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命话还未完,秦天便已经打断道:“按照本王的吩咐去做,记得离前院远一点,别冲撞了公主,你跟她说说规矩,在摄政王府不能乱跑,即日起便搬过来吧。”
绝命这才点头称是。
而花娘垂首之时,嘴角却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意。
本来以为控制绝命已经是帮了大忙了,却不曾想,还能搬进摄政王府里来。
以后若能日日朝夕相对,就不怕她拿不下摄政王。
秦天和绝命都没有注意到她那丝邪恶的笑意,绝命出门的时候,还感慨道:“以后,我可好好做事,不能再出错了,花娘,你也是,整日里待在摄政王府,没有我的引路不要随意行走,摄政王府机关太多,而且长公主也住在这里,你莫要冲撞了她。”
花娘倒是“老实”,唯唯诺诺的称了声是。
绝命见她听话,也不免露出了笑意,点了点她的鼻子,宠溺开口道:“你放心,摄政王府的厨子可都是一顶一的好,不比柳巷的差,你若是就喜欢那边的吃食,我无事之时,就过去给你买。”
无法站在一旁,羡慕的叹了口气,若是玉露也能对他如此,该有多好?
而皇宫那边,娄问香还跪在正殿之前。
轻灵郡主,进宫也是得理不饶人,就连柔妃这般两面三刀的人,见状亦是十分头疼。
楚惊河更不必说,捂着头叹息道:“百里老大人三朝老臣,处置太过亦是不妥,这事,朕自会给郡主一个公道。”
轻灵郡主嘴上亦是不饶人,“皇上,抗旨拒婚便是灭九族的罪过,且她百里夫人今日弄了一个假的新娘,满脸的伤疤,长得那叫一个吓人,我华府亦是忠良之后,怎么能受此屈辱?”
恰好丰大人这时求见,提出抄家即可,放娄问香一马,收回她一品夫人的名号。
楚惊河点了点头,冲着轻灵郡主劝慰道:“丰大人此言甚和朕意,那百里家现下唯有她一个妇人,也是不容易,表姑母还是就这样算了吧。”
轻灵郡主想到百里宝珠还在她府内关着,出气也出的差不多了,再闹下去,怕是皇上也不会给她面子。
她便也点头应了。
送走轻灵郡主之后,楚惊河即刻命人拟旨。
正午的太阳正毒,娄问香跪了这么久,已然有些经受不住。
等到太监总管念完圣旨,她嘴角苦笑一声,接过,起身,却又跌倒。
从前她是百里家的少夫人,娄丞相嫡女,更是被封为正一品将军夫人,无头无两,每次进宫,这些太监宫女们个个都是上前讨好着。
如今落了势,她连跌倒,都无人去扶。
然而这些都不是让她最痛的,她艰难的爬起身,想要赶快回去,派人去问问哥哥嫂嫂,宝珠可还安全?
在这皇宫的大理石路上跪了一上午,她满脑子想的都是宝珠!
轻灵郡主出宫的时候,还故意派人撞了她一下,以示挑衅。
娄问香神思飘忽,竟也不在意,反而是起身,继续往前走。
眼看着百里府在眼前,她终于站立不稳,摔了下去。
她的陪嫁丫头谭子走了过来,忙将她扶起,心疼的道:“夫人,您没事吧?”
娄问香摇了摇头,正要进去,谭子便又道:“夫人,宫里来人抄家,皇上说了,您的私人物品给您留着,明日让您搬回娄家,不许再回来了。”
娄问香微微蹙眉,苦涩的开口:“知道了,你派人给哥哥嫂嫂去信,找找宝珠的下落。”
谭子微微蹙眉,从怀中拿出了一封信,忙道:“夫人,您可要答应奴婢,看过信之后,千万要保重身子。”
听到这话,娄问香清醒了大半,接过信之后,更是浑身颤栗不已。
原来他们一直没有接到宝珠,就连百里府派去保护宝珠的人,也不知去向。
那些人不知去向不要紧,以宝珠的性格,定然会杀了他们。
可是,宝珠在哪呢?
娄问香咬紧了牙关,愤恨的撕了信,起身道:“走,去华府,他们一定知道宝珠在哪?”
谭子见状一把拽住了她,忙劝慰道:“夫人,您糊涂了,那轻灵郡主那么跋扈,您去了,她怎么会告诉你?届时,您只会自取其辱!”
娄问香见状顿时泪如泉滴,大声哭道:“可我能怎么办?只要她愿意告诉我宝珠在哪,是不是还活着,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谭子心有不忍,一咬牙道:“夫人,要不让奴婢去吧。”
娄问香还未说话,便迎面过来了一个墨色云锦夹袍的男子。
是赤火!
娄问香看到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猛地抓紧了他的衣角,放声大哭道:“求求你,一日夫妻百日恩,求求你看在咱们的情分上,帮帮我。”
赤火叹息了一声,略带嫌弃的推开了她,“我是来跟你道别的,我们公主料到你会有此一劫,你此劫没有度过,公主没办法跟你合作。我们要回齐国了……”
娄问香颓败的跪坐在那里,已然顾不得仪容,抱头痛哭。
赤火有些不忍,便突然道:“我可以为你做最后一件事,告诉你一个消息,公主最后一次得知百里宝珠的消息,是听说她被人抓去了摄政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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