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黄门忙心虚的解释,生怕反复无常的木公公一个不高兴要了他的小命。
“无妨!我并不在意!”
木公公又看了他一眼,“圣上已经累了,我为何不能顺着他的心意呢!他想让我歇,便是真的觉得我伺候一晚上辛苦了!圣上体谅我,我为何就不能体谅圣上的用心呢?”
“你们这些人,就是曲解了圣上的意思,才遭了他的嫌!”
小黄门似乎是听懂了,又似乎是没听懂!
愣在原地,而一个人往前走的木公公此刻也站住了!
“公公,娘娘有请!”
能在这皇宫大内,这般对木公公的,除了徐贵妃,恐怕也没有别人了!
木公公倒也不杵,仿佛当初徐贵妃的雷霆之怒,对于他来说,早就已经忘记了。
“伺候了圣上一晚上,奴才满身浊气,恐污了娘娘的眼,奴才换身衣裳就来!”
“快着些,莫让娘娘久等!”
“奴才遵命!”
……
陪着木公公回去的小黄门,果真伺候他换洗,见木公公褪去衣裳之后,皮肤上残留着许多印记,小黄门吓的一愣。
木公公反应过来,却一笑,“小时候吃的苦比旁人多一些罢了!”
小李子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只附和着,“公公苦尽甘来,日后前途无量!”
等换完衣裳,木公公打开门,对着门外一步未离的人道,“圣上临行前嘱咐我陪用早膳,也不知待会来不来得及!”
来人一听,“狗奴才,真以为入了万岁爷的眼,连娘娘都不放在眼里了么!”
木公公摇摇头,“你这就说错了!”
“朱公公,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我为天子,天选之子,你是为谁?”
徐贵妃跟前当红的朱公公,这宫里说一不二的人物,可此刻,哪怕他,也没办法说话堵着小儿的嘴。
是的!
就是小儿!
在朱公公的眼里,徐贵妃的眼里,这什么木公公,就是个黄口小儿,十六岁!谁家十六岁的人能跟这样!
不知道的,还以为圣上这是又改了口味,喜欢这种了!
白日夜里寸步不离,好不容易找了这么个就来请,还请不过去。
朱公公是绝对不允许自己有这样的失误!
“木公公,我劝你还是老实点跟我去,这样还少受些苦!不然……”
朱公公眼里威胁之意明显,木公公却岿然不动,过了一会,看着天色说,“早朝就要散了!”
“散朝与你我何干?”
木公公摇摇头,眼里带着轻蔑,“恐怕,娘娘此刻无闲心与我生气了!”
果然,就在这时,一个小黄门连滚带爬的跑过来,急冲冲的凑到朱公公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
而后,朱公公面色惊吓,“当真?”
小黄门连忙点头,朱公公拉着他就要走。
临走前回头,若有所思的看了木公公一眼,似乎探究般的问:你早知如此,对不对!
木公公只轻笑,并无回答。
只是等人走后,木公公却玩味的跟身旁的小李子说,“贵妃娘娘一手遮天,这早朝才散,早朝上的事就到了贵妃娘娘耳里……要不得,要不得啊!”
小李子不知道木公公是什么意思,狐疑的不知道怎么回答!
“走,陪圣上用膳去吧!”
……
徐贵妃这边,朱公公回来的时候,就见着一身华服,却披头散发的貌美女子,看着不过三十出头的模样,哪里看得出能生出四皇子这大年纪的人!
“气煞我也!真真是气人……”
“娘娘……”
朱公公忙撩了衣角进门,“娘娘消消气!可别把自个儿给气着了!”
徐贵妃气的又拿起一个摆件要砸,那是圣上最喜欢的前朝美人瓶!
“娘娘,息怒,息怒啊!这可是皇上最喜欢的美人瓶,您……可要三思!”
“哼!他喜欢?我偏要砸了他喜欢的东西!”
说着就要往下扔,朱公公忙上前用身体接住,美人瓶正好落在朱公公的怀里,这才避免了四分五裂。
但地上一地的碎瓷器,倒割了朱公公一背的伤。
“朱正,你好大的胆子,连你也要跟本宫作对么!”
见朱公公护着美人瓶,徐贵妃瞠目,似乎就要对朱公公下手。
这朱公公原名朱正,早先是个小黄门!
徐贵妃才进宫的时候,分配给徐贵妃使用,可渐渐的随着徐贵妃势大,这朱正也水涨船高。
又随着先太子的早夭,朱正便一门心思的辅佐徐贵妃以及徐贵妃所出的四皇子。
因着潜底之时的情义,徐贵妃还是很听朱正的劝导。
朱公公没有和其他人一样,因徐贵妃的暴怒而躲到一旁,而是继续上前,跪在地上,“娘娘,您想想四皇子,您朝四皇子想想啊!”
提到四皇子,徐贵妃眼里少有的柔情,可还是忍不住说,“凭什么!凭什么为了那个死人,他要这么对我!凭什么!我不服,我不服!”
“娘娘,忍!咱们要忍!已经忍了这么多年,不能功亏一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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