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回了凌水宫分处,大夫急急忙忙的上前给人疗伤,秦云瞥了眼,赶忙跑回房间。
“这些伤,没个十天半个月,好不了。”大夫劝道,“得让他们歇着。”
顾晋眉头一皱:“他们伤的应该不重吧?”
大夫震惊了下:“伤口都溃烂了!一些经脉还开始坏死。”
顾晋想起某个人,转身大步离开,一手推开某个门。
门内。
秦云在桌上摆了排排一堆东西,从刀剑到毒,药,种类颇多,她脆脆的道:“你要用哪种出气?我保证不反抗。”
顾晋:“……”
“不过,他们不会怎么样的,顶多躺个十天半个月的,就能继续生龙活虎的,所以,顾晋……挑个轻点的,好不?我怕疼。”
顾晋:“……”
“顾晋,你为什么不说话?我从一开始就说了,今日会伤到你们的人,所以,你应该有心理准备了才对。”
顾晋咬了咬,转身,对着人吩咐道:“从今日开始,凌水宫所有粗活,让她来干!”
说完,挥袖走人。
秦云:“……”
打残她多好,为什么想不开让她干活?她至今为止,十指不沾阳春水,她不能保证不出意外的……
所谓的意外,无外于衣食住行出点小差错。
比如,大早上的,剩余可以动的凌水宫众人,咬下口包子,脸色瞬间铁青,齐齐吐了出来。
没熟……
秦云一脸茫然的站着:“为什么不吃?不吃,怎么有力气闹事?我可是凌晨就开始做的!”
一众人又齐齐看向顾晋,顾晋一手扶着额头,不吃饱,怎么打?他无奈道:“今日……歇半天。”
☆、拖延
早饭,最后还是凌水宫原来的人匆匆忙忙的重新准备。
顾晋前面走着,小黄脚边跟着,秦云无奈的跟在小黄后面。
“你要不要考虑下,我提供的那些东西?”她心虚着问道。
顾晋走了两步,揉了揉眉心,道:“你,禁止进厨房!”
秦云:“哦,所以你打算拿剑砍我两下,还是拿药让我生不如死下?”
顾晋:“……”
她非得自残?
“你……去把凌水宫上下的衣服都给洗了!”顾晋随口道,把人累垮了,脑子里就能少装点乱七八糟的。
“上……上下?”秦云懵了下,还没洗,手已经开始泛软,“顾晋,你还是一剑砍了我吧……”
那比较痛快。
顾晋冲一旁的人使了个眼色,人立马上前,押着人去领衣服。
屋前,秦云看着,里面也不过是六大盆而已……
她,手颤了下。
“姑娘,交给你了。”那人道。
秦云咽了咽口水:“好……”
“记得洗干净点。”人走了,秦云瘫坐在地上,洗衣服她还是见过的,湖边河边,一堆女子拿着棍死命的锤着,那么多,她会不会手先锤断?
她认命的推着小车,上面满满六大盆的衣服,到了小河边,一排排的妇人,姑娘已经开始洗了。
秦云挑了个位置大点的,又一盆盆端下,学着一边的人,浸湿衣服,努力的锤着。
“姑娘,你洗衣服,就带了个洗衣棍?”一旁妇人震惊的望着她。
秦云低头看了眼,困惑道:“难道除了这东西跟衣服外,还要带其它东西吗?”
妇人:“……”
“皂角呢?”
秦云继续迷茫的看着她:“那干嘛用?”
妇人:“……”
“姑娘,来,我分你点,看你的样子,是第一次出来干活啊。”
秦云:“嗯。”
“姑娘,你以前一定是大户人家出生的吧?”妇人帮她把皂角化在水里,又将衣服泡上。
秦云一边蹲着,点了点头。
“家道中落了?”
秦云想了想医庄,点头貌似在诅咒医庄穷困潦倒,想到原来凄惨的秦家,这才点了点头:“全家只剩我一个了。”
“看样子也是,不然不会出来替那些富贵人家洗,这个泡会,就可以洗了,你应该忘记领皂角这东西了。”
秦云又点了点头,然后蹲过去,看着妇人使劲锤那衣服。
妇人道:“我家以前也不错,不过后来也不行了,这才到这替酒楼的人洗个衣服。”
秦云深有感触的点了点头:“我欠了点人情债,所以来给人洗衣服。”
秦云从身后掏出盆衣服,跟着妇人边锤边道:“你说,这男人的心里想的什么?让他打我出个气,死活不打,非要让人干些体力活。”
她有点郁闷。
妇人棒下一锤,傻了,直愣愣的看着秦云:“姑娘,你为什么要让你男人打你?”
秦云愤愤的锤了锤:“因为我做了件对不起他的事,不让他打我,良心不安。”
妇人咽了咽口水:“对不起他的事?”
秦云点了点头,两道眉皱的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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