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
为什么要牵连她?
前方的人噌噌的疾步走着,跟有什么在追似的,把她甩在后面远远的。
两日后,外面正好夕阳西下,那人醒了,秦云本来想趁人完全清醒前,留点消息,告诉人家,这是一艘将要卖了他的贼船。
可惜,玉儿防她跟防贼一样……
时至今日,她才见到人。
男子靠在床头,脸色依旧苍白,却看起来分外乖巧,还是懂事听话的那种。
他温温的,弱弱的,嘴角恰到好处的弯着道:“顾晋在此多谢各位救命之恩。”
那一副温顺的样子,简直跟琳姨养得那只小花猫一样,就差拿自己毛茸茸的脑袋拱着人一样了。
秦云努力的想了想,那天晚上,那拿剑,杀气腾腾指着她的到底是谁?还是她见鬼了?
“公子为何会落水?”陆明玉温婉的问着,那眼柔的如一汪春水,简直想将人溺死在里面。
秦云连着一帮船上的人困惑的望着,这穿着红衣的女子是谁?
她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了……
一个两个的都跟变了人一样。
顾晋垂着脑袋,苍白的侧颜看着令人分外心疼,连着声音都带着压着的心酸:“顾某是方州一富商的长子,结果路上遇到歹人,不慎重伤……”
秦云:“……”
她还是坐下来边喝茶,边听他瞎掰吧。
富商之子?
哪家富商的公子,被歹徒招招往死里捅,还恰好被招招捅偏要害?分明是他自个躲的。
而且,从那伤口来看,差不多被三种兵刃所伤。
他能躲过多人袭击,武艺绝对不会低的。
再看那被水泡烂的衣服,虽说烂了点,但光看那材质,还是一般的小门派穿不起的。
所以,这人必定是来自某个江湖大派,而且在派中地位不低,如今正在被仇家追杀。
“富家公子出门,身边难道没有厉害一点的人?”玉儿眉头轻皱着。
秦云轻瞥了一下人,有点幸灾乐祸,这位大概不知道,这个玉儿,不太好骗,就见顾晋状似不太好意思的低着头,居然颇有点少儿郎的娇羞?
他道:“实不相瞒,其实顾某是逃婚出来的……”
逃婚?
秦云嘴角抽了抽,这理由,好像挑不出什么错来?
“逃婚?”玉儿及一众人颇为惊讶,“公子为何逃婚?公子仪表堂堂,想必与你相配那姑娘,一定也天香国色才对。”
秦云赞同的点了点头,继续捧着暖暖的茶,喝着,听着这人继续编。
顾晋:“但顾某有心仪之人,此次出来就是找她的,只是可惜如今深受重伤。”
“原来如此。”陆明玉心疼的牵起那双手,一双眸还水光盈盈的,“公子既然还未找到,不如就留下来吧,攒点盘缠再找人,如何?公子的盘缠应该都掉了把。”
秦云:“……”
她难道听不出来,他是在瞎编?他明明是想留着养伤!顺便躲避仇家!还有连问都不问一下他那所谓的心仪之人叫什么,家住何方吗?
顾晋抬眸,那眼万分犹豫:“如此是不是不太好?会不会给各位添麻烦?”
秦云:“……”
她到底在瞎操什么心?
过程重要吗?
不重要,这就是为了达到各自目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过程。
就是不知道这个挨打的,知不知道这是艘贼船?她默默的喝了口茶,味道有点淡。
陆明玉赶忙摇了摇头,道:“我们正缺人!”
秦云点了点头,的确缺,前天晚上才刚决定开的青楼,这位现在是唯一一个,不过,陆明玉,你那兴奋的声音可以压压了。
“那顾某就打扰了。”顾晋嘴角温和的翘着。
“来人,拿卖身契!”玉儿素手一拍那被褥,立马冲人吼着,双眸的激动已经彻底压不住了。
顾晋吓了一大跳,低头看了看那纤纤玉手,又抬头困惑的望着人:“卖身契?”
玉儿一听,嘴角僵了下,立马又温柔下来,温声细语着;“是这样的,卖身契是公子在我这做活的凭证,等公子攒够钱,就会还你的。”
顾晋乖顺又感激的点了点头。
秦云有点于心不忍了,聪明反被聪明误,大概就是这意思了,无论从哪方面出发,她都觉得自己该提醒下这位,那卖身契的意思。
免得被卖了,还在帮着数钱。
她嘴刚张开,陆明玉一个微笑就冲着她来了,她“遗憾”道:“虽说秦姑娘也想进我们飘香楼,但我飘香楼不收女子。”
秦云:“……”
玉儿不愧是是玉儿,轻轻飘飘一句话,集了警告威胁及防患于未然于一身。
她在警告她,她要是敢现在揭底的话,立马把她扔出去,顺带让这顾晋认为她是嫉妒他能进。万一她不听话揭了他们的底,他也是不会信她的。
既然如此……
她选择继续喝茶。
很快,阿大拿了卖身契过来,顾晋看都没仔细看的,直接签了卖身契,陆明玉笑了,旁边的阿大阿三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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