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怒急之下,他毁了这玉,并将毁了玉的消息,传了出去。
其目的,就是希望楚惊鸿知道,他们夫妻,已经彻底没了情意。
楚惊鸿听闻此事,只是冷哼了一声,淡淡道:“倒是可惜了那个玉,本宫倒是忘记要回来了。”
“玉露,你亲自回一趟公主府,在床下的暗格里,放着当年百里名扬送给本宫的檀木发簪,你去取回来。”
楚惊河的意思,是不许楚惊鸿出宫。就连秦天,虽听说了天信营的事情,也不许楚惊鸿这个时候出宫,只说他会亲自解决,不许女人出去出风头。
可是楚惊鸿咽不下这口气,尤其是看到琼浆伤的那么重,她心中郁结更是没处发泄。
楚惊鸿一整个下午,都给自己闷在朝阳宫里,盯着申安老大人的账本来回看。
这上面那些无关痛痒的人,秦天不让她动,那些只标记符号的人,她也查不出来都是谁。
楚惊鸿只觉得自己憋得要发疯,直到她翻到尾页,看到了一个符号。
玉露不认识这个符号,可是琼浆却认得,这是青红院的标记!
青红院,是都城有名的画舫,里面养了诸多舞姬。朝中很多大臣,都会去此处逍遥。
楚惊鸿只恨自己没能及早发现这个符号,百里家定然通过这个方法,笼络了不少朝中大臣。
要知道,这些男人,有几个不好色的?
整日流连青红院的王孙大臣,怕是也早就跟百里家达成了某种协议。
楚惊鸿眼神微眯,将账本合上,冲着玉露道:“该是让咱们的死士,动弹动弹筋骨了。”
玉露一怔,“公主,若是咱们下定决心,今夜就可以突袭青红院,直接一窝端了。”
楚惊鸿摇了摇头,道:“不可,需得派人去摸一下底细,争取斩草除根。否则,日后也将是祸患。”
玉露点头称是。
那边的琼浆忙道:“公主,我也要跟玉露一般,准备突袭。”
楚惊鸿摇头,“不可,你好生养伤,重建天信营的重担,是要交给你的。我不能让母后的心血,毁在我手里。”
准备对青红院下手的这件事情,楚惊鸿并未跟秦天商量。
夜幕降临,秦天偷摸潜入朝阳宫的时候,跟楚惊鸿报备了许多事情。
比如,百里老爷子,匆匆赶了回来。百里若白的夫人,整日以泪洗面,不想闺女嫁入华府,可是百里老爷子,似乎没有抗旨的打算。
再比如,秦天还说,他买通了戴和风府内的管家,只待时机到了,再拿下戴和风这条线。
秦天做事,似乎太过于求稳了。
这是楚惊鸿跟他相处数日之后,得来的结果。
秦天如今大权在握,百里家又遭受到了重创,所以,他自然没有楚惊鸿那般着急。
然而,楚惊鸿是数着日子过活的人,她很明白时间的宝贵。
想来想去,这青红院的事情,她打算自己下手,不跟秦天商量。
鱼水之欢之后,秦天窝在楚惊鸿的怀里,十分惬意。
楚惊鸿思忖了半响,才抓了抓秦天的手,“我等不了太久,我想彻底断了百里名扬的所有后路。”
秦天轻笑了一声,捏了捏她的脸,“我知道,可是百里家根基深厚,没那么容易打垮,半月之后,百里小姐要嫁入华府,咱们可以那个时候做点文章。不过,我还没想好。”
秦天说完这些话,便迷糊的睡了过去。
而楚惊鸿,却睡不着。她起身,随意的披上了那件蜜腊黄底镶边翻毛烟纱,拿出了那根檀木发簪,在皎洁的月光下,将它折成三段。
翌日一早,楚惊鸿不听楚惊河劝告,非要出宫。
整日闷在宫里,消息闭塞,时间已然过去半月,她不能就这样得过且过。
回到公主府后,楚惊鸿女扮男装,带了玉露琼浆,便去了青红院。
楚惊鸿走到半路,却觉得这样不妥,顺带着给平西王府和戴和风那里,都去了帖子。
玉露担忧的问道:“公主,摄政王已经明令禁止我们跟戴大人有来往了,如此一来,奴婢怕摄政王生气。”
琼浆却是一脸不屑的神情,“明明叫的是平西王世子和戴和风两个人,他生的又是什么气?难道咱们公主,还没有自主权,什么都要听他的不成?”
楚惊鸿未答话,反而是先行去了青红院。
彼时,青红院歌舞升平,一位秀美绝俗的女子,正在起舞作画,台下男子更是叫好声不断。
不多时,那女子画毕,朝着台下盈盈一拜,道:“今日小女子跟众位贵人有缘,愿意挑选一位公子,赠与此画。”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大家跃跃欲试,似乎很想成为那名幸运者。
然而,这女子,却是径直走到了楚惊鸿的跟前。
她对着楚惊鸿盈盈一拜,眉目含春,声音温润有礼,“小女子见公子有缘,想将此画赠与公子。”
周围传来了唏嘘声,楚惊鸿倒是一下子成为了焦点。
玉露想要上前,却被楚惊鸿拦住。
楚惊鸿打开折扇,十分绅士的开口:“本公子是个俗人,不懂这些,姑娘何不将这画送与旁人?”
那女子并没有放过楚惊鸿的打算,她满脸的委屈,哽咽的声音更是叫人怜爱,“难道,是公子嫌弃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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