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你那些私底下的勾当,孙媳妇不知道,就连名扬,你那么宠爱的名扬,你不是也算计他吗?如今,您终于要死了,要死啦!”
娄问香哈哈大笑,她一步一步的靠近了百里坚秉,拿起一旁的茶壶,将手帕沾湿,随后脸色泠然凑近了百里坚秉……
她拿起手帕,捂嘴了百里坚秉的嘴。
百里坚秉面色涨红,手指想要狠狠的指向娄问香,然而却一丝气力都没有。
终究,他的手就那样无力的垂了下去……
老爷子面色铁青,死相极为骇人。
娄问香不怕,她慢悠悠的拿起手帕,去探了探老爷子的鼻息,见老爷子确实是咽了气,她才咧开嘴笑了。
若不是明日,她还要伪装孝顺,举行盛大的葬礼,她怕是恨不能拿起匕首,再在老爷子的心窝上扎几个窟窿。
她拿起手中润湿的刚刚用它捂死老爷子的手帕,慢悠悠的将老爷子脸上身上的药汤简单的清理了一下……
随后,那轻抿的笑意一下子转为悲愤,她嚎啕大哭,跪下来扬声道:“爷爷,爷爷,您怎么就走了……”
外面的下人们听到动静,鱼贯而入,见此情景,皆是跪了下去。
翌日一早,天气阴沉的很,看样子,风雨欲来。
百里坚秉的死讯,传遍了整个朝堂。
楚惊河虽然面上惊讶,心里却是掩饰不住的喜悦。
然而,这喜悦没过多久,户部尚书伯赏文石便起身参了秦天一本。
说是百里老大人素日里健朗的很,偏偏去了一趟摄政王府,便口吐鲜血,一病不起,没多久,便离世了。
当时,摄政王府门口的百姓皆可作证,说是摄政王府不知道在百里老大人的耳边说了什么,亦或者,做了什么……
这话不免引起满朝的猜测,自长公主与前驸马百里名扬和离之后,长公主便一直针对百里家。
如今,秦天又是长公主的裙下之臣,若是为了长公主,对百里老大人做了什么,也未必是什么稀罕事。
然而,即便有如此猜测,满朝文武也不敢呢喃私语,毕竟谁敢嚼摄政王的舌根子!
楚惊河微一挑眉,心下一喜。
这许多年来,秦天的威力越盛,满朝文武,敢参秦天一本的可以说几乎没有,也不敢有。
许是这些日子,他接手的朝政多了,风向也渐渐变了,楚惊鸿顿时洋洋自得起来,压根没有去在意,这个户部尚书伯赏文石,原本就是百里坚秉的人。
丰大人上前一步,突然扬声道:“伯赏大人莫要胡言乱语,昨晚,本官也在场,百姓也可以作证,那分明就是百里老大人胡搅蛮缠,他本就年纪大了,怎么这也要怪到摄政王头上?”
伯赏文石也不去看丰大人,只拱手对着楚惊河道:“天理昭昭,百里老大人如今死无对证,摄政王到底做了什么,恐怕只有摄政王自己清楚,请皇上明察,给老臣一个交代。”
楚惊河长叹了一声,斜眼撇了秦天一眼,见他面无表情,便扬声道:“百里老大人三朝元老,如今突然离世,朕十分痛心。”
“不过此事,事关摄政王,秦爱卿,你有何解释?”
秦天拱了拱手,淡淡开口:“回皇上的话,昨日百里老大人胡搅蛮缠,非要夜探摄政王府地牢,本王不允许,他便威胁本王要一头撞死在摄政王府门口,本王不是受人威胁的人,便也没做理会。没想到,他没有死在我摄政王府门口,回去之后倒是一病不起了,这种事怪到本王头上,也是稀奇。”
说完,秦天斜睨了伯赏文石一眼,轻哼了一声。
伯赏文石十分怨怼,眼神凌厉的看向了秦天,“摄政王,您虽然权倾朝野,可也要顾念着百里老大人是三朝元老,您如此目无老者,着实无德。”
丰大人是个急性子,听到这话,不禁怒骂道:“伯赏大人,您要谨言慎行,摄政王对咱们大楚的功劳众位同僚有目共睹,本官知道您从前受百里老大人提携,可也不要胡言乱语,何为德?何为无德?没读过几天书,可不要乱说话。”
伯赏大人气的不行,怒指向丰大人道:“本官纵然不如丰大人博览群书,可本官也是前朝探花,不尊三朝元老功臣,就是无德!”
丰大人不屑的笑了声,“欲加之罪,真是笑话。就算是如此,你倒是说说,你要如何处置摄政王啊?”
伯赏大人一时语塞,而礼部尚书窦翰藻却突然笑出了声。
窦翰藻本就是秦天的人,听到他笑,后面也有人低声笑了出来。
伯赏大人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说的时候,正议大夫訾奇志突然出列道:“启禀圣上,请听臣一言。”
楚惊河道:“爱卿请讲。”
訾奇志垂首道:“臣以为,百里老大人之死不能迁怒于摄政王。”
訾奇志是百里家的人,听到这话,秦天微一挑眉,玩味的目光打量着他。
訾奇志无惧秦天的目光,反而是继续道:“不过,摄政王府私设地牢,的确不符合我大楚律法,况且,臣听闻,百里若白于数月前失踪,有传言说,其被摄政王偷偷关押在地牢,所以也可以解释昨夜百里老大人的失态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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