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娘被一个小丫头堵的心口一窒, 一时之间,竟然无法反驳!
这北门一梦和其侍女看似柔柔弱弱,可是做起事情来, 居然都不是省油的灯。
花娘双目微眯, 突然发觉是自己,小瞧了她们。
楚惊河这才缓缓放下了茶杯, 脸色微沉,冲着碧儿冷声道:“碧儿, 事关绝命大人的生死, 你可要好好回话, 你且切记,你今日所说之事,并不会害自己的主子, 只是让朕来断定绝命的罪过。可若是你所言皆虚,那朕,可就不会饶过你了……”
碧儿咽了一口唾沫,半响都没出声。
而北门一梦深吸了一口气, 冲着楚惊河轻笑一声,缓缓开口:“皇上,臣妾在您身边伺候的时间虽然短, 可也有两个月之久了。这两个月,碧儿在臣妾身边照顾,亦在您的身边照顾,她是什么样的性子, 您该是了解的,她胆小如鼠,更从不撒谎,这一点,皇上该是知道的。”
楚惊河握紧了双拳,抬眸看向了北门一梦。
面对这个女子的时候,他突然心中烦乱,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出声。
北门一梦见楚惊河没有说话,她便轻声道:“皇上有什么话问臣妾便是,不必随便弄一个仗势欺人的奴婢吓唬碧儿!”
花娘闻言,脸色十分难看,她转头凌厉的看向了北门一梦,双拳紧握,并未出声。
她到底是皇贵妃,即便她言语之中骂了她花娘,花娘也得忍!
楚惊河点了点头,一边垂首吹茶,一边冲着北门一梦轻声道:“好,那朕问你,昨夜你为何突然离席?”
北门一梦十分淡然,“臣妾身受剑伤,不愿让皇上扫兴才勉强出席。本以为臣妾可以带伤照顾皇上,可是皇上身边已有佳人相伴,加之,臣妾在冷风中站的久了,的确支撑不住,故而,便回去休息了。”
她这话说的倒是没错。
楚惊河亦是没有抬头,他甚至是不敢去看北门一梦坦坦荡荡的眼神!
“好,那朕再问你,你可在半途中,遇见了绝命?”
北门一梦点头,眸中亦是坦然,“遇见了……”
楚惊河再次点头,冲着花娘摆了摆手,花娘立刻会意,将手中银铃递了过来。
楚惊河晃动了一下银铃,果然绝命怀中亦有另外一个银铃对响。
楚惊河轻笑一声,终于抬起头看向了北门一梦,“那朕再问你,你可认识此物?”
北门一梦脸色依旧如常,毫无波澜,“臣妾不认识!”
说到此处,楚惊河突然将银铃握进了掌中,拍案而起,大怒出声:“撒谎!”
北门一梦笑着摇头:“臣妾是大楚的皇贵妃,亦是齐国的公主,身份尊贵,不必撒谎。但是如果,皇上非要指鹿为马、颠倒黑白,臣妾无话可说!”
楚惊河脸色越发的难看了……
花娘见状,急忙闪身站在了楚惊河的身边,冲着北门一梦行礼之后,便继续问道:“好,那奴婢斗胆要问问娘娘,绝命见到您都说了什么,又是否在地上留了什么东西给你?”
北门一梦轻笑出声,面色毫无畏惧,“他说了许多奉承话,本宫哪里记得那么多?奉承本宫的奴才多了去了,本宫还要每一句都记住不成?”
绝命闻言,不由得抬头望向了那个冷静对答的女子,心中感慨万分!
花娘一窒,却还是咬牙开口:“娘娘还没有回答奴婢第二个问题,奴婢问,他是否在地上给您留了什么东西?”
北门一梦闻言亦是莞尔一笑,此等时刻,她的笑容依然让人如沐春风,和煦无比,“好像是给本宫进献了什么,可本宫不记得了……”
花娘指了指楚惊河手中之物,轻声笑道:“可奴婢看见了,他给皇贵妃进献了此物,娘娘可知道,这个东西,有何用处?”
北门一梦笑着看向了花娘,“本宫为何要知道它的用处,你问了本宫这么多问题,本宫也该反问你一句。”
花娘深吸了一口气,拱手道:“娘娘请说。”
“好,你说你昨夜亲眼撞见本宫和绝命在一起对吗?”
花娘道:“是的。”
“好!”北门一梦点了点头,缓缓逼近花娘,“那你再来说说,你是惊鸿公主手下婢女,那个时候应该在公主身边伺候,却偏偏为何,跟随本宫而来,难道你是什么人派来监视本宫的吗?”
花娘一顿,摇头道:“不是,公主殿下可以给奴婢作证,昨夜,奴婢是半路回去拿酒,才不巧撞见了娘娘和绝命在一起!”
听及此,北门一梦也不由得恼道:“请你慎言,什么叫撞见本宫与绝命在一起?本宫只是隔着数十米之外撇见了他一眼,你如此污蔑本宫,该当何罪?”
花娘神色一窒,明明她有理,在北门一梦面前,却落了下风。
这种时候,她身份低微,不能发火。
故而,花娘垂首行礼道:“是奴婢失言,正好撞见绝命与娘娘正在谈话!”
北门一梦点了点头,话锋一转,轻声问道:“本宫听说,你从前是在柳巷被绝命包养的一个妓,可有此事?”
花娘咬紧了下唇,虽然北门一梦声调不高,言语之间却有嘲讽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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