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目微睁,小嘴微张,表情还真是……有点不可置信。
秦云颤着音道:“咱们入世吧……”
做为当家之主的秦言复杂的又看了眼地上长势喜人的绿苗,道:“医庄规矩,不涉江湖,不涉朝堂。”
不出所料的回答……
秦云急着,却只能悉心开导:“我们是医者,他们到我们手中之时,就是患者,哪有什么江湖朝堂之分?救好后,江湖怎样?朝堂怎样?那都是他们自己的事,关我们何事?”
虽说,这话说的有点片面,江湖朝堂,真真随随便便救的一个人,可能都影响着整个江湖的风云,朝堂的变换。
然而……
这有他们快食不果腹,可怕吗?
他们真饿死了,那就真的不涉江湖,不涉朝堂了。
秦言还在犹豫着,纠结着,因为那是秦一诩定下的规矩。
“阿诩说过,生者大于死者!”
秦言向来最乖,最听他的话,更何况是他为人处事最高原则,她起身挥了挥衣袖,发出了身为新任庄主的第一条命令:“叫所有人到草堂集合。”
于是,所有人黑压压一片站在了草堂。
当然此草堂并非茅草屋,而是那视金钱如粪土的秦一诩起的,说什么有意境,有种采菊东篱下的感觉。
菊花?
反正没人在这草堂见过的,这草堂,跟它的名字,完全相反,只能用富丽堂皇来形容。
所以那人的品味,很奇特……
奇特到让他们这庄从里到外透着股钱的味道,能让人绝对不相信,里面只剩一千两了。
秦言站在上首,十六岁的年纪完全没有稚嫩的感觉,反而像及了那种四五十岁的江湖掌门人,虽然她现在也是一庄之主。
一庄之主道:“从今日起,医庄对世间所有人开放,并收取诊金。”说完,她走了,依旧潇洒,孤独,留下一群还没消化干净的人面面相觑。
身为医庄的二庄主,秦云自认为自己有这个必要,向众人详细说下庄主这个决定。
“各位,从今日起,我们医庄看病不得挑病人。”
青衣那傲娇少年,挥袖而去。
“看病买药必须收诊金。”
心怀病人,仁慈不已的阿采,小心肝大概在颤抖。
“不得不经病人同意,随意拿之试药。”
爱跟死尸打交道的鬼手,万分心疼的摸着一旁的“宠物”。
“以及,最重要的一个消息要宣布。”
众人看向秦云。
“我们库房就剩一千两了。”
众人继续懵懂的看着她。
“……”
秦云想,自己是不是吃饱了撑着?
明明知道结果肯定是这样,为什么还要说?
“好了,解散!”她心有郁结的挥了挥手,这种头等大事,还是她跟琳姨操心吧。
她颓败的走着,头顶几根没梳好的头发无精打采的垂着。
负责厨房的大娘,拉着她,油光曼妙的脸上扬着和蔼的笑容:“阿云啊,你上批做的那治头痛的药还有没?”
秦云一个机灵,抬起脑袋,头顶那几根冒出来的发丝随着人的动作兴奋的颤了下。
“上次的早就没了,不过我这回有新做的,马上给你送过去。”
“新做的,那就算了。我还是喜欢上次那个。”大娘失望的松了手,脸上满满的落寞。
秦云:“……”
“谁都知道,同一个配方,你能做出多种药效天差地别的药来,有些还能吃坏人。”大娘道摇了摇头。
秦云:“……”
“上次那批,我发现,逮老鼠非常好用,吃完后,一个个趴着动不了,任人逮。”大娘颇为激动,随即想起什么,又可惜了。
“啧,还是我们阿云厉害,我做了好几次毒老鼠的药,都因为毒性太强,被弃之不用。”流云一脸的悲痛。
然而,她心塞了……
秦云怒气冲冲的跑去找秦言告状,毕竟,现在那人已经化为尘埃,没法管她。
“秦言,她们居然拿我做的头疼药来逮老鼠!”
秦言:“……”
她放下书,淡淡抬眸,道:“等你哪天能把书房里所有草药的性状背下来,哪天能分清晒干后的药草的区别,再把你从小到现在所做的毒.药的配套解药做出来。”
“你,再来找我哭诉!”
秦云:“……”
秦言不愧是秦言,比起阿诩的一顿毒打,她的言辞更为犀利。
秦云乖乖的回去看书,做解药,等着医庄赚大钱。
然而,事情总是与她想象的,天差地别。
在她再一次没控制好量,或者放错药材,不小心又让一种毒横空出事的时候,医庄亏本了,短短七天,全庄只剩四百两……她震惊的抱着那最后一包袱的银子,看着下面站着的一群人,不敢相信。
青衣冷冷道:“有人看病不给钱,还打人!”
阿采:“那对夫妇,真的是太穷了。”
鬼手:“有个病人被十七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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