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姿月脸色又是一阵苍白,紧攥着拳头又把刚才的话说了一遍。
“我只是为她诊了脉,又叫人送了风寒药,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她了。童玉青身边都是竹云的人,人不见了王爷应该要去问竹云,而不是来问我。”
“呵。”成子睿低笑了一声,突然就提高了声音。“你真以为本王什么都不知道?”
姿月猛地抬头,“王爷这是何意?姿月跟了王爷这么多年,难道王爷还信不过我?”
成子睿冷睨着她,冷声提醒。“是本太子一时改不了口,所以连你也忘了我现在的身份了?”
姿月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错了称呼,“姿月知错。”
她虽然痛恨童玉青,但也绝对不会做这种得罪成子睿的事情。她在俞府差点儿被烧掉半个府邸之后才听说了童玉青不知所踪的消息,这才知道是童玉青偷偷跑出七王府,也猜到那一把火应该也是童玉青所为。
童玉青离开王府她自然是开心的,谁知童玉青竟然还把那野孩子也给带走了。
她越发的好奇,童玉青是怎么能够带着一个十岁的孩子从固若金汤的七王府再逃走第二次的?
本以为伺候童玉青的都是竹云安排的人,这次童玉青不见踪影,想必竹云更是难逃其咎。没想到,竟然是她自己遭受了这无妄之灾!
姿月不甘心,意有所指的看了竹云一眼。“人不是我放走的。”
“还嘴硬!”成子睿冷喝一声,“难道真的要把人证叫到你跟前来你才肯亲口承认?好,竹云,把人叫进来。”
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竹云转身出去,进来时身后就多了个小丫头。
“王爷!”
竹云瞪了那丫头一眼,“看清楚,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太子爷。”
小丫头浑身一颤,“奴婢见过太子爷。”
见成子睿神情已经有些不耐,竹云忙出声道:“你只需老实说,三日前是不是亲眼看见姿月出入王妃屋里,再后来,她是不是又把你们支开了?”
小丫头连连点头,“奴婢们确实是见姿月姑娘出入王妃的屋里,第一次姿月姑娘是来给王妃诊脉的,隔了三个时辰再来的时候,却把奴婢们给支开了。”
“你撒谎!”姿月满脸怒气,指着那丫头的手指都激动的有些颤抖起来。“我只去过诊脉那一次,你到底是哪只眼睛看见我再去第二次了!”
小丫头怕得缩了缩脖子,“可是奴婢确实看见了,不仅是奴婢,当日伺候的人,还有门口的侍卫们也都看见的。”
“侍卫也瞧见了?”成子睿压低的声音透着狠戾,“把当日在那里当值的侍卫都叫过来。”
姿月挺直了脊背,渐渐生出几分底气。
那小丫头定是受了谁的命令来陷害自己,可府中的侍卫不是。府中侍卫都是听命于成子睿,再下来就是骆衡。宫中围困本就是成子睿计划之中,他运筹帷幄根本就用不到王府里的一兵一卒,自然不可能临时把侍卫调走。而骆衡人虽不在王府,却是最不会害她的一个。
所以姿月相信那些侍卫定能还她一个清白!
“参见太子!”
一对侍卫快速赶了过来,齐刷刷的喊着成子睿。成子睿余光扫了一眼跪在那里的姿月,“那一日你们为何没在王妃跟前当值?”
其中一个侍卫抬头看了一眼姿月,直言说:“当日姿月姑娘过来,说上回骆衡侍卫交代的抵御五毒的药已经配出来了,让属下们跟着她一起过去。”
姿月一怔,骆衡确实是交代过她这些东西。可是,当日她明明就没这么做过!
成子睿满目冷怒,“谁给你们的胆子,竟然一个人都不留下?你们的脑袋是不想要了么!”
抵御五毒的药是他交代下去的,年幼时的宫闱争斗,他深深记得宫人门被毒害的尸体。现在他为王便有了能力,只要姿月的药一出,府中每一个侍卫都得亲试。
他的七王府,任何时候都必须是固若金汤。
可好一个固若金汤,还是被童玉青给逃出去了不是么!
“王爷息怒!”
侍卫们齐齐跪下,之前开口那人又说:“是姿月姑娘说这药不能离了药炉,取出就得立刻服下。她说自己出来这一趟也是掐着时辰的,多少火候多少份量都马虎不得。而那几日王妃她……”
“混账东西!”
成子睿运起内力,一道凌冽掌风就把人隔空打飞了出去,落地时那名侍卫只有浅薄的气息了。
姿月惊愣当场,这事儿算是王府中的秘密,只有他们三个人知道,外人是怎么得知她在练这个药的?更叫人匪夷所思的,是那人竟然知道这个药竟然离不了药炉还得掐着时辰……
这究竟是谁?
“姿月!”
成子睿一声暴怒,惊得姿月的心颤了颤。
到底是什么人会跟她过不去?
竹云!
姿月猛然想起,在王府中一直与她过不去的可不就只有竹云一个人!她知道竹云的本事不浅,这事儿,定是竹云所为!
“是你!”她怒指着竹云,咬牙道:“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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