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完最后一个字,成子睿一脚就踹在了姿月的腰上,直接就把她踹得趴在了地上。姿月顾不得疼痛,赶紧的爬了起来,重新跪好。
她的身体伏得很低,对成子睿臣服又敬畏。
童玉青眉心拧成了疙瘩,就算成子睿再有权势,姿月也不该把自己活得这么卑微。
成子睿冲着门口打了个手势,就见一个佩着剑的侍卫走了进来。童玉青只觉得那张脸有些熟悉,细想之后才认出这是那天帮着成子睿赶车的车夫。
“王爷。”
成子睿抬了抬下巴,“骆衡,去把她的耳朵给我切了。这么不会听话,留着也没什么用。”
闻言,骆衡动作利落的把剑拔了出来,带着寒光的剑尖抵着姿月的耳朵,冷冷的触感激得姿月浑身冰冷,如坠冰窟。
“王爷!王爷姿月知错了!”
成子睿眸子里淡淡的不悦,“不舍得耳朵?那就把手指切了,长长记性也好。”
随着主子一般冷脸的骆衡又将剑尖顺着姿月的胳膊一路往下,直到她撑在地上的那几根手指上。
“王爷!王爷饶命,姿月再不敢了!”
姿月猛地将手收了回来,紧紧藏在后背。她一脸惊恐的看着成子睿,苦苦哀求。“姿月该罚,可是姿月还需用手来制药看诊。王爷……求王爷绕了姿月这一回。”
成子睿神色阴郁,夺过骆衡手中的剑,一招直刺在姿月的心口。
“本王不需要不会听话的奴才。本王,真的厌了你了。”
剑尖一点点刺入姿月心口,割破皮肉的痛苦和内心的恐惧让姿月面如白纸,她瑟瑟发抖,等着那一剑刺穿她的心脏。
姿月认命的闭上了眼睛,心中突然想起当年成子睿在宫中将她救起那一幕。后宫女人手段阴狠又毒辣,那时候的她与死就是一步之遥。她在心里暗叹,成子睿手段同样狠,反而今天就只是这么简单的处罚自己。
她心中嘲讽,莫非成子睿连处罚自己都懒得用手段,他就这么厌恶自己?
“等等!”
童玉青下了床,光着脚面跑到姿月跟前。此时姿月心口的衣裳已经被鲜血给浸染透了,也不知剑入了几分,会不会要了姿月的命。
“这不关姿月的事,是我求着她把我带出去了。姿月医术了得,对王爷又是忠心耿耿,王爷要是将她杀了岂不是可惜?再者,姿月姑娘的药确实厉害,就我上回挨打的事儿,要是没有姿月姑娘的药,只怕这会儿我还下不了地呢。别的大夫可不见得有这般医术,我这后背的伤还未好全……”
“你是怕你后背的伤会留下伤疤?”成子睿悠然道:“放心,本王有的是办法让她在临死之前将毕生所学的医术都写下来,所以她活不活都是一样的。”
成子睿手上用力,童玉青亲眼看见冷剑更加往里刺入了几分。姿月咬紧牙口,顿时明白成子睿这样用剑一寸寸的刺入她的身体,疼痛不说,还是经受住心里的恐惧。
这样的折磨,比她在宫中经受的还要叫人绝望。
“住手!”
童玉青紧紧抓住了成子睿握着剑的手,她心跳如擂鼓,磨着后牙槽,咬牙道:“我不出府了,我就留在王府,从今天起我再不是二夫人,我不认识俞翀,做不做正妃无所谓,从今天起我就只是王爷你的人!”
成子睿手上的动作随着她这句话而停住,姿月猛地睁开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童玉青松开了抓着成子睿的那只手,脸色苍白,目光恍惚。
她就知道会是这样……
“放了她吧。”
成子睿满意的勾起了唇角,将已经刺入姿月身体的剑拔出。见剑尖上鲜红的血迹,厌恶的就在姿月身上擦拭起来。直到再无一丝血迹他才停了手,将剑丢给了骆衡。
“既然你为她求情,那就留她一条命吧。”
说完,他又冷沉的对低着头的姿月说:“记住,你这条命是她为你求的,你这条命也是她给的。以后做人做事,记得聪明一些。”
姿月知道,这句话根本不是对她一个人说的。成子睿这是杀一儆百,用她的性命来告诫童玉青,若是不听话不学乖,这也是童玉青的下场?
不仅如此,他让童玉青救下自己,让她觉得欠了别人一条命。可在童玉青未进府之前,她在王府里可以算是半个主子。但现在,她俨然从半个主子又重新变回了一个奴才!
虽然知道成子睿的谋略能够将朝廷翻云覆雨,可姿月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被他利用在别的女人身上。
姿月暗暗咬牙,将心里的怨和恨统统都推在了童玉青的身上。偏偏这些她都不敢再显露在脸上,刚刚死里逃生,才被成子睿提醒过,她没这么傻继续再惹怒他。
伏下身子行了礼,忍着皮肉和心里的疼痛谢过了成子睿,努力的想要直起腰杆往前走。可她的尊严早已卑微不复存在,别人眼中只得见她捂着心口,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姿月想的那些童玉青又何曾不明白,成子睿这么做根本就是逼她讲出那样的话来。现在他得偿所愿,而她又该如何去面对俞翀?
紧绷的身体像是被人抽去了灵魂,童玉青就这么软了下去。成子睿顺势将她拥住,像是才看见她光着的见面,立刻弯腰把她抱起送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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