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问?只要你们别瞎想就好。”
秦言:“顾晋装青衣的时候,你就没怀疑过不对劲?”
秦云正打算立马回句“没”,秦言起身,淡淡道:“不必回我,你好好想想,然后自己知道就好。”
秦言看着人颤了下,走到门口:“你好好休息。”
身后的人垂着脑袋,一张脸晦暗不明的,然后慢慢抬起头,靠在床上,失神般的望着上方。
“其实……”
秦言顿了顿,含伤带笑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去怀疑。”她仰头冲着人笑着,眼框发涩。
“明明青衣不可能会无条件信任我,但他却跟着我听从玉儿的安排。”
“明明青衣绝不可能让一男子碰他一下,就算想想也不可以,但他却死命忍着,虽然最后还是崩溃了。”
“还有青衣不可能那么轻易的中我的毒,他却连怎么用那包粉都不懂。”
“青衣别说给我烤鸡了,他大概吃东西都不会想起我。”
“邹他乱扔剑的时候,他护着我,韦青羽长鞭挥来的时候,他直接一手抓住。”
“那么多那么多的疑点,明明随便拽一个出来,都行。”秦云嘴角自嘲的翘了翘,“秦言……我却在害怕,怕的不敢揭穿。”
“每一次心脏跳动的时候,我怕的都立马忽视掉一切,然后什么都不想,依旧没心没肺的。”她一手捂上眼睛,“以为不想,就不知道,就不用面对。”
“阿云……”
“后来,他跟我说……对不起,缠着你了,我那时想我终于可以松口气,不用紧绷着自己,不用担心沦陷,不用害怕,不用再忽视他。”
“结果,那个死王安临,自己哭的稀里哗啦,然后拍拍屁股走了,把我一人留原地我想再骗自己都难……”
秦云深吸口气,拿开手,笑着道:“幸好,之前都撑住了,没太丢医庄的脸。”
“阿云……对不起……我……”
“不必对不起,早点想起也好,至少我早点出来,我于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不过是溺水时的一块浮木,这浮木总有一天会沉。”
“阿云……”
“不过也不亏,至少之前在青楼的时候,让人堂堂一凌水宫宫主伺候了我半月。”
“阿云,需要药吗?”秦言道。
秦云摇了摇头:“我哪有那么没用?反正总有一天,横竖都会忘了,就当给阿诩还债了。”
秦言开门:“我们早点解决,早点离开。”
良久良久,秦云道:“好……”
☆、没得选
小锦的娘亲清醒了,小小的人,很乖,不吵不闹的就在一边待着,望着,秦言给她把完脉,又叮嘱了些,差不多这条命可以保住。
不过……她这毒不太一般,秦言眉头皱了皱,看向一旁桌子上,拿着地图规划回去路线的人,那人完全没注意她的目光。
秦言:“……”
平常的默契,在情伤面前,彻底荡然无存……
“他为什么没来?”妇人强撑着坐起来,用着还虚弱无比的身子向外探了探。
秦言不用想也知道,这个他不出意外就是指秦一诩,刚打算先瞒下,等身体好点再告诉她,桌前那个大概规划好了,地图纸一卷,嘴巴一张:“五年前,翘掉了。”
云淡风轻的。
秦言被吓的愣了下,等她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谁时,赶忙手继续搭在妇人脉搏上,时刻注意这妇人的身体情况,果然妇人反应过来她说什么的时候,脉象立马乱了,本就苍白的脸色瞬间连最后一丝血色都没了。
“夫人?”秦言打算施个针,夫人一手挡开,一双眸子水水的,让人看起来分外揪心,她道:“姑娘,你说什么?”
秦云又倒了一杯茶,一字一句道:“秦一诩,五年多前,出了一趟远门,回来后直接重病身亡。”倒完,她看向那个仿佛摇摇欲坠的人,嘴角一翘,正常病人在听闻重要人的恶耗时,绝对是撑不住的,这一个只是脸色更白了而已。
她还是记得的,出来之前,琳姨说的话,她说,这女人,只有要玩命的时候,才会想起秦一诩。
所以,不出意外,她要医庄做的事,绝对不简单,既然如此,何必双方哭哭啼啼,相互安抚,共同缅怀下已故之人?然后,还借着旧情,坑着故去之人留下的后人?
有些东西,还是清算比较好。
妇人颤了下,失神的望着秦云,那份通透,她曾经也是见过的,只是那人,在她的事情上,从未通透过。
“夫人,需要我们做什么?您送来秦一诩的玉佩,无论什么事,我们都会替他做好,当做还债,所以,废话,免了。”
妇人看着人,笑了下:“姑娘,很直接啊。”
秦云点了点头:“我算账向来速度,而且,不喜欢拖泥带水的。”
“夫人找家师何事?”秦言发现人没什么大事,也开始说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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