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小姐沉着应下，心中一片震惊。
能不能在公司立得住脚，不仅看业务能力，还得看高层的信任方向。长久以来，所有人都以为许凰终于要被自己作完蛋了，却怎么也想不到张总一句话，就又给了许凰一次机会。
秘书小姐边想边下楼去，决定卖许凰一个人情，旁敲侧击地提点提点她。
神助攻秦朗继续萌萌哒地站在原地，试图跟张总唠嗑:“张总，不知道您最近有没有关注H国最火爆的选秀节目《谁才是冠军》?”
张总看了看没有眼色的公司艺人，决定还是做一个平易近人的领导:“没有。怎么?”
秦朗一脸激动:“是这样啊，张总。我每期都看了，您不知道，H国这档综艺做的十分精致，但最让人意外的是什么您知道吗?”
张总扫了眼貌似特别期待同自己互动的青年，也特别理解不了他到底想说什么，于是随便哼了一声作为回应。
秦朗却只当张总听进去了，心想不能让悬念挂领导太久，于是立刻道:“最后的总冠军，居然是我们Z国的一名女生啊!您说，这结果，惊讶不惊讶，意外不意外?”
张总叹了口气，他瞬间厌倦了做一个平易近人的领导。于是不再回应秦朗，低头提笔，却最终忘记要写什么字:“……”
他愣了半晌，放弃了挣扎，抬起头问道:“那女生叫什么名字，在业内之前有过什么水花吗?”
秦朗很快回答:“她叫苏岸。”
张总闻言，不由愣了一下。从办公桌旁的废弃文件里翻出来几张，最上面的简历上，女生的照片美艳绝伦，而她的姓名一栏上，赫然是“苏岸”两个大字。
张总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他对于许凰寄托希望的同时又容易动摇的另一个原因就是，许凰跟苏岸是多年的朋友。
而他，非常讨厌苏岸。
第4章 chapter 4
张总的专用秘书，一上班就准备好了大批文件，坐专车去了许凰所在的医院。
一进病房，目光就被许凰床边琳琅满目的礼品吸引住了，她的眼神里透露出几分不可思议来。
许凰……据说不是在业内活臭了嘛，这看样子，现实并不像传闻中那样?
许凰默默地看着秘书小姐震惊的眼神，心想，她绝对绝对不会承认，那是她为了充场面自己掏钱买来的礼品大团购。
秘书小姐不愧是张总身边的人，见多识广，脸上几乎迅速恢复了平静:“许小姐您好，我是金娱公司张总裁的秘书。今天本来应该是您的助理来送这些材料，不过张总有话要传达给您，所以还是由我来亲自送一趟。”
一听到女秘书的话，许凰几乎瞬间就明白了张总想要告诫或者说要敲打自己的意图。
她迅速起身，接过一大堆文件和自己的笔记本电脑，然后礼貌将秘书让到了一旁的座椅前:“麻烦您亲自来一趟了，您请说。”
秘书面带微笑，声音温柔又甜美，话里却带了一些暗示的意思:“张总非常欣赏许小姐的工作态度，同时对于您的失忆表示抱歉，但他私下里对于您的真性情还是抱有一丝遗憾。”
三句话，三个信息。简短又不失力量。
许凰看了看温婉的女秘书，她自然听懂了女秘书在卖她面子，提醒她注意分寸。
女秘书不仅业务能力高，审时度势的情商也高过她一大截。在职场老手的对比之下，许凰简直要自惭形秽至极。
许凰心里暗暗惭愧，脸上则摆出练习许久终于不再僵硬的笑容:“谢谢提醒，谨记在心。”
女秘书一身紧身的西装套裙，看起来精干又魅力。她的眼睛扫了一扫，就知道许凰听懂了自己的话中话，于是颔首与许凰对视了一秒，起身告别:“那我就不打扰许小姐了，祝您早日康复～”
许凰继续笑，同样起身，送秘书小姐至门外，直到听不到秘书小姐的高跟鞋声音，才回了病房。
许凰一边在心里庆幸，自己前几天做出的假装失忆的决策没错，一边深吸一口气，坐回床上，戴上平光眼镜。
然后迅速打开桌板，开机笔记本电脑，同时在那里打开一个空白文档。
她低头娴熟地敲打键盘，然后动作一顿，看着那几个字开始发起呆来。
光标一闪一闪，停留在许凰方才打下的几个字后面。
那一行字是:油腻小生改造计划。
许凰对于自己的职业是有很大热情的。包括之前的几个艺人，她也仔仔细细地给他们做好了包装计划，只是还没来得及完全实施就个个出走，于是计划只能流产。
现在手里仅剩的艺人秦朗，皮囊是好皮囊，毛病却也不少。
秦朗有长相，却不知道为什么总能被化妆师化出油腻感，糟蹋了好皮囊;二没演技，演戏靠干嚎和耍帅，戏路还没开疆辟土就被他自己作成了羊肠小道;三没热度，不炒作。
好皮囊能吸颜值粉没错，可是他槽点太多，优点又来不及被粉丝开采，于是瑕掩住了瑜，要吸估计也只能吸黑粉。
许凰对于自己的业务能力是有信心的，但是对于秦朗会不会也出走这点，她表示没有信心极了。
许凰一想到自己留不住手下艺人的过往，就忍不住想要暴跳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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