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另外那个男子的脚步声渐渐离去,楚惊鸿还未缓过神来的功夫,便能感觉到自己的衣衫被褪去,身上一片冰凉······
这个男人,竟然敢对她做出这等下作之事。
她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只能任由旁人如此对她,这不免让楚惊鸿十分恼火。
不知道过去多久,这一场无休止的折磨终于结束。
楚惊鸿的一切感官都是那么的清晰,可是四肢还是不能动,眼睛还是睁不开。
周遭,又剩下了滴水滴滴答答落地的声音。
那个男人,做完了这样的事情,竟撒手走人,任由她自生自灭。
楚惊鸿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活着,想要流泪却流不出。
意识渐渐变得模糊······
当楚惊鸿再醒来的时候,却已经回到了公主府。
她起身看着玉露在跟前忙前忙后,见她醒了,玉露急忙冲到床边握紧了楚惊鸿的手,惊喜的开口道:“公主,你现下觉得如何?可还有哪不舒服?”
见楚惊鸿只是眉心拧紧,惊诧的盯着她不说话,玉露更是自责的开口:“都是奴婢没有保护好公主,才让那些刺客钻了空子。公主您宽心,皇上已经派人去追杀那些刺客了,又派了十个暗卫守在公主府外,如今这公主府,怕是连个苍蝇都飞不进来。”
楚惊鸿一怔,不顾身上的疼痛猛然起身,紧抓着玉露的手问道:“现下是什么年月,什么时辰了?”
玉露被抓的疼了,也未曾出声,只是忧心忡忡的望着她,轻声道:“今个三月十五啊,现下快到午时三刻了,公主您都开始说胡话了,奴婢去叫太医。”
楚惊鸿微一愣神,惊诧之间放开了玉露的手。
太医就在府外候着,不多时便传唤了进来。
太医轻声对着玉露叮嘱着,“没什么大碍,不过都是些皮外伤,不过公主受了惊吓,这些日子,好生将养着,不要再舞刀弄棒,也不可再骑马。”
玉露一一记下,便送太医出了门。
楚惊鸿深吸了一口气,便可闻到这殿中浓重的熏香味道。
这香还是西域进贡的,孕妇不可多闻,此前,她有孕之后,还是百里名扬亲自叮嘱不许再燃此香。
所以这香味,她三个月以来没有再闻过一次。她竟然不可思议的重活一次,而且时间也刚好回到了三个月前。
此前的记忆如碎片般一一呈现,原来百里名扬说的没有错,她这次遇刺的确遭遇到了耻辱之事。
而孩子的父亲,真的不是百里名扬。
她能清楚的记得那个男声自称是本王,在大楚,封王的屈指可数,那个男人到底是谁呢?
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肚子,如果一切按照之前的轨迹发展,那么肚子里,怕是已经开始孕育一个孩子了。
百里名扬对她所做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铭心刻骨,楚惊鸿眼眶微微发热,却也暗自咬牙。
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就定然不能让百里名扬的阴谋得逞!
楚惊鸿微微收回了思绪,外面便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来人一身苍蓝菱锦绸衫,虎目黝黑深邃,笑意不达眼底,朗声道:“公主无事就好,可叫我好个担心,如今平安归来,就是好事。”
是百里名扬,一个化成灰楚惊鸿都不会忘记的人。
尤记得那个时候,百里名扬也是这样一身装扮,这样违心的一番话,这般尴尬又勉强的笑意。
只可惜,那个时候,楚惊鸿从未疑过他。
百里名扬似乎也察觉到了楚惊鸿身上的戾气,他心下有些虚,便尴尬的开口问道:“怎么了?如今已经安全了,可是又害怕了?”
楚惊鸿散去满腔的恨意,同样挤出一丝笑意,垂首低声开口:“许是如此,一想到那样的情形,我便总是缓不过神来,还好有你在。”
百里名扬这才松了口气,拿起楚惊鸿的手放在他的侧脸,柔声道:“是啊,你一连昏迷数日,我心下焦急的不行,这些日子,更是衣不解带的伺候着。”
百里名扬这话一出,旁边的丫头玉湖也跟腔道:“是啊公主,驸马连续照顾了您好些天,人也消瘦了许多。”
楚惊鸿眼神微眯,这才注意到了旁边一直未出声的玉湖。
尤记得悲剧发生的前一周,玉湖便没了踪影,楚惊鸿习惯了玉湖的伺候,询问其人,后来才知道她去了驸马那里伺候,府上的丫头有牙尖嘴快的便说了玉湖和驸马的关系。
当时的楚惊鸿只顾着伤心,却也无可奈何。那个时候,皇兄的地位不稳,朝政都掌握在摄政王的手里,而百里家是世家大族,他们楚家还需要百里家的支持。
更何况,她当时有孕,没有办法伺候百里名扬,他找了其他人,就算是楚惊鸿伤心,却也只能自顾自的安慰自己,百里名扬一定不是有意跟玉湖在一起的,他一定是不小心······
如今想来,那个时候,百里名扬怕是已经控制了整个皇城,根本不在乎她楚惊鸿是否会因为此事跟他翻脸。
而她那几日,却一直傻傻的等他回来跟她解释。
现在看来,她当时当真是蠢得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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