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本能的皱眉,“不行!我们拿全部家当,换的是惠姨母女的安慰,她不见我们,如何告诉我们惠姨她们在哪?”
“她既然不见我们,那我们去见她!”
说着林秀提着裙角就要上前,嘴里还说着,“我可不怕她!恶人自有恶人磨,她自己做了恶事,现如今难不成怪到别人身上?既然当初做了,如今就要承担这个结果!”
玉娘见林秀执意,慌张之间忙说,“小娘子,别冲动!余娘子说,你们要是闯进去,她就让你们永远也得不到刘梅的消息!”
林秀的脚步一滞,神色不定。
倒是贾之麦,上前一步,把手放在林秀的肩上,“林秀,算了!一百步已经走了九十九,何必多这一步,就依她吧!”
面对歇斯底里的人,自然只能妥协。
见林秀不做声了,贾之麦从怀里掏出一个木匣子,递给玉娘,“劳烦玉娘了!等此间事了,贾某必定重重酬谢!”
玉娘一见贾之麦掏出的木匣子,眼睛一亮,几乎是目不转睛,嘴上说着,“不烦不烦……”
这木匣子贾之麦自然不舍,那可是他全部身家!
要是真一去不复返……
人有没救回来,那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玉娘接过,高兴的捧在手心,“那我进去给余娘子,贾先生稍等下!”
贾之麦点点头!
而后玉娘从林秀身旁擦身而过,一股熟悉的味道……让林秀忍不住想,在哪里闻到过呢?
清新淡雅的花香,如若不是二人离的那么近,几乎可以察觉不到!
越好的香粉,味道越淡!只有那些粗劣的脂粉,才会浓香四溢。
此次玉娘进去不过片刻,就听见你们一声尖叫,也不知是谁的!
接着还有什么东西倒地的磕碰声,而后就见着玉娘东倒西歪的跑出来,“快跑,快跑,余娘子疯了!她疯了!”
林秀来不及打量,就被贾之麦拉着直往后退,只是可能玉娘都没想到,林秀和贾之麦亦上前来拉她。
三人远远的退到了院子边缘,就见着屋内余氏的凄厉的喊叫,伴随着爆炸和火焰。
整个屋子在大火浓烟中,付之一炬。
林秀惊的目瞪口呆!
却忍不住心中后怕!
方才若不是贾之麦拉住她,她可能就要进屋去找余氏对峙了。
实在是没想到,这个余氏竟然是如此的……出乎意料!得到了东西,却还要付之一炬,还要搭上自己的性命!
她图的是什么呢?
在院外等候的何为,也被小院的异象吓住了。
“天啦!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
没有人能回答他,因为这火,来的太快,太突然!
根本不允许有人反应!
也因为这里偏僻,四下无人,倒不会连累周边的屋子,达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可等衙门的人发现火势赶过来的时候,屋子也已经烧干净了。
林秀进去,见屋子中央一具烧的面目全非的干尸,四周什么东西都不剩下了!
“玉娘,贾先生的木匣子呢?你给她了吗?”
林秀自然担心贾之麦的身家,玉娘似乎被吓坏了,被林秀一问,愣住,直摇头,“没了,没了!都没了!”
“你给她了……”
林秀自己都替贾之麦觉得亏得慌!
果然应了方才那不好的预感,人财两失啊!
贾之麦却站在屋子中央,久久不语。他本是好意收留惠姨母女,还以义母义妹相称,可没想到!
她们过去过的是那样的日子!自己从来没有去好好的问过,关心过,此刻,想用这些身外物,换取她们的平安,都不行!
林秀以为贾之麦是为了银票全部付之一炬而失魂落魄,便又问玉娘,“她告诉你惠姨她们在哪了吗?”
玉娘想了想,而后摇了摇头,“方才太快了,余娘子一瞬之间就引燃了自己,我……没有来得及问!”
“她怎么会突然要自杀?你仔细说说,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玉娘却似乎受惊过度,口齿不清的,“余娘子……她……她就突然……拿出……火种……还把我推到地方……”
玉娘似乎看到了什么极为害怕的东西,紧张的话都说不下去了。
这是官府的人来说,
“好了好了!到官府去说!你先仔细想想!”
“官爷……奴家是民,可不能入官门啊!不能啊……”
到了这个时候还记得这个,真是!
贾之麦似乎跟那官兵认识,见玉娘和来人纠缠,在一旁对着那官兵头子嘱咐了一句,而后那官兵头子朝着这边朝朝手,“好了好了!不过是天干物燥,一时打翻了灯油引起的!不是什么大事!死的也不是什么重要人,收兵!”
“谢谢官爷,谢谢官爷!”
得了恩惠的玉娘,直像官兵磕头!
等官兵散去,看热闹的人也散去,贾之麦也从一片废墟中走出来对着玉娘说,“今天你受惊了,这是给你压惊的!……”
说着贾之麦从袖袋里掏出一个十两的银锭,丢给玉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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