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当年就是你给我父王下的毒。”
老太监猛地颤了一下,立马伏在地上哭诉道:“皇上,老奴冤枉,冤枉啊!当时是……哎哟!”
庆安一脚直踹在老太监的背上,将他整个人踩在脚下狠狠碾压了两下。“狗东西,你当朕什么都不知道么?我父王对你这般信任,你既然敢勾结外贼来害他!今日你落在朕的手里,真是苍天有眼!”
庆安一把夺过贺雷腰间的佩剑,冲着脚下鬼吼鬼叫的老太监就要杀过去。贺雷出手将他拦下,“皇上息怒,二爷将此人留下,是因为这老东西知道晋立夫与那几个边城将领是如何联络的。皇上现在还不能杀他。”
贺雷这话倒是提醒了庆安,当日俞翀确实是提起过要给他送一份大礼来。
原来,竟然就是这个狗东西。
庆安摔了贺雷的剑,不解气的又重重踹了几脚,这才又重新回到了龙案后头。
老太监喘气都只进不出了,下一刻就要断气的模样。庆安冷哼,叫人去喊了御医来给这老东西吊着命,又着人去喊苏大人进宫来。看着地上苟延残喘的老东西,他突然问贺雷说:“是不是等送出信件之后,朕就能杀了他了?”
……
唐其离开皇宫之后直接去找了俞翀,童玉青双手不能动,吃喝都得要俞翀来伺候。一次两次她还觉得浪漫甜蜜,三次四次童玉青就有些受不了了。
老鸨正好送来一盅上好的燕窝,俞翀不客气的喝了一口,转头就要把嘴巴送过来。童玉青脑袋偏转的快,他的唇只是落在了她的脸边。俞二爷不太满意的把她的脸转过来,冲着她的唇就吻了过去。
将燕窝送进她的口中,又霸道的惩罚了她一阵,这才心满意足的将她松开。转头,又喝了一口。
“俞二爷你够了!”
童玉青佯装恼怒,“那边不是有勺子?你就不能辛苦点喂我两勺?你总这么来,我还不想吃了。”
俞翀无视她的反抗,扣住她的后脑又喂了她一口,又替她擦了擦唇角,才说:“现在嫌弃我也玩了,娶都娶了,难道还能退回去?就你现在这样子,恐怕退回去也没人要了。放你一个人自生自灭,我怎么忍心。”
童玉青听得是火冒三丈,“你还想把我退回去?”
俞翀无奈的摇头,“你现在怎么这么不讲理。”
“你才不讲理。”童玉青懒得跟他吵嘴,咂咂嘴巴说:“味道不错,你再给我喂两勺。以前在青楼时,燕窝这东西也只有最赚钱的姑娘才能吃。有一回兰初得了一位大爷的赏,特地买了最好的燕窝来,煮的太多,天热怕坏了,她又不舍得分给别人,我跟她两个人喝了大半夜,结果第二天齐齐闹茅房。”
提起兰初,童玉青又显得有些忧伤起来。俞翀心疼她,真要把话岔开,又听她说:“这事儿传出去之后,所有人都取笑我跟兰初,说我们本就是贱命,又怎么吃得了这么好的东西。”
“谁说你是贱命,你是陈家小姐,是我俞翀的妻子,谁还敢这么说你,为夫第一个杀了她。”
童玉青心口一窒。“我都有些分不清楚,我到底是姓陈,还是姓童了。”
宽阔又温暖的胸怀将她紧紧拥住,大掌将她的脑袋扣在自己心口上。“你姓俞,随夫姓。”
她扯了扯唇角,却带不起一丝笑意。俞翀低头在她额前一吻,得见她落寞难过的神色,顿时就明白,她还在想着替陈家翻案的事情。
俞家已经没了,但陈家的冤屈还在。他们现在身在黎国,这辈子或许都不会回去了……
“二爷。”
唐其来了这么多次,第一次敢出声喊。童玉青离开他的怀抱,冲着外头抬抬下巴,“出去看看吧。”
“不急。”俞翀将那盅燕窝拿来,拿了勺子一勺勺的喂给她吃。喝了一大半之后童玉青才摇了头,“喝不下了。”
俞翀燕窝放下,又扶她躺下,给她整好被子之后才起身出去了。
唐其都快要放弃这一趟,正准备打道回府时,一直紧闭的房门开了。
“二爷。”
看着唐其这惊喜的样子,俞翀轻哼道:“最好是急事。”
“成子睿在沂州城外烧死了一二十个人,只怕现在已经到了都城外了。”
俞翀用眼角睨着他,言语轻蔑不屑。“就这么点儿破事就过来烦我?”
唐其轻咳一声,说:“还有别的事情,皇上一直拿不定主意……”
“他现在有这么多君臣,何必还要我去管闲事。”俞翀神情渐冷,“青儿心情不好,这两日别来烦我。“
屋里的童玉青赏了个白眼,明明心情不好的人是他好么!
俞翀回了屋,将唐其一个人晾在外头。童玉青实在看不下去,忍不住的劝说:“现在正是需要你的时候,你就别跟庆安置气了。他初登皇位,还需你辅佐,你不能就这么撒手不管了。成子睿已经到了都城,光庆安一个人……”
俞翀修长的手指挡在她的唇上,“他要皇位,我帮他得了皇位,国库的银子也尽数归还,我不可能一辈子都帮着他。你刚才也听见了,他这么多君臣,何须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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