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黑衣独立在那里,长身玉立,姣好的五官一片冰冷,让人看了都不自觉打个寒颤,却在说到心爱之人的名字时带着独有的温柔。
凤帝一愣,从这个孩子十四岁到了凤都,他便一直把他当成孩子,纵容着他的任性,而此时,他突然发现这个孩子长大了,虽然对一切漠然,却好像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道路,而那条路上……只有云清娴这个妖女!
“你、”凤帝颓废的坐下:“走吧。”
凤君墨转身走出了麒麟殿,没有一丝留恋。
凤帝露出一丝苦笑:“珍儿啊,这个混小子,我是在管不住了。”
麒麟殿的门打开了,一个老太监迈着小步子快速的走了进来。
“陛下,太子还在外面跪着,已经一天一夜了,怕是久了落下病根啊。”
老太监一脸焦急:“而且事情查出来,秦家虽然有参与,却不过是分家惹得祸事,与太子无关,您看这……”
凤帝摆了摆手,制止他说下去:“让他进来。”
这一个两个的,没一个是省心的。
太子跪了一天一夜,站起来已经很费力了,于是在仆从的搀扶下进了麒麟殿,太子见了凤帝,挥退仆人,跪在地上。
“父皇,此次杜水盐案,是秦家失职,是我失职未能约束秦家,还望父皇不要惩罚母后,母后辛苦为父皇操持后宫,朝堂之事从不参与。”
说着说着太子声泪聚下:“父皇罚儿臣便好,儿臣愿随秦家被贬北荒宁古塔……”
太子惨白着一张脸,艰难的跪在麒麟殿上,声音嘶哑,形容憔悴,一双眼睛犹如死灰,仍旧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凤帝坐在龙椅上,语气柔和道:“此事还未查明,你仍旧是太子,皇后仍旧是皇后,来人,带太子回宫休息。”
太子暗暗抹掉眼角的泪珠:“谢父皇,儿臣告退。”
宫仆将虚弱的太子扶出门去,太子低着头,眼中精光一闪,居然真如妙儿所说,这苦肉计还是有点效果。
凤帝看着太子离去,又瞥了一眼案桌上的奏折,这是各地联名写的请愿书,请求原谅皇后,他都不知道她的皇后是个大善人,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以秦家的名义周济百姓、修缮学堂和医馆,做了不少好事儿。
而且昨夜柳大人受不了压力畏罪自杀,留下了罪己诏,将自己的罪行一一罗列。
他的大儿子被锁在东宫,自然不知道这些消息,他能抛下太子之位换取皇后出冷宫,替母受罪,也算得上是宽厚孝顺。凤帝如此一想,更坚定了不换太子的心思。
……
云府梧桐院,清娴撑着下巴思考人生大问题,‘碧海青天’四个大字一直萦绕在脑海。
“碧海青天究竟是什么鬼。”
清娴现在是充满了好奇,关于月弦花弦此次的任务,关于她的那个所谓的外婆,还关于碧海青天那个神秘又危险的地方,她都充满了好奇。
月弦和花弦的话就好像给人讲八卦讲到一半,挠的清娴心痒痒,可是她现在又不能去问唯一知道情况的穆月。
“啊,凤君墨,你快点回来。”
清娴趴在桌子上低声嘟囔着,凤君墨肯定知道些什么。
一个丫鬟跑了进来:“小姐,老爷回来了,让您去习武场一趟。”
清娴听了,抿着嘴慢悠悠的站了起来,臭老爹这个时候找自己干什么?
清娴不慌不忙的拿了张纸写了几个字给鸣琴,递给了那小丫鬟:“把这个送给鸣琴,一定要亲自给他。”
“是。”
那小丫鬟拿着信纸慢慢退了出去,院子里的仆人都是她天机阁的人,现在花弦和月弦走了,她得把雪弦和月弦弄过来一个帮她打理梧桐院才行。而且还是要查一查碧海青天,既然不能明着查碧海青天的人,还不能从侧面打听一些东西了?
清娴想了一路来到了习武场,只见云从海站在习武场中,威武高大的身躯放着冷气,脸上犹如行军打仗一般严肃。
清娴意识到不对劲,加快了步子:“老爹,怎么了?”
“今日朝堂,凤帝下令,今年让你去铜雀城。”
清娴一听,蹙起眉头,凤帝这是想要自己的性命?
云清姗看大家一脸严肃,插嘴问道:“铜雀城,那是什么?”
云从海环视一周,看向清娴,眉头拧成了一块:
“铜雀城,又叫铜雀楼台,位于天凤、天龙、东玄、岐月四国交界,它本来是曾经一代风云帝王收集众多美人居住的地方,但随着风云帝国的衰落和铜雀台的慢慢扩建,它逐渐变成一座军事性的城池,此城实属宝地,物产丰富,土地肥沃,成了四国竞争的目标。但是城池内机关重重,由精铁铸成,坚不可破,四国一直未能如愿。
在三十年前,四国初定,铜雀台成为独立于四国外成为独立的城池,但因为地理位置特殊,铜雀台的人害怕四国再次混战会扰乱铜雀楼台的安宁,于是铜雀楼台派出使臣到四国游说。四国定下规矩,不在铜雀楼台百丈内进行交战,作为代价,每年一次四国大比在铜雀楼台进行,而获胜的可以得到铜雀楼台和其他三国·的朝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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