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秦天拂袖而去。
而柔妃跪在那里,哭的泣不成声。
正厅内已无旁人,柔妃跪在那里,一直未起。
“为什么?”楚惊河终究,问出了这样一句!
柔妃哽咽不止,半响才道:“臣妾知道皇上与公主兄妹情深,可是皇上可知,如今她已有身孕,摄政王日日在她身边,怎么会不知道?若是她腹中孩子并非摄政王亲生,摄政王又怎会容忍?”
楚惊河不是没有怀疑过,可是毕竟是血脉至亲,他不忍对楚惊鸿的孩子动手。
见楚惊河不说话,柔妃继续道:“皇上,摄政王权倾朝野,公主一旦诞下子嗣,万一秦天逼宫,立他们的孩子为太子,我们该怎么办?”
楚惊河沉吟了半响,摇头道:“秦天或许有可能这么做,但是惊鸿不会。”
“皇上不是她,怎知她不会?”柔妃声泪俱下的开口反驳。
楚惊河摇了摇头,冲着柔妃道:“柔儿,你在朕身边多年,自然也知晓,当年父皇母后离去后,让朕务必好好照顾朕的亲妹妹。如今,她为了朕,主动迎合秦天,已然为朕做了那么大的牺牲,若是朕夺了她腹中子嗣,她会恨朕一辈子的!”
柔妃涕泗横流,跪在地上嘤嘤哭泣道:“臣妾知道,皇上也忌惮她腹中的孩子,臣妾也知道,皇上对公主的情谊,所以皇上不愿去做的事情,只好由臣妾去办。”
“请皇上相信,臣妾绝无半分要害公主的意思,臣妾只是想悄无声息的夺了她的孩子,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对柔妃,楚惊河始终做不到疾言厉色。
那在深宫中步履维艰的那几年,是柔妃陪着他度过的。
柔妃跟他一同长大,从小便侍奉在他身边,如今,更是有了皇子。
楚惊河终究是扶起了她,出言责怪道:“以后,没有朕的许可,你不准自作主张。朕,不能让惊鸿恨朕。”
即便是责怪,他声音依然微弱无力,柔和至极。
“即日起,柔妃降为柔贵人,罚俸一年,回去闭门思过吧。”
楚惊河缓步离开了正厅,待他走远后,才对着身边的太监总管道:“派人接柔妃娘娘回宫吧。”
柔妃由宫人缓缓扶起,她知道,皇上如此刑罚,已是最轻不过了。
皇上如此出言维护她,她是该高兴的。
可是柔妃也了解那个男人,他生气了,他对她,失望了……
柔妃出门之时,绝命还是一脸要死不活的站在门口,没有行礼,看向她的目光,更是带着鄙夷和不屑。
然而此时此刻的柔妃娘娘,已经没有气力去和绝命争辩什么,她面色苍白的走出摄政王府,几乎站立不稳。
皇上和柔妃都走后,摄政王府才算是恢复了往日里的平静。
外面的动静,楚惊鸿不是没有听到。
她久久未语,靠在秦天的怀里良久,神思忧郁。
她知道楚惊河宠爱柔妃,可却不知道,在第一时间得知她被柔妃所害之后,楚惊河竟然想要先压下此事,而不是为她讨一个公道。
若是今日,没有秦天这个下马威,楚惊河怕是就要将此事随意的翻篇了吧。
一时间,楚惊鸿十分难过。
原来,她不该不自量力,去跟柔妃比谁在皇兄心里的份量更重!
尤记得很小的时候,楚惊河很宠着她,就算是她犯了错,楚惊河也会在父皇母后的面前替她受罚。
从什么时候开始,兄妹之间如此互相猜忌了呢?
秦天在正厅与皇上柔妃对峙的时候,楚惊鸿问了玉露一句,“你说若是本宫腹中的孩子没了,皇兄会不会高兴?”
玉露许久都没有回答,半响,玉露才擦了擦眼角的泪痕,轻声劝慰道:“公主,您也不要想太多了,皇上知晓您病重,也是十分忧心,不过此事事关柔妃娘娘,可能皇上,也有自己的考量吧。”
“连你都不确定,本宫又怎么确信呢。”楚惊鸿怅然开口。
前世之死的情景,事到如今,还历历在目。
即便是百里名扬如今死了,可是还有人,想要对她的孩子不利。
楚惊鸿下意识的摸向了腹部,冲着秦天轻声开口:“还有不到一月的时间,齐国北门一璇,有可能犯边境,若有,你万不能亲征,势必稳住朝中局势。”
秦天愣怔了片刻儿,忙道:“你在,本王怎么会走?你不要想太多,安心养胎便好。”
楚惊鸿摇了摇头,一把拽住秦天,一字一顿的开口道:“你信我,若是齐国来犯,你定然不能远离朝堂,近些日子,我总是心神不宁,想要去江息谷养胎了。”
秦天一怔,搂紧了楚惊鸿,有些不舍,“我不想让你走,你好好摄政王府,本王会保护你。”
楚惊鸿愣怔了片刻儿,苦笑一声,“现下,本宫倒是不怕外面的疯言疯语,可是本宫害怕,本宫难免还要在你和皇兄跟前周旋,本宫累了,本宫不想为难你,你让本宫走吧。”
秦天叹了口气,一边轻抚着楚惊鸿的发丝,一边柔声道:“好,本王会派人送你去江息谷,朝堂之事,你不必担心,我不会处处与你皇兄作对,也会尽量维护朝堂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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