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娴看了他一眼:“我不喜欢这样的玩笑,有什么事情就快说。”
相公是她的,哪里轮得到别人诋毁。
司马洛水看向清娴,咧嘴笑了笑:“自然是为了我另一个兄弟司马琴鸣兄长,他已经流落在外许多年,如今龙帝有意将他接回天龙国去,日后荣华富贵自然不在话下。”
清娴打量了司马洛水片刻,轻笑道:“司马琴鸣是谁?我可不知道,君墨,你知道吗?”
凤君墨给清娴倒了一杯水,笑道:“司马琴鸣,天龙的前太子,听闻此人有勇有谋,不过太过妇人之仁,将一条白眼狼养在身边。
那白眼狼最后杀父篡权,还派人囚困了司马琴鸣,听闻这位前太子一路东逃,被岐月抓到做了奴隶,此后再也没有半点消息,估计是死了吧。”
清娴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那白眼狼也真是可恶,连一个死人都不放过。”
司马洛水听到两夫妻你一句我一句,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红,毕竟没有人能听到自己亲哥哥被诋毁还能淡定的。
“够了,我哥当初并不是要逮捕他,而是……”
“而是什么?要拥护司马琴鸣做皇帝?那天龙帝王还真是大度,抢了别人的天下又要送回去。”清娴讽刺的说道。
国无二君,司马琴鸣作为前太子,回了天龙若是不能做皇帝,就只能做阶下囚,一辈子被人监视,哪里也去不了。这就是司马琴鸣当初逃跑的原因,谁愿意自己被困一辈子?
司马洛水脸色不太好看,他也不知道自己哥哥司马烈贞究竟在执着什么,在他看来成王败寇,既然司马琴鸣当初已经输了便不足为患,何必非得把人找出来!
“我也不同你废话了,听说司马琴鸣化名鸣琴,做了你的手下。如今我哥哥已经派人逮捕他,希望你不要插手。”
由于小时候过得过于辛苦,他这个哥哥很是残暴,若是清娴插手,怕是死路一条。
清娴摇了摇头:“司马洛水,连谎话都不会说,你哥哥怎么就派你来了,你不会以为我真的会中了你们的计谋吧。”
司马洛水一听,脸色有些尴尬:“你胡说什么啊?我就是……”
凤君墨冷笑一声:“你就是想利用娴娴对鸣琴的担心,欺骗娴娴去确认鸣琴是否安然无恙,你们趁机跟过去将鸣琴捉住。这么老旧愚蠢的计谋,我们怎么会上当,真不知道你哥当初怎么得到的这个皇位。”
“你、”
司马洛水气愤的瞪着凤君墨,这凤君墨怎么知道他和他哥的计谋!
凤君墨冷笑一声:“滚吧,否则今日让你出不了将军府。”
司马洛水脸色一黑,拂袖而去。
司马洛水怒气冲冲的出了将军府,却被一藏在暗角处的人瞧了去,那人转了转眼睛,偷偷摸摸跟了上去,这次说不定能领到东玄公主的赏银。
……
使馆,屠苏蓁蓁担惊受怕了一晚上,直到清晨才勉强睡去,如今到了午时醒来,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上到大使下来婢女全被她狠狠的骂了一遍。
“该死的蠢奴才,连一个人都杀不了,还害得本宫失了面子,本宫要将你们都杀掉。”
屠苏蓁蓁狠狠的踹着倒在地上的婢女,花瓶等瓷器的碎渣子破了一地,生生把地上的婢女膈出血来。
东玄的使臣早就受不了她的脾气出去了,此时一个人待在外面探头探脑的,屠苏蓁蓁立刻发现了。
“把外面那人给我带进来。”
护卫连忙将外面的人抓进来,是个少年人,此人身材矮小,白净的脸上却有些许灰尘,明明是寒冷的冬季,却是一身单衣,消瘦的身体冻得瑟瑟发抖。
“皇、皇姐。”
屠苏蓁蓁挑了挑眉头:“皇姐?你屠苏有悔不过是父皇不想要的烂东西,也配这样称呼我!”
屠苏有悔瑟缩了一下,眼中露出恐惧:“对不起,公主殿下。”
屠苏蓁蓁仍旧气愤不已,一巴掌拍了过去:“真是恶心,你在我门口晃悠什么?我怎么就带了你这么个不争气的东西来天凤!”
本来她该带着屠苏有悔去朝凤的宴会,可是她觉得带上这人实在掉价,就把他一人扔到了使馆。
屠苏有悔一下脸就被打红了,但仍旧鼓起勇气说道:“是公主殿下让我今天来拿被子。”
“好啊,你求我啊。”
屠苏有悔低着头不说话,他虽然冷,但是一点都不想求屠苏蓁蓁。
“不说话是吧,回去我就让父皇把太后那老太婆送到冷宫去!”
屠苏有悔咬紧牙关,紧握拳头:“求你。”
屠苏有悔眼里一片灰暗,本来没有屠苏蓁蓁时,他在宫里就吃不饱穿不暖。有了屠苏蓁蓁,他连自己的尊严都没有了,而他不得不屈服,因为太后是宫里唯一一个对他表示善意的人。
屠苏蓁蓁一听,嘴角勾起一抹笑,上下打量着屠苏有悔。屠苏有悔今年十六岁,却远远没有同龄人健壮的体魄,明明贵为皇子,却是瘦骨嶙峋,除了稍微白净一点,现在的模样简直和街边的乞丐一样。
屠苏蓁蓁最喜欢的就是欺负屠苏有悔,因为东玄帝憎恨这个孩子根本不会管他,而她屠苏蓁蓁,欺负这个看是高贵的皇子,却能从心底获得一种虚荣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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