说是禅机修的佛身,不是罗刹。
元贝闭上眼睛又睁开:“放开他。”
禅机看着元贝的目光有些失望又有些无辜,他问道:“你不喜欢他吗?”为什么没有觉醒呢?
元贝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说道:“你的目标是我,用我的血滋养你佛身岂不更好。”她紧紧的握着只有四节的玉鞭,她不确定这四节玉鞭能不能救回乌东方。
禅机摇摇头:“现在不行。”说完拿着匕首往乌东方胸口刺去。
元贝第一时间甩出玉鞭,玉鞭软的像藤缠上禅机的手腕,冷喝道:“禅机!”
玉鞭缠着禅机手腕处滋滋作响,冒充青烟。
禅机轻笑:“灵师的万灵玉鞭上可鞭仙,下可鞭诸鬼,现在少了最重要的一节玉心,效果可不怎么好。”
元贝怒极反笑:“禅机,你修的是佛吗?”
禅机目光不带一丝的感情,道:“佛是什么?佛即是我,我既是佛。”
元贝眼角的余光看着乌东方的血越流越多,邪佛雕像已经染红了半身。下这么下去男人的血就被吸干。
而且月亮已经被血色阴影吞掉,天道被蒙蔽,什么都来不及了。
她咬破了嘴唇,握着玉鞭的手用力扯着禅机的手腕,禅机看看窗外的月亮掐着时间。
“天书,你能保住乌东方吗?”
“可以。”
元贝回忆着天书的话,在意识里嘱咐道:“天书,准备好了。”
元贝说完元贝意识里的天书以本体天珠的方式飞了出来,快速的笼罩在乌东方的上空,光芒覆盖了他的全身。
在禅机来不及反应之际,元贝一掌拍向他,气势磅礴,掌风犹如利刃。
这一掌是元贝事先准备好的,在从悬羊山回来之前,就在她的元魂的手心上画了一道噬魂符。
用来到不得以的时候和禅机同归于尽的。
禅机当机立断扯过乌东方挡在他身前。
元贝瞳孔猛缩,咬破了舌尖用尽全身的灵力收回也收不回来。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掌打到了乌东方身上。
一瞬间乌东方睁开了幽深没有瞳孔 的眼睛,他身上的悬羊山掌门令碎成两半。一股戾气猝然而生,天珠趁机冲进乌东方的眼中。
屋子瞬间暗了下来,只有微弱的烛光,外面的月亮已经变的通红。
禅机见时机一到,身上的袈裟炸裂,伸出五指抓向元贝。
元贝已经是强弩之末,根本躲不开禅机的五爪。
刚才那一掌是她事先准备好的,在从悬羊山回来之前在元魂的手心上画了一道噬魂符。
噬魂符顾名思义,一己之魂攻彼之身。
禅机抓过元贝,左爪刚插进她胸口就惨叫一声。禅机被乌东方阴灵之力打伤,乌东方趁机夺回元贝。
禅机受伤倒地不敢置信看着乌东方惊惧道:“你才是灵师!”
乌东方没有分神给他,他把元贝平放在地上,然后他捡起佛身举起。
禅机看到他的动作目眦欲裂:“你敢!”
随着他的话音落,佛身落地而碎,露出里面的一小团光源。禅机知道他的计划败了,冷笑一声,冲出厢房。
唯今之计就是京城内那些刚刚降生或者即将降生的婴孩。
乌东方任凭禅机逃走,他拾起光源送进元贝的胸口。光源融进元贝的胸口之后迸发出更强烈的金光。
耀眼无法直视。
过了片刻,金光消失,原本元贝躺着的地方出现了一节刻着符文的玉。
看见这节玉乌东方眼里有了丝暖意,这节玉就是万灵功德玉鞭的玉心,丢失的第五节 玉。
如今万灵功德玉鞭已经集齐,合成了一条真正的灵器。
禅机没有逃出禅机寺,而是进了佛天塔的顶层,佛天塔就是他的第二条路。
佛天台他早已布置好祭坛,关联着全城的孕妇和婴孩,禅机把他经常拨动的佛珠手串的九颗舍利子在祭坛上按照方位摆好,然后在四个方位点燃了引魂香。
他的佛身已经被乌东方摔破,那只能修成魔了。
禅机的动作很快,因为血月夜只有一个小时,过了这个一个小时就什么都晚了。
禅机以一副白骨骷髅的模样坐在祭坛上,用最虔诚的姿态瞧着木鱼。一声、两声、三声……等到第四十九声响起的时候,禅机白骨架咯咯作响,以肉眼可见的白色婴儿的灵魂不断的吸收进他的白骨架里。
新生婴儿灵魂不甘的尖啸声响彻佛天塔。
木鱼的声音第八十声的时候,禅机的白骨逐渐变黑,染上了黑气怨气。
禅机敲木鱼的动作一顿,紧接着又继续敲,他已经停不下来了,只不过敲木鱼的动作很慢。
染上了黑气怨气他还怎么洗尽因果怎么投胎?
禅机越来越痛苦,白骨里好像有成千上万的蚂蚁在啃咬他,禅机明显感到身上的因果越来越重,好像背上了一坐泰山,快要压垮他,压碎他的骨头。
禅机恨,恨元贝,恨乌东方,恨佛,阻挡他修佛身。
“新生婴儿的灵魂确实是这世上最干净的灵魂,这点没错,你算错了一点,当你用他们的灵魂洗尽你身上的因果时,躲了他们的新生,他们就已经有了怨,有了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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