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谢谢。”对方客气的挂了电话。
罗溪刚叫伍茂改了路线,又有电话进来,是凌冽——
“你在哪儿?”他沉声问。
“刚吃了午饭上车。”她没说去哪儿。“今天的新闻你看了?”她突然想起,凌冽也许还不知道这件事,还是先报备一下,省的他又发火。
“看了,我晚上回来。”他的嗓音依旧沉沉的,没有太多起伏。
“方金生要我去见他。”原本她不想说,可一听到他的声音又很想告诉他,并想知道他的反应。
“别去!”几乎没有任何停顿,他脱口而出。
“为什么?”罗溪感觉到他的情绪波动。
“你别乱动,等我回去再说!”他的语气重新转为冷静。
“方金生有什么问题?”她趁势问。
“别问了,等我……”他的话还没说完,她就打断了他,“你不告诉我,我就按自己的想法行动!”
她的胸脯开始明显的起伏,似乎他有自己的打算,生怕她坏了他的阵脚,可她对他的打算一无所知,她不喜欢这种被蒙在鼓里眼前一片混沌的感觉,好像被他排斥了一样。
“司令……”她听到电话里有人叫他。
“你去忙吧,挂了。”不告诉他她有些不安,可看了他的反应感觉更加不好了。
刚刚挂断,电话接着就响起来,她看也没看按了接听键就说:“别说了,我也很忙……”
她的语气很生硬,听得出心情不好,电话里突然传来叫喊声:“哎哎?弟妹别挂……”
白鲁平……
她这才仔细看了眼人称,白鲁平已经又开腔了:“怎么着?和凌冽吵架了?”这家伙的嗅觉真不是一般的敏锐。
“没有,找我有事吗?”
“出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也不跟哥说?”白鲁平很愤愤的口吻。
罗溪这才想起来,白鲁平也算她的后台老板之一,忙得晕头转向,她又没有一出事就找后台的习惯,早把他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你想起我来了?”罗溪还反过来嘲笑他。
“哥哪敢不想着你,一大早就被小冽冽揪起来,一直忙到现在。”白鲁平更加愤愤。
她的心一动,忽然觉得刚才对凌冽的态度有点儿差。
“你都忙什么了?我的节目已经被停了。”
“我已经知道了,放心,那个方金生是有点儿难搞,但也不是没有办法。”
“你要怎么做?”罗溪问。
“你就不要操心了,还有其他什么事吗?”白鲁平的本意也许真的不想让她操心,可在她听来,又是一个把她排斥在外的。果然凌冽的人都一个德行,也不知他们揣着多少秘密。
“我没事了,先这样吧。”
“行,有事一定跟哥说啊。”白鲁平最后嘱咐了一句就挂了。
罗溪有点儿赌气的将电话丢进包里,靠在车座上闭了眼,脑子里却一直没停止思考。
她到约定的咖啡馆时,方金生还没来,但他的秘书已经预订好了包间。
这个咖啡馆原本就不怎么起眼,很安静,包间是磨砂玻璃做的隔间,窗外对着小公园旁的林荫小道,这个时间根本没什么人,侍者没来打扰,静谧的仿佛时光也停止了。
正好可以让罗溪安静的思考,在脑中又捋了一遍应对方金生的策略。
没多久,外面响起脚步声,人影晃动,包间的门开了。
侍者引着方金生进来。
他穿着深蓝色西服套装,配了条暗金色方格纹领带。头发背梳一丝不苟,面上依旧保持着亲切不失威严的神态,看不出丝毫怒意。
以前罗溪就注意过他的装束,西服与领带的搭配,领带的颜色花纹,都暗示出他内里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严肃。
再从他与沈兰的关系来看,他平时那些做派或许都是刻意维持出来的,毕竟出身高干子弟,要说完全的保持朴素,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看看某军爷就知道了,虽然他身上并没有太多纨绔子弟的痕迹,但他花银子的大手笔,生活设施的各种高要求,与普通人完全两样。
“方部长,你好。”罗溪还是很客气的与他打招呼。
“嗯。坐吧。”方金生一挥手,自己也在她对面坐下来。
他没点单,侍者很快就送了两杯咖啡过来,应该是秘书安排好的。
待重新关了门,方金生这才稍微松了松精神。
“罗小姐,”他用惯有的领导口气开了腔,一双视线定在罗溪脸上,“那天宴会上你帮了我女儿,我本来还挺感激你。可是,昨天那个节目又是怎么回事?我女儿要上节目,怎么我一点儿都不知道。”
他虽长相富态,一对目光却颇有威慑力,很有身在上位者的气魄。
但罗溪早就准备好了,不慌不忙,面带微笑:“我跟雪儿很投缘,我说要做一期关于青少年心理的节目,她立刻就说要来,我也征求了她母亲的同意。”
她今天为了见老爷子,特意做了个大气婉约的妆容,眉眼之间端庄不失谦和,说起话来不卑不亢,声音清亮,一点儿都没有畏惧方金生之意,还令人生出一种可欣赏却不可亵玩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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