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思故意问道:“你一个人吗,你夫人没一起来?”
“没有。”凌冽低沉着嗓音。
果然不出所料,今晚这么重要的场合他只身而来,可见他们的婚姻必定只是利益的交换,拿不上台面。
她忍不住暗自欢喜,从服务生那里端过两杯酒:“一起喝一杯吧,我敬你。”
说着,把酒杯递到凌冽眼前。
“不了。”
凌冽的果断回绝,令沈思思身体微僵,伸出去的手停滞半空。
他面色冷俊,直接绕过她朝门外走。
强压着起伏的胸脯,捏紧酒杯,沈思思抬头将两杯酒全都一饮而尽,又把酒杯重重放回到服务生的托盘里。
哼,他的眼里难道只有罗溪那个小贱人。
不如就让他看一看她现在正在做什么!
让他知道她朝三暮四的本性,看她还怎么面对他。
平复了情绪,沈思思拿出做主播的职业素养,无论内心有多不平,脸上依旧摆出迷人笑容。
这场好戏她不能错过,如果凌冽找不到她,她还能帮上一把。
她优雅转身,昂首挺胸的跟在凌冽身后走出大门。
她前脚出去,喻昊炎后脚也跟过来。
刚才被上司叫住,恍惚瞄到罗溪从这扇门里出去,到这会儿还不见回来。
他拨了一遍罗溪的电话,没人接。
继续拨。
凌冽沿着走廊缓步前行,某个房门后面传来一阵隐隐约约的电话铃声。
他驻足侧耳聆听的时候,铃声又息了。
略一踌躇,一个修长的身形追上来,与他擦肩,两人同时转头望向对方。
——喻昊炎,他手持电话正在拨号。
凌冽微蹙浓眉,两人相视无语。
很快铃声再起,二人的目光同时望向前面一扇挂着‘请勿打扰’标牌的房门。
“里面应该有人。”一直跟在后面的沈思思插了一句。
喻昊炎忍不住走上去敲了几下房门:“罗溪!”他呼唤她的名字。
凌冽浓眉蹙得更紧。
里面铃声还在继续,却无人应答。
帝京酒店房间的隔音很好,加上走廊里回荡着宴会厅传来的嘈杂声,房间里的动静听不太清楚。
喻昊炎又敲了几次房门,叫了几次罗溪的名字,还是没有回应。
“我刚才好像是看到罗溪进去了,难道睡着了。”沈思思继续提示,她估摸着现在沈思博应该已经得手。
喻昊炎转了几下把手,门是锁上的。
两个男人一时站在原地,沉默下来。
沈思思却有些着急,她很想让这两个被罗溪迷惑的男人看到她狼狈不堪的模样,生怕他们就此转头回去。
“要么去找服务生来把门打开吧。”她提议。
“好。”喻昊炎同意她的意见,正欲起身离开。
“呀——”房门里突然传来一声叫喊。
尖锐的女声。
“罗溪!”凌冽忍不住一步跨上去对着门吼起来。
扑扑——
又传出几声凌乱的闷响。
“罗溪!开门!你没事吧!”喻昊炎把门砸的哐哐响。
沈思思看着两个男人为罗溪紧张不已,悄悄撇撇嘴。
同时又暗自欣喜,照时间来掐算,现在房间里的情形一定很‘好看’。
她一心只想看罗溪身败名裂,完全没有考虑到她哥哥沈思博的‘安危’。
“别急,我去找服务生来。”沈思思佯装积极帮忙的样子。
她刚转身走了两步,忽听身后“嘭——”一声巨响。
急忙回头,大吃一惊。
房门哗的大开,凌冽和喻昊炎两个人的两条大长腿正从门上收回来。
这两个男人竟然一起——把门踹开了!
更让她吃惊的是,房间里的情形。
提花地毯上,花瓶滚落,百合花、紫罗兰逶迤洒了一地。
单人沙发和茶几也歪斜着。
罗溪披头散发对着墙角,脚上蹬着一只高跟鞋,脚下胡乱踩着一件男式西装上衣,另一只鞋则举在手里。
而沈思博整个人畏缩在墙角紧贴墙面,背对着她,双手抱头护住脑袋,浅粉色衬衣肮脏凌乱,口中还不停含糊呻吟。
大门猛地被踹,罗溪似乎也受到惊吓,高跟鞋停滞在半空,脸冲着门口呈目瞪口呆状。
踹门的两个男人和本想看热闹的沈思思也是一脸惊诧,几个人一时互相对望,愣在当场。
罗溪反应最快,“啊~”的一声尖叫,一把丢开手里的高跟鞋,捂着胸口倒退几步,作极度慌恐的样子。
沈思博听到她这声喊,身体猛地一颤,把脑袋抱得更紧,“别,别再打了。”闷闷的求饶声从护头的胳膊肘里挤出来。
见这情形,凌冽和喻昊炎已明白了几分,暗中舒了口气。
沈思思有些难以置信,这和她想象的场景差别也太大了,怎么看着像是罗溪在殴打她哥哥。
“你们在干嘛!”她穿过挡在门口的二人冲进房间。
喻昊炎也跨进房间,几步走到罗溪身边,拥住她的肩头。
罗溪立刻把脸埋在他肩膀上呜呜咽咽的,似乎委屈的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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