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府邸,清娴和另外五人终于被放了出来,却又被关进了另一座牢笼,只是这牢笼比马车精美多了,每人一间,还备了好些吃食。
清娴嗅了嗅,应该没毒,刚要吃一口,却听见隔壁关着的女子哭了起来,她这一哭,其他几个男女皆是哭了起来。
几个男女长相皆是秀丽,一时间几人哭的是九曲回肠,让人听了心酸不已。
清娴肚子饿极了,她可不管这些,将桌子上的食物狼吞虎咽的横扫了一遍。
吃完了,清娴抹抹嘴,喝了口茶水,揉了揉肚子,这才慢悠悠的对那些还在悲泣的人道:
“你们哭什么哭,打扰人吃饭知不知道?你们不吃吗?不吃给我吧。”
清娴觉得自己肯定有一天都没有吃饭了。
那最先哭泣的女子道:“吃什么吃,我们都是血人了,你还只知道吃。”
清娴有些疑惑:“血人这么可怕吗?”
她只听那两人说,血人是要献给血主的,时间紧迫,她也没来得及多问。
左边的俊秀男子道:“血人是为魔主提供血液的,直到我们不能提供血液,就会被杀掉,有的血人只一天就被吸干了血,最多的也只能活一年。”
“……”清娴嘴巴微张,绝域雪山的贵人们都玩的这么残暴?
前边的女子灰心丧气的道:“我们现在与家禽何异?不如死了算了。”
右边的女子道:“死了能怎样,死了还是要抽你的血。我就不应该跑到这雪山来玩,我父母见不到我,肯定着急死了。”
清娴听着又咬了一口糕点,仔细看了看,才发现这几人的共同点都是有一股阴柔之美,而且年纪都和她一般。
“你们都是被绑来的?”
众人听她一问,如同发泄一般说了出来。
有的是被绑来的,有的是被骗来的,有的是原本是血奴,后面发现血液特殊被当做血人的。
清娴问道:“何为血液特殊?”
待在左边的男子解释道:“阴年阴性之人,便是特殊血脉,我以前做血奴的时候听说的,我们这样的人可以助长魔主的功力,所以……哎。”
男子长长叹了一口气。
清娴又连着问了好些问题,才发现这里这要阴童而不要阳童,而且他们没有一个知道血尊,只有什么魔主,向来应该就是惠娘两人说着血主了。
每一个月都会有所谓的‘魔主’来到此处狂欢,而主食就是他们这些血人体内的血液。
据说练了魔功,喝了他们的血可以增长功力不说,还能青春永驻。
清娴觉得这是个谬论,要真能这样,那阴年阴性之人天天喝自己的血岂不就能长生不老。
……
酉时,天空一片猩红,外面的铁链打开。
好几个血护卫走了进来,绑着清娴一行人往外走去。
看着外面的天色,清娴皱了皱眉,无他,这番景象太过妖异。
雪色慢慢被血色侵蚀,血奴们用铲子费力的挖着冰窟,夕阳洒在这群人身上,清娴几乎闻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
“快走,看什么看。”
血护卫面无表情的推搡着清娴,清娴只得跟着前面的血人往厅堂里走去。
一抬眼却是触目惊心,厅堂是圆形的,中心地带很大,屋脊很高,足足有三层楼的模样,最顶部是用一块完整的透明琉璃做成的屋顶。
年轻俊美的男女被挂在四周的笼子里,一个个神情萎靡。
清娴等人被赶上第二层,一个一个关进了牢笼,就如同挂在屋檐供人赏玩的金丝雀。
“好了,人总算齐全了,现在就只等魔主们降临。”
一个血护卫拍了拍手,同另一个血护卫离开了,屋子一片黑暗,除了正中央屋顶投下来微弱的灯光。
清娴挠了挠头,看向自己右边神情萎靡的姑娘。
“姑娘,借我你头上的银篦一用。”
那姑娘脸色惨白,不想理人,清娴又叫了她一声,她才将自己头上的银篦扔给清娴。
清娴捡起银篦看了看这锁,将银篦的一个齿掰了下来,往锁心一弄,那铁锁居然开来。
“兄弟、我这儿!帮我开一下。”
旁边一个男子看了,连忙招呼清娴。
这响动顿时引起了他人的注意,一个个在牢笼中看着清娴,眼神中充满了急迫。
一个女孩哭道:“小哥,我这里,你帮帮我。”
大家犹如看见救星一般,皆朝着清娴求救,铁笼的声音框框作响。
第一层的大门突然被打开了,血护卫怒道:“都给我安静点,魔主马上就要来了!一个个是不想活命了是吧!”
众人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瞬间静了下来,血护卫这才满意的关上门,屋内又恢复了暗色。
清娴悄声道:“没事儿,我一个一个来,但你们都要听我的,不能乱跑,我们一会儿一块儿跑出去。”
总共也就十来个人,清娴一一将他们放了出来。
一粉衣女孩哭声道:“小哥,我们怎么出去。”
清娴道:“正门有太多血护卫把守,我们十几个肯定不能从正门走。”
此处守护山庄的血护卫有百人,血侍有七人。只有血侍的功力较高,几乎能同她相比,对方众多,她们只能逐个击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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