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儿小情绪当然不是病,”许安琪嘴角挂着得意的笑,一副胜利者的姿态,“但从我的专业观点来说,凌司令已超出了亚健康范畴,很需要一个私人医生来做定期咨询……”
“用不着!”罗溪果断拒绝。
“这可不是你能决定的。”许安琪也立刻反驳她。
“我也是心理医生,我说凌冽根本没病!你作为一个心理学博士,怎么能信口胡说?给别人乱扣帽子!”罗溪已然忘了称谓。
“那是你的技术不精,诊断失误!”
两个女人声音越说越大,最后吵吵起来。
“我有什么病,你直说吧!”凌冽用阴沉的嗓音打断她们俩的争吵。
“你真的要我说?”许安琪有点儿吃惊。
“请!”凌冽眼中没有丝毫动摇。
“你可要为你说的话负责!”罗溪最后警告她。
“好了,”张副参谋长示意他们不要吵,转向许安琪,“既然凌冽也不介意,不如你就说说看,大家一起参谋参谋。”
副参谋长果然和的一手好稀泥,他还朝汪主任看了一眼,征求他的同意。
汪主任也点点头。
许安琪抬眼凝望凌冽,眼底还有些许期待,但换回来的只是一双冷如冰刀的视线。
她垂目深吸一口气似是下了决心,再抬起眼帘,目光坚定:“根据我的判断,凌司令……患有某种过敏症状,这是一种心理障碍。”她还是有所保留,没有说出真正的病症,否则也许一切就真的难以挽回。
“哦?什么过敏症状?”张副参谋长捧哏一样的发着问,似乎很感兴趣的样子。
“凌司令……对女人过敏,不能触碰女人。”许安琪还是说出来了。
薛暮山皱眉低下头,这女人还真敢说,这可是他们深埋了很久的秘密。
张副参谋长挑起眉毛,像是听了什么不该听的,一脸的讶异和掩饰不住的同情。
汪主任倒是真吃了一惊,带着询问的目光向着凌冽。
凌冽从鼻子里冷哼一声,瞟着许安琪的视线里,是极度的不屑与厌恶。
“我也是为了你好,你放心,我现在有信心可以治好你。”许安琪口气听起来挺真挚。
没有人再说话。
偌大的办公室里一时鸦雀无声,每个人心里都很复杂。
“噗——”
某人实在憋不住了,噗嗤一声,划破这一屋子寂静。
不出意外的引来了所有人的视线。
许安琪没有说出凌冽患ptsd,只说了其中一个症状,可这个症状对于男人来说真的很尴尬。
张副参谋长一脸看好戏的得意神情,汪主任有点儿为难,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同情也不是,安慰也不是。
薛暮山低垂着脑袋,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这一切看的罗溪实在憋不住,笑了出来,“谁说凌冽对女人过敏?”她扬着小脸气势十足。
“事实胜于雄辩,你就别再为他开脱了,不如抓紧时间治疗,以后一定会好的。你这样只会拖延他的病情。”许安琪还很好心的劝说。
“哎,是啊,作为男人,我理解你。我相信有安琪在,一定没问题的哈。”张副参谋长嘴上这样说,却掩不住一脸的幸灾乐祸。
“对,”汪主任也点头,“凌冽啊,你就抓紧时间治疗吧,你是长房长孙,这……传宗接代也很重要。”他是了解凌冽的家世的。
他们不劝还好,现在这越描越黑的节奏,就跟凌冽患了y萎似的。
咳,薛暮山有点儿听不下去,咳嗽了几声。
凌冽一张脸已经彻底黑下来,旁边某女憋不住的笑,他额头上青筋都爆了出来。
他行不行,这货应该最清楚,还敢看他笑话看得不亦乐乎。
好容易忍住笑意,罗溪抬起头来扫了一眼众人,“你们不信是吧?”
大家用眼神回答了她。
她装模作样的点点头,转过脸对着凌冽,慢慢伸出手吧唧贴在他的脸颊上,稍一加力,把他的脸扭过来对着她这边。
这个动作引得所有人睁大了眼睛。
小嘴一咧,突然嘿嘿一笑,这笑让凌冽预感不对,但还不及思考。
啾——
软软的粉唇贴上他的薄唇……
那一瞬间,仿佛听到下巴碎了一地的声音,还有某人的心裂开的声音。
为了让众人心服口服,她还故意贴了很久。
军爷没想到她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开始时愣了一下,随后微微翘起唇角,轻轻叼住她的唇。
咳咳咳,满屋子响起一片咳嗽声,这哗哗哗的狗粮啊~说好的不能碰女人呢?
薛暮山抬手揉揉鼻子掩住笑,他的确没看错这个小叉叉。
许安琪紧握着拳头,精心修饰的指甲几乎陷进了肉里。
那晚凌冽去解救她,却对她退避三舍,她还以为他依旧是原来那样,却没想到,他竟然真的能对这个女人免疫。
心绪一时难以平复,她的胸脯高高低低的起伏着。
“怎么样,信了吧。”罗溪终于重新抬起头来,很骄傲的向着大伙。
凌冽抹了下唇角,心里惬意,脸上还是装作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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