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关键的,还必须拼尽全速拿出冲刺百米的劲头。
绝不是一般的酸爽。
罗溪很快就掉到了最后一个,还被远远甩在后面。
原本男女的体能就存在很大差异。
这种训练对于目前这副身体来说更是不堪重负。
腿,越来越沉。
呼吸,越来越困难。
喉头泛着甜腥的味道,肺管子怕是都呛破了。
甚至连视线都有些模糊。
现在她的动力完全来自于在心里一遍遍咒骂凌冽那个大混蛋。
一口气跑上一个陡坡,累得她两腿发颤,上气不接下气。
好死不死,前几天刚刚下过雨,山路上泥泞不堪,跑起来很费力气。
眼前竟然还有一棵大树横卧在路中央。
现在越野跑还加了障碍?
那躺倒的树干几乎够到她的腰部。
她抱住树干,先把一条腿跨上去,然后是另一条腿。
“咔嚓——扑通——”
谁想到,树干的另一边竟然是个大水洼,下面稀松烂软。
她跳下来的时候一只脚没踩实在,一下扑倒在水坑里。
我X!还有陷阱?
手脚并用,从水坑里爬出来,浑身已沾满泥浆。
在这严寒的12月里,冰凉湿滑,难受至极。
心中直想骂娘。
这种摸爬滚打的体验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抹一把脸上的汗水,拧了拧裤子上的泥水。
顾不上磕得有些疼的膝盖,继续前进。
虽然身体极度痛苦,但心里并没有想象的那么气恼。
以前参加集训的时候,她也在训练场上挥洒过血汗。
那些日子又苦又累,却也酣畅淋漓。
青葱岁月里,其实根本不知道什么是苦和累,而每一天都过的很开心……
等等,有烟味儿!
香烟燃烧的气味老远就钻入她嗅觉灵敏的鼻子,把她拉回了现实。
前面十来米的地方,山道旁,大树下,倚着一个全副武装的修长身形。
那身迷彩服与周围的环境微妙融合,不仔细看还真可能忽略掉。
那人指间有一点红光明灭不定。
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除了他,谁敢明目张胆的在训练的时候抽烟?
“要帮忙吗?”
烟卷随着他嘴唇的动作上下跃动,一双黑瞳里闪着戏谑的光。
活脱脱一个大兵痞的样子。
呸。
罗溪飞出一个明显是在冲他吐口水的眼神。
她的字典里,从来没有服输两个字。
打起精神,绷紧身体,尽量把姿态放得从容不迫。
想看她的笑话,没门!
才不要被这家伙看扁了。
可她沾满淤泥的军服,蹭花了的脸颊,歪斜的头盔看在他眼里,已是十足的狼狈不堪。
凌冽的视线跟随着她。
步伐虽在摇晃,脸上却是满满的倔强,昂首挺胸地跑过他身边。
他满不在乎地笑笑,跨到山道上,准备继续向前。
突然,罗溪倒着跑了回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把抢过他手上的烟。
然后……
伸直了中指,冲他用力一比!
随即叼着烟跑走了。
手指保持着夹烟卷的姿势,他愣了足足5秒钟。
这货胆儿不是一般的肥,敢抢他的烟?还冲他比中指?
☆、第20章 【20】她这是一邪教吧
这货胆儿不是一般的肥,敢抢他的烟?还冲他比中指?
看来负重越野还没治得了她。
“萌主溪溪,还抽烟?”
从对面林子里走出来的大岛,一脸迷惑地望着罗溪的背影。
她的举动有些颠覆了原来那个可爱的萌主在他心中的形象。
盟主……
“她这是一邪教吧。”凌冽没好气。
呃?
“嘿嘿,不是……”大岛想笑又不敢笑。
“走了。”
两个人又在山道上敏捷地跑动起来。
没几步就赶上了和他们相比形同龟速的罗溪。
“最后一名要再罚2千(米)。”
经过她身边时,凌冽丢下一句。
罗溪很想瞪他,却没有多余的力气转头,她完全是借着惯性在朝前冲,一旦停下来可能就再也动不了了。
而这家伙说起话来却连大气都不喘一下。
路程已过半,他还能像漫步聊天一样轻松,甩开大长腿很快就冲到前面去了。
不得不承认,特战队员的体力个个都不是盖的。
“要不要帮忙?”大岛还与她保持一致的步调,小声的问。
“谢谢…不用。”罗溪上气不接下气的。
“其实你不用这么拼命,没关系。”
他伸头朝前面张望了一下,又低头凑近她小声说:“我也是你的西米(溪迷)。”
‘西米’这个词从这样一个魁梧的大块头嘴里蹦出来有些滑稽。
他还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罗溪忍不住噗嗤笑了,却差点儿泄了气。
“是真的,”大岛以为她不信,认真地说,“咱部队好多战友都是你的粉。”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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