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出诊的秦言回来了。
庄主出手,带回了人半副身家。
秦言把那身家交给她,道:“那员外硬塞的,我看他要是再激动下去,我的救治就白费了,就给带回来了。”
金灿灿的金子,白花花的银子,几张散发着迷人味道的地契,秦云当夜睡了个好觉,梦中,她被一巨大的金子,幸福的砸死了。
第二天一大早,秦云站在秦言门口,想着该跟这决定大事的庄主商量下医庄进账的事宜。
“何事?”秦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身上还带着露珠,显然是已经去了趟药园。
所以,秦云的早起,相当于她的晚起……
秦云尴尬了下,赶忙转身:“我们人手不足,一点头疼脑热的就全来看了,咱们那帮人,除了阿采,其余都是没兴趣就没动力的。”
“所以?”秦言推门进去。
“我们从今日起,诊金不论病情,药材,一律半副身家,如何?”
秦言顿了下:“如果有人虚报身家呢?还有世上并无太多能引起他们兴趣的疑难杂症。”
秦云一听,来劲了:“设监察司,还有广收门徒,门徒就按正常收诊金。”
只有这样,小毛病的去找门徒,大毛病的就算拿半副身家找庄内之人,他们也甘之如饴,庄内那帮心性比天高的家伙也可以歇会。
“阿云。”秦言看着屋内那张某人曾经坐过的桌子,光线撒着,曾有人放荡不羁的坐在那,对着她们笑着,她神色晦暗了下,道,“我们离江湖朝堂越来越近了。”
秦云打了个激灵,脑袋垂了下来,广收门徒,就代表江湖朝堂都会有他们医庄的影子存在,不同于开门面世,到时候,想抽身都难……
“这事……”秦云想说算了,就听着身前的人,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般,又道:“找人在门口立块牌子,不涉江湖,不涉朝堂,唯白衣可进。还有……弑亲者,不救!”
说完,“砰”的一下,门关了。
秦云愣了下,她这算彻底同意入世了?
于是,五年内,一线医庄名声大噪了,除了其绝世的医术外,还有那特立独行的付诊金方式。
不付钱,上诊金榜,那个榜久而久之,成了江湖中品性的标杆,一旦上了那个榜,就是人人喊打的过街鼠,而那个榜,也成了一些不愿付身家,也不愿入医庄当下人还债的最佳选择。
所谓的下人,更多的是护卫,因为庄里的那一帮子人,除了少数几个,其余皆是手无寸铁的。
秦云没办法,自从青衣曾被人绑走后,她忍痛加了一条,不付诊金的,可以入庄当护卫,就为了护那帮被江湖朝堂觊觎的医者。
千金散半不复来,诊金榜上解忧愁。
世间繁华如烟尽,一线医内度余生。
以上,整个江湖给医庄的“真实”写照,一个如一切身怀绝技,却脾气古怪的高人般的医庄。
所以,江湖,是个很迷的地方,迷到能将赚钱护家这么庸俗的事,说的如此清新脱俗,差点连他们自己都信了。
青衣等人听到时,默默的不说话了……
秦云则看着那帮所谓的隐居江湖高手,心肝一块疼着,为什么各个都那么能吃?
她只想让身无分文的江湖人士来守庄而已,所以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他们厌倦江湖后,特地跑这来隐居了?
这个世界……她看不透,猜不懂。
☆、故人
五年后,医庄终于能养的起一大帮子的人了,当然可能也养的起麻烦。
某个炎炎夏日下,阳光灼灼,那上好的白玉在明媚阳光下,散发着迷人的光芒。
“这是哪个大户的诊金?”秦云望着它,一手捂着心脏,它在胸腔里一不小心多跳了两下。
秦言正准备拿出信封的手顿了顿,改手按着眉心,无奈道:“仔细看。”
秦云:“?”
她低头瞅着,这玉佩通透到万分值钱,然后小小的角落里,一个“诩”字冒了出了……
“阿……阿诩的记号……”她惊恐了。
有什么还能比看到已故人的记号还要恐怖?而且能被他做上自己记号的东西向来不多。
“师父当年的朋友。”秦言这才拿出一封信来,上面寥寥数字。
“求你,帮我,水天一色。”
秦云:“……”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通常她的预感还比较容易成真。
“她可能不知道师父已经去世。”秦言颇为头疼,一手敲在那张纸上,衡量着什么。
“所以,她是来求师父帮忙的?”
“嗯。”
秦云心脏又跳了跳,秦一诩早就随风飘散,她们貌似不好把他找回来,就算找回来了,大概也拼不出个样子来给人。
“要不,我们把这纸烧给阿诩,让他在阴间帮忙?”某人拄着下巴,一脸认真,自认为提出了一个绝佳的方案,脑袋还跟着点了点,对面的人不咸不淡的看了她一眼……
她,不赞同。
“秦言,你应该不是是想帮她吧?”秦云嘴角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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