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惯了他干脆利落的样子,实在不习惯这么‘斯文’的暴君。
“噗~”罗溪忍不住笑道,“你吃那么斯文干嘛,这里又不是米其林。”
大岛碗里的米粉已经被他扒下肚里大半。
“要不要再来一碗?”罗溪问。
“呼——”大岛呼着热气,豪爽的答应,“好。”刚才谁说晚上不多吃的?
凌冽还是默默‘斯文’的吃着,一点儿不受旁边两个吃货的影响。
“辣不辣?”罗溪问他。
“一般。”凌冽面不改色。
这家伙还挺厉害的,她刚才明明故意给多他放了好多油辣子。
“怎么样,比其他米粉很不一样吧?有种原始的香味。”罗溪问他。
凌冽的神情凝滞了一霎,又恢复平静,没理她继续吃。
“我要多放点醋。”罗溪拿过桌上的醋瓶子,“你要吗?”她问凌冽。
凌冽动作停下,瞅着她手上的醋,似乎是犹豫,又似乎是不知所措。
嗯?
“你不会从来没吃过米粉吧?”罗溪突然问。
对于从小锦衣玉食,又长期待在国外的他来说,事实如此。
但凌冽不想理会她,又继续吃。
“大岛,你们头儿吃过这类的米粉吗?”她不死心的找大岛求证。
“嗯——我没见过。”大岛想了想回答。
“咳。”凌冽轻咳了一声。
大岛忙埋头于自己的碗里,头儿的私生活和习惯他不该随意透露。
但他也没透露给别人啊。
“他是不是也没吃过烤串?”罗溪继续挖掘他的八卦。
大岛从眼角瞥了瞥凌冽,又朝罗溪几不可查的点点头,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吃粉。
“啧啧~”罗溪煞有介事的摇摇头,“这位大公子的人生里,得少了多少乐子啊~”
凌冽阴恻恻的眯她,吃货的人生理论还真是奇葩,吃就是乐子,不吃就是少了乐子?
大岛吸溜着一根米粉,瘪着嘴不敢笑。
凌冽的视线在他俩脸上飘了一圈,这俩吃货有意思吗,这还嘲笑他?
——嫌富爱贫呢?
大岛很快吃完了两大碗米粉,酒足饭饱,走出去外面抽烟。
凌冽也快吃完的时候,罗溪的牛肉还剩下一小半,大份儿米粉,外加三两牛肉,她发觉自己有点贪心不足。
“我的牛肉吃不下了,你要吗?”她问凌冽。
凌冽不置可否。
罗溪以为他嫌弃自己,解释道:“我一开始就捡出来放在碟子里的,没动过。”
然后把盛牛肉的小碟子推到他面前,“别浪费。”
她垂着眼帘,长睫覆下,微微撅着小嘴,因为吃了热食而泛红的小脸吹弹可破,难得一副乖巧的样子。
凌冽眸光微动,一眼瞥见旁边桌上一对儿小情侣,那女生食量小,正把吃不了的米粉夹给男生,男生喜滋滋的接过来。女生还温柔的拿纸巾给男生擦了下嘴角。
看看难得乖巧的某女,擦嘴角什么的,好像他给她倒是做过一次,还闹得很尴尬。
指望这个大条的女人就别想了…
再低头看看眼前碟子里的肉片,他拿起筷子利落的夹进自己碗里。
直到肉片入口,他才恍然一惊。
吃别人剩下的东西,虽然严格意义上讲也不算是剩,但绝对是头一次,他竟然毫无抵触情绪,亦毫无警觉。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他这是受了旁边人的感染?
什么时候开始,他竟对她卸下防备了?
军爷略带懊恼的走出小吃店,浑身吃得火热,对外面的冷空气也觉得不那么冷了。
三个人上了车,直奔帝京大酒店。
最近一段时期是年会频繁的时候,能在帝京大酒店办年会的都是实力雄厚的大企业。
虽然已经过了十一点,酒店大堂里还是人来人往的非常热闹。
来往的人里大多都是着装隆重的男男女女,各种花枝招展,香氛缭绕。
他们从小停车场走到一楼的电梯间,虽然有四部电梯,但只有一部到达他们的楼层。
那部电梯到达一楼,大门朝两边滑开,里面竟是满员,多是盛装的男女,大概是从楼上某个宴会厅下来的。
凌冽和大岛闪到一边,不想太引人注目,罗溪站在电梯门口一侧紧挨着大门。
人潮一股脑涌出来,黑压压一片。
突然——一股浓郁的带有麝香尾调的香水味钻进罗溪的鼻腔。
她不禁浑身为之一振!
这种独有的香气,她只从那个人身上闻到过——公爵!
亚洲头号恐怖组织头目,那个十恶不赦的可怕男人。
她举起目光朝那群人里搜索,那些西装革履的男人的背影大都一样,人群里有两三个个头很高的,一时也分辨不出谁是谁。
“走。”凌冽招呼一声,率先和大岛上了电梯。
“干嘛呢?”他见罗溪站在门口发愣,问了一嘴。
那群人很快走出电梯间,转到大堂里去了。
罗溪此刻还没从震惊与疑惑中醒过来,对凌冽的话充耳不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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