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溪的手晃然一松,热度顷刻褪去,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渐渐隐没在夜色里,突然感觉心好像被掏空了。
这个男人放开了她的手,就好像昭示着他还不属于她,失去了他的热度的指尖渐趋冰冻,某种情愫随着一股热血疯狂的涌上来,几乎让她站立不稳。
后来,怎么上的伍茂的车,怎么回到酒店的房间,她都仿佛做梦一般。
直到扑倒在那张kingsize的大床上,疲惫感渐渐蔓延了全身。
这一番折腾下,已经过了凌晨12点。想想今天一天她真是做了不少事,刚才在这儿还差点和凌冽把生米煮成熟饭。
她展开双手,手指触到一个丝滑的东西,摸过来一看,是凌冽的那条黑色真丝领带。
刚才他走的时候从地上捡起来,却没来及打,又丢回了床上。
她把领带放到鼻尖底下,上面有他的味道,清冽的淡香混着烟草味儿,很熟悉。
刚才她还拥抱过这个味道,可现在她只能一个人躺在这里,房间里虽然开着暖气,她却觉得冷。
恍然发现,熟悉了他的味道和他的怀抱,她竟然已经不习惯一个人入睡。
习惯——是件很可怕的事。
她常说要治好凌冽的失眠,可现在失眠的人换成了她。
这会儿他却在陪着另一个人……
深陷在凌乱的思绪里,她在大床上辗转反侧,尝试了各种睡姿,还是久久无法入睡。
也许是过了睡眠时间,生物钟紊乱的缘故,她安慰着自己,并开始数羊。
还没开始数,突然想到了一个笑话:医生告诉一个患者,可以用数羊的方法来治疗失眠,当数到100只的时候一定能睡着。第二天那个患者抱怨这招不行。医生问为什么,失眠的人说他数到八十几只就困得不行了,起来喝了两杯咖啡强打着精神才数到了100只。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笑起来,结果,更加精神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卧室的门咔哒一声响,一道光线闪过,眼前有光影晃动,耳朵听到了轻轻的脚步声。
那是凌冽的脚步声,她能听得出了。
绷紧了身体,她一动不动装作睡着的样子,至于为什么要装睡,她也不清楚。
一阵悉悉索索脱衣服的声音以后,听到了拉门的响声,不久浴室里就传来了隐隐的水流声,那家伙去冲澡了。
悄咪咪的睁开眼睛一看,浴室的方向有隐隐约约的光亮。
她摸过床头的手机打开,已经过了两点钟。
不知为什么,她的小心脏开始扑通扑通加快了跳动,大概因为刚才在这里和他做了些不可描述的事,一想起来还有点儿脸红心跳。
既然醒着,要不要……继续。
她侧过身来,向着浴室的方向,摆了个诱人的pose,把衬衣的扣子扭开几个,若隐若现的露出里面的bra。
可,脑子里一闪念,万一他累了,拒绝她,那不是很丢人。
要么来个霸王ying上弓……等等,女人要怎么当霸王…她还不知道——汗。
叮!灵光一闪,万能的度娘就是这有时候用的。忙摸过手机来,正欲往搜索框里打字,浴室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我去~早知道刚才就该搜索一下。
丢开手机,她忙恢复了那个性感pose,以手支着脑袋,把领口又向两边掰了掰,等着他出来。
从浴室里一走出来,军爷吓了一跳,脚步随之顿住。
本来睡着了的那个人现在突然侧卧在大床上,大敞着领口,被子半掩,还不停朝他眨眼睛。
发癔症?
刚在外面兜了一大圈的军爷还没想起那一茬来。
“怎么还没睡?”他试探的问。
“等你啊~”罗溪娇滴滴的说。
果然是发癔症吧,整个像变了个人似的。
“几点了,赶紧睡吧。”凌冽走到沙发旁边,拿起外套。
正在这时,外套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咚咚咚的响起来。
罗溪不由皱起眉头,这个时间还有谁会打电话给他。
凌冽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就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房门没有关上,留了一道缝隙,罗溪一骨碌爬起来,蹑手蹑脚的溜到门前,把耳朵贴到门缝上。
凌冽就站在外面不远处,能听到他说话的声音。
“到了,很晚了,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电话那头的人不知说了什么,只听凌冽又说:“你别想太多,好好休息,挂了。”
罗溪有种隐隐的感觉,那个打电话给他的人八成是许安琪。
还真是阴魂不散。
凌冽转身走进卧室,又是一惊,刚才还用奇怪姿势躺在床上的那个人,此时正站在门边上,斜倚着墙壁,双手抱胸阴恻恻的眯着他。
妥妥的梦游啊。
“半夜三更的,你在干嘛?”凌冽不解,怪吓人的。
“既然三更半夜的,你还跟谁打电话呢?”她撇嘴。
“睡吧。”凌冽有些无奈的说,显然不想讨论这个话题。
“录个口供要这么久吗?”她却控制不了的想要纠缠,大概是因为刚才失眠了所以焦虑又敏感,她这样替自己辩解。
“总得把事情说清楚,再把她送回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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