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脸红了,她那身虎鲸皮下的一颗纯情少女心也是突突突的七上八下。
已经能感觉到温热的空气在彼此之间狭小的空隙里流动。
他的意图那么明显,她不禁自觉闭上了眼睛,还微微撅起小嘴,等着他的吻落下。
等了片刻,只有他的呼吸潮水般扑打在她的耳侧,却始终不见动静。
她皱了皱眉,眼皮抬起一条细缝,偷偷观察下情况。
正在这个时候,一只大手突然覆上她的额头,她恍然睁开眼睛,对上一双深深凝视的黑眸。
薄唇轻启,低哑磁力的嗓音混着淡淡的烟味儿飘过来——
“没病吧,发烧了?”
哎?
什么鬼?
这个坏家伙是说她有病?
扑——她用大鱼鳍扇掉他的手。
“你才发烧呢?”脑袋坏掉的家伙,真是一点情趣都没有!
原本笑靥如花的小脸怨愤了两秒钟,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本性毕露,连忙又换上一副嬉皮笑脸。
床垫轻颤,军爷已经直起身子,转过身坐上来,背靠着床头,拿起手机随意的翻着,看样子一时没有睡觉的意思。
人形虎鲸歪头眯着他,鱼鳍在床面上无意识的敲打。
这家伙一点儿也没被她吸引,她也明白,这身虎鲸皮让她的‘魅力’大打折扣,如果她单纯的躺在这里效果一定不同。
可不知为什么,如果不穿上这件变态cos服,那勾引一定就是赤裸裸的,面对着他她怎么也做不出来。
她正懊恼的时候,忽听凌冽说:“不想睡?”
她大眼珠子一转,伸出黑乎乎的鱼鳍沿着床单滑行,又顺着他的腿爬上去,最后乖乖停在他肚皮上。
“一起睡啊~”
此话一出,罗溪自己都有点儿腻歪。
军爷的视线顺着那只笨笨的鱼鳍一路滑到她的脸上,黑曜石般的眸子里映着两点橘光。
强忍着羞耻,她立刻挤出一个蠢萌的笑容,现在只能靠卖萌了。
他捏着那只鱼鳍从自己肚子上扯下来,又顺势推了下她的肩膀。
那力道不小,她一个不稳,仰面倒在枕头上。
她这是被——推倒了?
还没来及进一步思索,身下突然滑入两只大手,一只在背后,一只在腿弯,骨碌,把她整个翻了个个儿,背对着他侧卧着。
后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似乎是他在脱衣服。
啪——
床头灯熄灭。
大手揽过她的白胖肚皮,一具坚实温热的躯体从背后贴上来,粗犷的嗓音在耳后响起。
“睡吧。”
然后,房间里彻底安静了。
这,这就完了——?
总觉得,今天的军爷有点儿不一样,既没有冷嘲热讽,也没有不理不睬。
不止是言语上,行动上也是。
他没像平时那样,要么把她搂得死紧,要么把她压得喘不过气来。
而只是平静的抱着她,力道恰好,脸颊轻轻靠在她脖颈后面,像真的抱着一个人一样,不是只把她当成个枕头。
她竟然感受到他的那么一点…温柔来。
大暴君也有这样的时候?
人的行为都不是毫无意义的,这是不是代表他有心事,是不是因为今晚看到了许安琪。
他是在向她寻求慰藉,那个女人对他并不是一点影响都没有。
他们究竟经历过什么。
虽然她总是和他不对盘,但不得不承认,无论是相貌还是能力,他无疑都是出类拔萃的。
他这样的人别说有一个前任,有那么三五个也不足为奇,一个优秀如斯的男人不可能没有一点过往。
可,一想到他可能跟那个女人也如此亲密过…
无力感毫无征兆的从心底蔓延,瞬间席卷四肢百骸,虽然此刻在他怀里,身体却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空虚。
身后的人胸膛平稳的起伏,呼吸渐沉,他已经睡着了,可她扔陷在无休止的纠结里,又不知过了多久,才失去意识。
*—*
清晨。
乌云低压,冬雷滚滚,空气中飘散着湿闷的味道,这气候在冬季有些反常。
凌冽大办公桌的液晶显示屏上,并排罗列着两份资料。
低气压使得办公室里有些闷热,烟雾在指间缭绕升腾,视线沉沉,久久凝视着资料上的两张照片。
资料是罗溪的。
一份是户籍资料,更新日期在几年前。
另一份是个人简历,日期是几个月前刚刚毕业的时候。
两份资料上各有一张照片,虽然相貌毫无差别,但她眼角那颗泪痣却只出现在几个月前的那张照片上。
几年前那张照片上很明显的没有这颗痣。
发现这一点之后,他又对比了一些她以前的证件照,和现在的一些照片,泪痣只出现在最近的一些照片上,并不是巧合。
因为她的这颗痣总让他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所以他有些在意。
资料显示,泪痣也有后天长出来的,这并不足以说明什么问题。
只是,就在几个月前,大致相同的时间,暴风特战队在一次清剿行动中因为情报错误而导致了严重的失误。
说是失误,在他看来,就是自己战绩上的一大败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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